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琼趴在炕上杀猪一样惨叫。
清创已经太痛了,还不是酒精什么的更惨痛,没那医学知识和治疗条件,只能用水艰难得反复清洗后背,否则水泥脏物什么的包在血肉里,即使心惊、庆幸却积极提供伤药的王导给的名家将门独有的金创药再好,范琼也只有很快死掉的份,何况这的军中根本没有军医,就是亲兵在充当医者在奋力救助主人,笨手笨脚的.....
庆幸的一点是,此时已经天凉了不少,发炎难了点。不然,除非范琼体质特异才可能活下来。
赵岳打擂时的那个泰安知府,脸严重擦伤,清创不利,伤口残留很多细微异物,此时早已死得坟头草树一样高了。
范琼几次痛昏过去,上身包得木乃伊一样.......
王导的药看来效果不错,范琼渐渐感觉好受了些,有了点精神,趴那捶着炕终于有心思和能力破口恶毒大骂了。
“.........本官一定要杀光赵庄。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光你........”
如此愤恨之极嘶吼似乎能有效减轻伤痛折磨与心理留下的深深恐惧创伤。
只是在王导居心叵测劝导下没喊多久,突然,有卫兵来报:“文,文成侯来了,就在衙门口要大人迎接。”
一听这个,正暗暗盘算着什么的王导惊得一下子跳起来。而范琼惊得从炕上腾一下子起来了,一时都忘了疼痛难受。
二人惊骇了片刻又都眼睛猛一亮,不约而同急急喝问:“来了多少人马?”
“卫队,五十来骑。”
一听这个,范琼、王导的眼睛更亮得吓人,又是不约而同追问:“后面没大队步兵跟着?”他们的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颤抖,似乎是吓的,却更象是控制不住的惊喜激动.......
报信兵摇头,“没看见后面有人。就是五十几骑轻快来的。”
这话一出来,王导的眉毛似乎都要飞起来了。范琼,背伤也不痛了,惨白的脸也红润了,精神抖擞得厉害。
二人对了个眼神,目光中都激射着无限惊喜阴冷恶毒......
王导微一点头,按剑转身拔步出屋急去了。
范琼则又露出疼痛难忍满副虚弱的样子,吩咐那卫兵道:“去,就对文成侯说本官重伤在身,不良于行,需要时间慢慢着衣去迎接,只能请文成侯海涵稍等一等。”
不料,卫兵一听这个一愣后,说:“大人,......怕是不行啊。文成侯的侍卫说了,若是大人出来慢了,就进来看大人.”
范琼一惊:怕是来者不善啊。若是被他们闯进来堵在屋子里,则万事皆休矣!
他心中的怒火腾一下冲得脑门生疼,愤恨之极,拳头死死捏着,只恨不能会魔法,能一个念头就把赵廉化灰灰,然后就可以挥大军推平赵庄,把沧赵的一切毁灭个鸡犬不留........但心里这么沸腾着,行动上却是另一样,咬牙忍痛立即从炕上下来了,在亲兵服侍下急急穿衣戴冠......这一折腾。牵扯得背伤剧痛无比,痛得范琼脸上的虚汗下雨一样直淌........
衙门口。
赵廉在五十亲兵护卫下高居马上静静瞅着一副知州文官打扮的范琼在左右亲兵的搀扶下慢慢走出来。
范琼似乎虚弱得要死了一样,看脸上的虚汗和惨白似乎也正是如此。
他有意慢慢挪着步子,是在麻痹赵廉一行降低或失去对他的警惕戒心,更主要是在尽量拖延时间。王导从衙门后门悄悄出去召集人手布置.......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赶来完成准备.......
