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少庄田景的属下、弟子们被惊醒,都起来了。见到全身水淋淋,神情仓促的小峥二人,一高个弟子阿岭问:“小峥,你们这是怎么啦?”
小峥哭丧着脸,道:“阿岭师哥,我们师父……被人杀害了……”
“什么?”南厢众弟子大惊失色,几人一起敲着田景的房门,“师父,师父,您快醒醒……”
此刻房内,被叫声、敲门声吵到的田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摸着有些发疼的头颅,低声喃道:“哎,头好痛,我这是怎么啦,昨夜只饮了浅浅两杯,怎么就睡着了,还睡的这么沉……”突然,他见到自己****着上身,左手竟触碰到一娇嫩的肌肤,田景立刻被吓醒,瞪着双眼望去。就见自己身旁躺着一个上衫躺开,下摆凌乱,只着单薄贴身衣物的年轻女子,她脸颊细致,双眉紧蹙,正是瑾云。
田景神情慌乱地摇着瑾云的手臂,额头冒冷汗,疾声叫道:“大妹子,快醒醒,你是谁呀,怎么会跑进我的房间,躺在我的床上……”
这时,门外的弟子听到田景的叫喊声,又见田景迟迟未开房门,以为田景出了什么事。于是,一群人费了好大力气把门撞开了。
一进到屋内,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有几个弟子立刻用双手掩住眼睛,出了门去。
那东厢奔来的小峥忍不住惊呼:“二少庄,您怎么把女人带进了庄,还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三圣庄一向禁令弟子们谈情,您怎么自己带头违反规矩……”
田景赶忙将瑾云衣服拉好,脸色涨红,神情颓废,叹声道:“事情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我昨夜昏迷不醒……”
众弟子脸色怀疑,有震惊,也有愕然,田景知道,眼前自己是怎么也解释不清了,为了不越描越黑,便不再解释,只是不时地摇头叹气。
这时,就听的南厢的领头弟子阿岭恭敬道:“师父,大少庄刚被人杀害……”
田景骇然道:“什么,大师兄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阿岭答道:“就在没多久之前。”
这南厢田景因为自己身边躺了个女人,被属下弟子瞧见,已是自顾不暇,忽又听到大少庄樊旦去世的消息,顿时是头痛更加厉害,一时也没了主意。
现在说那西厢,小教、小育刚跑进走廊,就见一房门口地上斜躺着一个人,露出双脚在房外,身子倒在房内。
小教、小育相视一眼,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二人急忙奔到房门口,就见三少庄伏昭面色惨白倒在地上,他身边静静地躺着一个年轻弟子,那弟子面如死灰,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流了满地,触目惊心一片,人也早已死去多时。
小教摇着那弟子的尸体,叫道:“小俞,你快醒醒,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杀了你?”
“三少庄,三少庄……”小育也唤喊道,可伏昭毫无反应,小育大声叫道:“快来人啊……”
顿时,西厢的弟子们,从不远处、各个小房间匆匆赶来。一见此情景,也是吓坏了。
一身形高大,双眼精明的领头弟子阿野来到伏昭身子边,望了望他的伤口,叫道:“快,快去南厢请大夫……”
“是!”两个弟子仓忙跑出。
阿野喃道:“师父,您千万不能有事呀……”阿野利眼一扫旁边衣衫狼狈,发际在滴水的小教、小育二人,凛道:“这么晚,你们怎么跑我们西厢来了?”
那小教颤声道:“阿野师哥,我们师父……死了,被人杀死了……”
西厢众弟子大惊失色,“什么?”
整个三圣庄,东厢、南厢、西厢乱成一团。此刻早已灯火通明,叫声连连,全庄人都被惊醒。
后院内宅,一号房内,柳絮菲和碎玉面面相觑,惊慌失措往北厢而去。远远地,路上,就听的一弟子对身旁的弟子道:“那凌枫真是丧心病狂,看着英俊潇洒,仪表堂堂,想不到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两条人命、一个重伤昏迷,真是凶残狠毒。”
另一弟子道:“小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眼下正是新庄主继位的关键时刻,却突然惨遭杀害……唉,想来,是那大少庄命薄,没有当庄主的命哦。”
那小余掩嘴道:“也不知那二少庄田景是怎么回事,平时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却与女人在庄中做那苟且之事。我以前还听说呀,他每晚睡之前,都会小饮几杯。你说,他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在庄里……做那事?”
那弟子忧心道:“谁知道呢,像他这样的人,就不该留在庄子,应该早些回去成亲生子。我呀,只祈求三少庄伤口快些痊愈,人早些醒来……”
这弟子话还未说完,就见柳絮菲身形掠了过来,神情激动,面色苍白,颤声道:“你们刚说什么,凌枫杀了人?你们是不是听错了,凌枫现在在哪儿?”
那小余两位弟子诚惶诚恐地望着柳絮菲,却又故作淡定道:“我知道……你和那杀人魔头凌枫是一伙的,可现在到处都是人,你可别想对我们兄弟怎么样。”
碎玉喝道:“快说,凌枫现在在哪儿?”琇書蛧
那小余道:“这个时候应该被人押到了大堂吧……”
“凌枫……”没等小余说完,柳絮菲身子已如一阵风般跃去。
望着碎玉和柳絮菲两人焦急离去的身影,小余道:“我看呀,这俩姑娘都是那凌枫的女人……”突然,就在这时,从另一边,又一道紫色身影攸地扑来,紫玉耀眼,剑光一闪,剑身已架在那小余的脖子上,来人正是虞紫彤。
那小余吓的双眼紧闭,瑟瑟发抖,脱口道:“别杀我,凌枫被师们押在大堂。”
虞紫彤先是一愣,冷声道:“快说,你们可有瞧见与我一起来的、穿深蓝色衣服的大姑娘。”
“大姑娘?今日三圣庄就来了四位姑娘呀。”那小余立刻想到,那南厢与田景在一起的姑娘。于是,抖声说道:“你要找的姑娘可能在南厢……”
虞紫彤冷冷地扫了小余两人一眼,身形一晃,往南厢跃去。
那小余连抚抚胸口,心有余悸道:“今日这些贵客,一个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咱们还是躲远一点,免得白白遭了罪。”
另一弟子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咱们快走吧。”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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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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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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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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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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