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卸下来的坦克有多少辆?”我听到这个报告,不禁大吃了一惊,连忙追问道:“番号搞清楚了吗?”
阿赫罗梅耶夫摇了摇头,回答说:“敌人的番号,我们暂时还没搞清楚,不过据估计,至少是德军的一个装甲师。”
奇斯佳科夫接过我手里的电报看了看,然后又怀疑的口吻问道:“少校同志,这份侦察情报可靠吗?不会是因为我们的侦察兵搞错了吧?”
“不会的,副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辩解说:“这份情报是巴斯曼诺夫少校亲自率领的侦察小组发回来的。”
当巴斯曼诺夫的名字从阿赫罗梅耶夫的嘴里说出时,所有的质疑都烟消云散了,毕竟这位指挥员是我们大家熟悉而且又值得信任的人,他所报告的情报,无疑是真实可信的。因此奇斯佳科夫在沉默片刻后,向阿赫罗梅耶夫追问道:“巴斯曼诺夫少校有没有他们在什么时候能搞清楚敌人的番号?”
阿赫罗梅耶夫再次摇了摇头,回答说:“少校说敌人的防范很严,他们无法接近。但是他会想办法抓一个有价值的俘虏,搞清楚这支德国装甲部队的情况。”
我盯着地图看了半天,然后抬头问道:“指挥员同志们,你们说德军在别尔基切夫集结一支装甲师,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这还用说嘛,”别济科夫接口说道:“等他们往常集结以后,肯定会北上去攻击日托米尔,企图重新占领这座城市。”
“参谋长,您说得很对。”别济科夫的判断和我的推测不谋而合,我在夸奖他一句后,接着说道:“既然德军对日托米尔势在必得,那么他们所动用的部队,绝对不会仅仅是一个装甲师。”
“看来我们有必要加大对其它方向的侦察力度。”奇斯佳科夫说完这句话以后,马上就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您去给日托米尔的守军发个电报,让他们派出侦察部队,加大在城市周围的侦察面积。”
“等一等,少校。”我看到阿赫罗梅耶夫正准备离开指挥部,连忙叫住了他,同时说道:“这事关系最大,发电报太慢了,还是我亲自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军长打电话吧。”
等接通了日托米尔的指挥部以后,我听到塔瓦尔特基拉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就直截了当地问:“军长同志,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啊?”
“一切正常,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语气平稳地回答说:“在城市周围十几公里的范围内,没有发现敌人的动静,看来在短期内不会发生什么大规模的战斗,我强烈建议从日托米尔城内,抽调一两个师的兵力到科罗斯特维夫,以防御法斯提夫地区的德军部队。”、
我等塔瓦尔特基拉泽一说完,就语气严厉地对他说道:“军长同志,我对你们的侦察能力感到非常失望,敌人的装甲师已经进驻了别尔基切夫,而您却还茫然不知,是不是要等德军兵临城下以后,你们才打算仓促迎战啊?”
我的话让塔瓦尔特基拉泽慌乱起来,“司令员同志,这是真的的吗?可是我首先的侦察员向我报告说,根本就没有发现德国人的行踪,也许是您接到了错误的情报……”
“够了,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我不等他说完,就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客气的说道:“德军的装甲师在别尔基切夫集结的情报,是由侦察营新任的营长巴斯曼诺夫少校亲自报告的,他是一位什么样的指挥员,我就是不说,您也应该清楚,他绝对不会把未经证实的虚假情报反馈回来的。”
好在塔瓦尔特基拉泽认识巴斯曼诺夫,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不用我多费唇舌解释,他也能明白眼下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再度沉默一阵后,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该怎么办?”m.χIùmЬ.CǒM
“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您听我说。”我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滑动,一边冲着话筒说道:“您立即派出侦察人员,尽快赶往西面的沃伦斯基新城,和北面的克罗斯滕进行侦察。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敌人有没有在这两个方向集结部队。明白了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郑重其事地回答说:“我这就派出侦察人员,深入到敌人的防区去进行侦察。”
为了稳妥起见,我还吩咐他说:“还有,抓住现在没有战斗发生的有利时机,抢修和加固城外的防御工事,做好抗击德军进攻的准备。”
刚给塔瓦尔特基拉泽打完电话,瓦图京的电话便打了进来。由于我还没来得及将德军装甲师在别尔基切夫集结的事情向他报告,所以他还以为我们这里依旧是平安无事,在通报了第60集团军调往了基辅西南方向的情报后,他轻描淡写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法斯提夫的敌人被我们的生力军击败以后,切断他们西逃的道路。”
“大将同志,我们这里的情况,可能要比您所想象的要糟糕得多。”我等他一说完,连忙把别尔基切夫有德军装甲师集结的情报,向他做了详细的汇报。
他听后不禁大吃一惊:“什么,有德军的装甲师正在别尔基切夫集结?那里离日托米尔就几十公里,如果敌人要发起进攻的话,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冲到日托米尔的城下。对了,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没有?”