但小小县衙门就这么大,再磨蹭,路也有尽头,拖不了多久,范琼还是不得不站在了马前,满身虚弱,满脸委屈样对赵廉抱拳随意拱拱手:“沧州知州范琼见过君侯。”
范琼心里话了,你赵廉也就是官比我大而已,又不是我上司,更不是朝廷中得意的大人物,既管不着我,也照顾不了我升官发财,我这么见礼已经是够意思了......受本官一礼,哼哼,你得拿命来还。你觉得自己厉害无比,连皇帝都得怕你让着你,老子却不是胆小没用的那些废物,今天就叫你赵廉明白什么叫敢想敢干,什么叫你命该绝于此.........
另外,他一脸委屈的样子也是在进一步哄骗赵廉:本官来此任职是造福沧州的,不是郑居中那蠢货专门来祸害的,我来是专门对赵庄友好有利的,代表的是朝廷对沧赵的畏惧和照顾保护,不是蠢货郑居中那样专门来对付赵庄的,可是你家赵庄却不领情,还误解我的热心好意,把我毒害成这样,还讲不讲理了?你们家怎么可以这么干呢?难道要自绝于朝廷?
所为的一切都只是降低赵廉的敌意戒心什么的,想引诱赵廉好奇询问他怎么成这样了,他再委屈解释.......为了拖延时间.......
可惜,范琼流年不利,今日注定要连连倒霉,遇到的同样是不耐烦......时期和情况不同了,沧赵家族眼下对范琼可没对当初的郑居中那样有耐心让郑居中能长时间慢慢磨着演着.......步步嘚瑟做恶,范琼这次又料错了。
赵廉在马上琚傲地笑了一声,让范琼的心一松,却和其恶霸纨绔弟弟一样凶横不讲理,也不关心他范琼到底是真好意而冤枉委屈了还是假意好意在刻意演戏玩欺骗,也是突然就动手行凶,一句话不说就挥动马鞭狠狠抽向范琼......
那鞭子好特么的粗长......
赵廉的鞭子显然也耍得极溜,力量也强大,挥舞之间,鞭声呼啸,声音就吓人,抽在并没有什么太防备的范琼背与肩膀上,当然,就算范琼有高度戒备,并且手中有武器,以他的身手和眼下的伤体也不可能躲得过,鞭子太快了,如刀子一样一下子就撕开了体面的官袍,抽裂了才包好不久的背伤,抽得范琼哎呀一声,有亲兵左右搀扶着也猛一个前扑差点儿扑倒在地,随即似乎深入到灵魂的剧痛让范琼眼前发黑,三魂七魄似乎离体飞散,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出溜,幸亏有亲兵反应快赶紧一搀扶这才没躺下。
范琼是抽蒙了,一时没反应,但亲兵这种下意识一搀住,却帮了倒忙,方便又一鞭呼啸抽中,随后是左一鞭右一鞭连连猛抽,抽得范琼剧痛中却有了点精神力气能站得住了,在高超的鞭法下一声高一声惨叫摇晃却不倒翁一样不倒........
搀扶范琼的两亲兵急眼了,却架着主人不知是该放手拔刀就近反扑赵廉,还是先架着主人赶紧退开。
而后面的其它几个亲兵凶相毕露,一齐拔刀猛冲过来......看起来范琼还是挺会带兵用人的,至少这些亲兵对他挺忠勇的,敢凶横怼威名震天下的赵廉.....守卫衙门这的其它官兵也不少,但这些边军抽调来的兵惊骇之极却无一个挺身救长官。
事实证明这些乌烂边军的反应是无比英明的........敢扑击的范琼亲兵没奔出两步就全部被飞来的利箭钉死了......吓得这些烂兵一齐变色,有机灵的转身离开了现场,随即就是哄——散了个净光......生怕自己还傻呆这也吃箭躺下......那可太冤枉......
