“恩,穆琰丫头本官知晓你身世清苦了,你也莫要再说些丧气话了,只要是在这兖南州,只要是在这朝堂之上,但凡有人受了不公的对待,本官与杜大人,自会为你出头的。”
说罢,骆兴微微皱了一下眉,在心中做了短暂的思索后,右手握拳,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桌案后,说道。
“张二娘,本官问你,你是何时发现这玉扳指从你这典当行不见的。”
哎呀,好家伙!这千等万等的,终于轮到大人问话了,自己的这张老嘴,也是终于可以开口答话了!真是要憋死个人了哟!
张二娘不敢怠慢,赶忙给骆兴磕了个头,然后急匆匆的答话道。
“大人呐!大人呐!你莫要听那些三姑六婆的话呀!我张二娘何时有欺负她穆琰丫头呀!那些七姑六婶的!就是喜欢嚼舌根!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听信谗言呀!大人请替草民做主呀!!”
要说这骆兴平时面对的那可是有品有轶的人物,这一来一往的也还真有个说法,处理公务上也是和有鼻子有眼的人物打交道,即便是遇上再难缠的人也不过是书生都书生,虽然话语冗长,但也是自有一番计较。
可真的是碰上了像张二娘那样的市井小民,还真有些没了辙,总感觉自己和那张二娘始终是在牛头不对马嘴的在交流,实在是头疼不已,这案子审起来,就一个字,累啊!
好在这次还有那杜威杜大人在一旁辅位旁听,要说他杜威和骆兴同样都是当官的,可是毕竟工作岗位不同,骆兴接触的那可是公务员与公务员只见的交际,而杜威那是从一踏上这个工作岗位就是一直在与天斗与地斗与刁民悍妇斗的,对付张二娘这样的小角色,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杜威满脸不耐烦的的对其说道。
“诶诶诶!张二娘你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在说些什么呢!你只管回答骆大人问你的问题就行了!不要答非所问!不要回答一些与案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你要是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答非所问!本官就拿你刻意扰乱朝堂纪律之命将你定罪罚则!”
好吧,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到底这本土的官爷可就是没有外地的官爷‘亲民’啊!一点儿都不好说话!
“是是是!回骆大人的话!就是在那穆琰丫头在草民典当行前瞎转悠之后,便发现这柜橱之内的玉扳指不见了!定是她偷拿走的!”
“恩,那换言之,在此之前你并无去看过那柜橱之内的玉扳指是否尚在其位咯!”
随着骆兴的这声问话,张二娘倒没再脱口而出回答,反倒是仔细的思索了片刻之后,认真的回答道。
“回骆大人的话,确如骆大人所言,在此之前草民并无有查看过,但是自打那穆琰丫头鬼鬼祟祟的在此出现之后,草民顿时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来,按说她穆琰丫头并不是有钱的主,哪会来草民的典当行转悠呀!定是心存不轨!”
骆兴听了张二娘的这番说道,立刻就明白了一件事来,想来那张二娘到并不是故意要栽赃陷害穆琰丫头,充其量也就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罢了,倘若那天是在她典当行出现的并非是穆琰,而是杜威的话,那也许张二娘才不会去可以的检查她的存库才是。
骆兴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那张二娘,本官再问你,这白玉扳指所放置的柜橱,是在你典当行内的何处位置。”
“恩……回大人的话,是在典当行内的仓储间内。”xiumb.com
“所以是在屋内的深处咯,其仓储间是难以教人进入的咯。”
“是。”
骆兴豁的淡笑一声,随即又问道那穆琰。
“穆琰丫头,你可曾练过内功,诸如轻功尔尔的?”
被骆兴这么一问,穆琰倒也是被问的有些发懵,这骆大人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好好的审个案,怎么净说点摸不着头脑的话呀!
穆琰眨着自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骆兴片刻之后,纷纷摇了摇头,回答道。
“大人莫要取笑小女,大人你看小女这身模样,可否像是练武之辈呀!”
听了穆琰的回答,骆兴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转话问道那张二娘。
“那张二娘你倒是说说,你觉得这穆琰丫头,像不像是个练武之人?”
这还挺有意思的,这究竟是叫哪门子儿的审案,这练不练武的,和咱究竟什么关系?瞧那穆琰丫头细胳膊细腿的,你要是说她是练舞之辈,那倒还能说说,可你要是说她是个练武之辈,那岂不是强求人公鸡飞上天嘛!
只见这张二娘侧过身子来,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跪在自己身边的穆琰丫头,那是里三层外三层都给看了个遍呀!
完了之后,又摇了摇头,对着骆兴说道。
“回大人的话,那小丫头片子看似弱不禁风,这两只胳膊还不够提那两三只鸡鸭鹅的呢!这练得是哪门子儿的武功哦!”
听了张二娘的这番回答之后,骆兴终于是满意的笑了笑,瞧着那骆兴的笑眼之后,杜威可算是意会了那骆兴的意思,随之也在心中暗自发笑了一阵。
骆兴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后,继续问道。
“那张二娘你也是认同穆琰丫头是不会武功的咯?”
“……是,是的大人。”
待张二娘话音刚落,骆兴立刻拿起了桌上的惊堂木,不轻不响的敲了一下,说道。
“张二娘!本官问你,既然这柜橱藏匿于你典当行的深处,外人难以知晓其方位,另加这穆琰丫头并非习武之人!你倒是给本官解释解释,这穆琰丫头究竟是以何方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悄无声息的拿走你的玉扳指!亦或是你能拿得出是何证据来证明是她穆琰拿的!”
厉害了,这下可是把张二娘说的哑口无声来,面对着如此犀利的提问,张二娘愣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是傻愣在那,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呆呆的看着骆兴。
骆兴见张二娘没有反应,随即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家都是的玉扳指!可是白玉材质的白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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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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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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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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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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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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