“除了通知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让部队抢修防御工事外,我还让他派出侦察小组,分别对沃伦斯基新城和克罗斯滕进行侦察,迅速查明在上述的两个地区,是否有德军的大规模部队集结。”
瓦图京听完后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光是派侦察兵进行地面侦察,是远远不够的。这样吧,我待会儿命令空军出动,对你所说的两个地区进行侦察,看德军有没有集结的迹象。”
有了瓦图京的支持,在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就搞清楚敌人的兵力集结情况:除了在沃伦斯基新城发现德军的装甲部队集结外,还在克罗斯滕附近发现了德军大兵团运动的迹象。
看到瓦图京转发过来的这份侦察情报,指挥部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奇斯佳科夫将那份情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后,然后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在日托米尔城内,只有四个近卫师和两个坦克旅,即将要面对的是德军的两个装甲师和若干个步兵师,他们能挡住敌人的进攻。”
“情况很糟糕,副司令员同志。”我盯着地图表情严肃地说:“我认为敌人集结这样的兵力,并不仅仅是为了夺取日托米尔,他们的最终目标还是想夺取基辅。”
如果在几天前,我提出这样的看法,肯定会遭到大家的反驳。可这几天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大家,德军虽然被我们从基辅和日托米尔赶走了,但他们依旧具有重创甚至消灭我军的实力,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那我们该怎么办?”奇斯佳科夫问道。
“如果德军同时从三个方向发起进攻的话,我们能否守住日托米尔都是一个问题。”别济科夫等奇斯佳科夫说完后,立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看,我们应该分别向北、西、南三个方向派出部队,去建立阻击阵地,阻止敌人向日托米尔推进。”
“参谋长,您想过没有,敌人向日托米尔推荐的可不是小部队。”对于别济科夫的提议,奇斯佳科夫首先反驳说:“如果派去阻击的部队多了,我们在城里的防御力量就会减弱;如果派去的部队少了,不光挡不住敌人,反而有被德军全歼的可能。”
“那我们该怎么办?”听到自己的提议被否决了,别济科夫不禁有些着急了,他大声地说道:“就算我们的部队待在日托米尔不动,敌人要是三个方向围上来,我们能否守住城市也是一个未知数。”
奇斯佳科夫他们两人在激烈辩论的时候,我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至少不断地把眼角的余光瞥向门口,心里急盼着到隔壁电讯室的阿赫罗梅耶夫能快点回来,向我报告侦察部队所掌握的最新情况。
当看到阿赫罗梅耶夫出现在门口时,我立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冲着他大声地问道:“少校,是不是收到了最新的侦察情报?”
“是的,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点头答应着,绕过了桌子走到我的面前,将一份新鲜出炉的电报交给了我,同时嘴里说道:“刚收到了巴斯曼诺夫少校的电报,他们已查明了在别尔基切夫的德军番号。”
“是哪一支部队?”奇斯佳科夫和别济科夫异口同声问道。
阿赫罗梅耶夫扭头朝两人看了一眼,还是转头望着我说:“是德军第一装甲师。根据巴斯曼诺夫少校的报告,该师来自希腊,有长管身四号坦克95辆、豹式坦克76辆、喷火坦克7辆、指挥坦克7辆,坦克总数为185辆。”
“我的天啊。”别济科夫听到这里,不禁惊呼起来,随后他自言自语地说:“德军第一装甲师,可是在德国防军中仅次于大德意志师和第130装甲教导师的装甲部队。在41年的时候,他们是最先向列宁格勒发起进攻的部队,并曾攻占了城郊的几个居民点。当他们被调到中线后,也是推进到距离莫斯科最近的部队。这样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部队,我们在日托米尔只有两个建制不完整的近卫坦克旅,估计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非常认同别济科夫的这种说法,于是便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你立即去给别雷少将发电报,让他立即赶到司令部来。”随后我又向奇斯佳科夫他们解释说,“虽然加上隐蔽在森林里的坦克旅,我们在日托米尔地区可以动用的坦克部队达到了四个旅,不过还是远远不够。因为德军除了在别尔基切夫的第一装甲师外,在沃伦斯基新城还有一支装甲部队,虽然我们暂时不知道对方的番号,相信他们的战斗力也不会太弱。”
奇斯佳科夫向我建议说:“司令员同志,我认为应该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打电话,让他在防御阵地前面多挖几道防坦克壕,以防止德军的坦克快速地推进到日托米尔的城下。”
等阿赫罗梅耶夫离开后,坐在旁边没有发言的基里洛夫好心地提醒我:“丽达,关于驻扎在别尔基切夫的德军是第一装甲师的消息,需要立即向瓦图京司令员报告吗?”
“暂时等一等。”虽然我也急着想把这个消息向上级报告,但考虑到还有两个方向的德军番号没搞清楚,贸然上报的话,接到不完整报告的瓦图京,很难做出正确的应对措施。“等搞清楚沃伦斯基新城和克罗斯滕两个方向的德军番号以后,再向大将同志报告吧。”
我们等了没多久,阿赫罗梅耶夫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从他脸上那严峻的表情,我便知道情况很严重,东面和北面的敌人也许比我们想象得更加严重。当他走到我的面前时,没等他说话,我便抬手制止了他,吩咐道:“少校,你就把电报上的内容,给大家念一下吧。”
阿赫罗梅耶夫深吸一口气,拿起电报大声地念道:“经过我们的侦察,现已搞清楚在沃伦斯基新城的是德军第七装甲师,师长冯·曼特菲尔中将。克罗斯滕方向除了早先的第208步兵师和340步兵师外,又发现了德军的第八装甲师。”
“什么?”别济科夫听阿赫罗梅耶夫念完电报后,冲过来一把抢走了电报,边看边以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这怎么可能,怎么肯定同时出现三个德军的装甲师呢?”
本来知道日托米尔将遭到德军的第一、第七两个装甲师的攻击,就够让我忐忑不安的,如今居然还冒出一个第八装甲师,在这种情况下,日托米尔还能守住吗?想到这里,我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给我拨通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我要亲自把侦察到的情报,向大将同志汇报。”(未完待续。)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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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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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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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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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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