搀扶范琼的两亲兵因为仰头惊怒瞪着赵廉,目中凶光四射,还拔刀......也被赵廉的两侍卫如电挥刀斩飞了脑袋。
范琼没了人搀扶,终于扑通栽倒在地,却随即如虫子一样急忙爬向远处,期间还抬头如恶狼一样盯着赵廉,虽然嘴里只是咝咝呻吟惨叫,没吼什么诅咒辱骂的话,也没喝令部下杀了赵廉,但那神情无疑恨极了,恨不能一口吃了赵廉。
赵廉痛快狠抽了几下也没就此放手,催马上前,撵着急爬着退想起身逃走的范琼一鞭一鞭继续抽.......
就在这时,一声弓弦响,有人想偷袭射杀赵廉却先被人抢先一步射倒.......小李广花荣射死了从衙门附近一胡同口悄悄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射手,又紧跟着风一样快转手又是如电两箭,分别射的是附近两处屋顶,藏匿在上面的两个弓箭手应声从屋顶滚落下来,重重砸在地上,没惨叫声,直接就没声音了.......
与此同时,赵廉的侍卫骑兵已分出两队,每队只三四个人,催马转瞬奔到附近的两胡同,隔着还有三四十米就人人都猛然抛出个圆溜溜的冒烟的东西.....
东西准确飞入胡同不同部位发生了震耳欲聋的爆炸......
从衙门口横向街道这是看不到纵对着街道的胡同中藏着什么的,但爆炸声中传来一片惊叫惨叫声,然后是混乱一片的惊骇声以及轰隆隆的逃跑声.......显然两胡同中都藏匿埋伏了不少人,正是王导悄悄溜出去紧急找的一些愿意杀赵廉立功的官兵人手及好手....
有五千人中箭法好的几个老边关军痞,分头埋伏,准备上下立体多角度偷袭赵廉,三个能最先出手的却被花荣抢先全干掉了,最重要的第一步偷袭失败,王导惊骇失望,咬牙发狠,正想果断挥军冲出来,凭着兵多和弓箭密集射击围杀赵廉一行区区五十几人,却遭遇了爆炸....
赵廉的亲卫根本不用奔到胡同口正面看到他们的情况并硬杀上来.......胡同的人也看不到有东西飞过拐角飞向胡同,这下惨了,稀里糊涂中招,毫无防备,胡同狭窄空间又格外放大了爆炸威力,瞬间清空数片,死伤众多,满心期待阴谋能得逞能为王家报仇的王导就是倒下之一,炸得血淋淋的,盔甲一身也照样缺胳膊没了腿,脑袋更是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另外还有几个奋勇争先想立不世之功的将领或中低级军官也悲惨倒下,直接死了的了是幸福,一时不死的只有多承受痛苦绝望折磨........又是一批想算计沧赵却稀里糊涂栽了神秘消亡的狂徒.......吓得命好没死伤的,无论是官是兵全都在炸蒙了后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抹身仓皇逃走了,逃得尽可能远远的,人再多,一时也不敢妄想什么不世大功了.....
打仗,果然人多并不意味着有用。
这两胡同的人跑了,远处的几个胡同也有紧急潜藏来的数量不等的伏兵,猛然听到爆炸与惨叫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带队将领正惊疑间考虑是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凭兵力雄厚只管冲出来堵杀了赵廉,这时一阵马蹄声响,有骑哨回来了,经过胡同时一瞅见埋伏,一愣,转眼也明白了这些弟兄们准备干什么,能当骑哨的都是机灵的兵,这个骑哨不禁脸一白,急忙跳下马钻入胡同,对那正发狠想带队冲出来的将领急叫道:“别介。沧北骑兵来了......”
将领一听,顿时吓得一哆嗦,连忙止住部下,急问怎么回事?不是没部队跟着赵廉吗?
骑哨连忙道:“黑压压一大片呐,无边无沿的,怕不有数万人,远远的也看不大清,但只听马蹄动静,骑兵怎么也少不了多少,至少千骑怕是有的,步行的全光头,应该是僧人,说不准是不是沧北军独有的僧兵.......”
一听这个,不止那将领,就是敢参与进来立功的这些土匪似官兵也吓得个个面无人色,胆小的已经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这时候也不用骑哨多费口舌证明什么了,轰鸣的马蹄声已经如雷鸣扣击着大地迅猛扑向了这里,瘆人的脚步声也隐隐约约能传过来,隔这么远就能听到脚步声,可以想见来的人能多到什么程度.......吓得所有胡同伏兵全变色急忙离开了.......
谁知道沧北来了这么兵是准备干什么?
万一是专门来收拾能威胁到赵庄的沧州军呢?
万一是,沧北军大举南撤,甚至放弃了沧北边关,改退守沧州——赵廉的老家呢.......
无论是哪一个结论,都意味着沧州军成了碍事的存在,又是处心积虑和赵庄人作对的,死路一条。
他们这些人怕是会被雄心勃勃的范知州和王导害死了......惊恐不知该怎么办的沧州军上下不禁心生怨恨,MMP,王导自负出身名门有见识精明有谋个屁呀!新来的范琼也是个大傻比,京城来的官员都特么这臭德行,蠢货废物,却一个个自觉大智慧有能过人,目高于顶,瞎几巴自大高傲狂妄,哪是特么赵庄人的对手,自负只会牵连他们这样的人倒霉.......
衙门口这边。
赵廉已经住手不稀得再抽范琼了。
范琼得了喘息机会,也听到了可怕的骑兵轰鸣声,心中一寒,也顾不得打得浑身伤更惨重更痛死个人,能干出仗剑逼皇帝的人也果然是狠角色,血人一样瘫那却硬是能迅速爬起来,凄惨悲壮之极振振有词怒问赵廉:“你为何如此对待本官?本官去赵庄拜望你祖母,表达朝廷与我本人对沧赵家族的尊敬与善意,你弟弟却凶残........把我整得一身重伤,本官知道是误会,朝廷和你家之间的误解太深了,都是郑居中那恶棍老儿导致的......本官强忍伤痛也没想着报复,只想着以后双方总会建立理解信任,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谁知转眼你也这样。难道这沧州在你们心里是你家的,朝廷不可以派人来治理?本官不能来此为官?你们霸道也没什么。你功大兵强么。可是能不能直说呀?不需要善意保护赵庄,你可以让朝廷调走我。”
说着说着,范琼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冤枉。
他悲愤道:“本官不过是想借用赵庄人手修决堤,干点实事。这是对谁有利的?这只有赵庄啊。你们却觉得是我欺负赵庄,这么凶残对我.......”
委屈得哽咽不能言。
至于刺杀,那是王导自己搞鬼。王家和你赵廉有仇。他范琼不知情,在炕上昏沉养伤呢,行动不便,剧痛难忍,哪有心思算计强大的赵廉.....他可对天发发誓,刺杀与他无关。
赵廉也不和范琼追究刺杀什么的,只说修堤。
“没人手?”
“五千军队是干什么的?他们不是人手?不是壮劳力?不能修堤?”
“不负责修堤,那调这么多兵在沧州干什么?闲着在这当大爷耗费钱粮?还是在伺机铲除赵庄想拿我就范?”
范琼一惊,连忙狡辩道:“朝廷想以你家为主导吸引流民,恢复沧州繁荣旧观,也要担起保卫你家的官方责任,抹去郑居中祸害的影响,省得你家老抱怨你们只为国家牺牲,国家却不理睬你家的困难。主要是,官兵不是役夫,是守边打仗的,怎能当苦力修河堤?让赵庄百姓出些力修好决堤,这是利国利你赵庄的大局,是国家大事。国家大事你家不出力?”xǐυmь.℃òm
说到这,范琼怒道:“文成侯,你是天下公认的英雄名臣,你怎么能把国之大事当儿戏,让天下人失望?”
赵廉不禁乐了:“朝廷,你们能当儿戏。我为何不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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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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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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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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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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