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1941年5月1日,却注定是一个要载入史册的日子。因为这是苏联在取得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伟大胜利后,为了鼓舞全**民士气的一次临时阅兵活动。
虽然阅兵仪式要十点才开始,但还不到七点,尤先科就来敲我的房门,向我报告说别济科夫上校在楼下等我。
等我急匆匆地赶到楼下时,别济科夫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到我的面,他就抱怨道:“丽达,你怎么这么晚才下来?”
“别济科夫上校,阅兵仪式不是十点才开始吗?”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抬手看了看表,不解地反问道:“可现在还不到七点,我们用得着这么早去吗?”
听我这么说,别济科夫冲我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是斯大林同志啊,可以在仪式开始前几分钟才进入观礼台。”说着,他转身拉开了车门,招呼我坐进去,同时催促道,“快点吧,再晚一会儿,高尔基大街就该戒严了。”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别济科夫发动了汽车,不由好奇地问道:“上校,你不是有特别通行证吗,难道那些戒严的指战员还会拦你的车?”
“八点以后,参加检阅的部队,就会陆续进入高尔基大街,到时就算不戒严,我们的车也开不过去。”说完,他一踩油门,我们的车就朝前开去。
当车驶入高尔基大街。我看到路边停着的坦克,都揭开了上面的伪装网,坦克兵们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而街道中间。一个又一个方队正朝着红场方向行进着。此刻,我算明白别济科夫的担心并非多余,待会儿更多的部队或技术装备摆在这条大街时,我们的车是根本无法开过去,要想到达红场。就必须绕很大的一个圈子。
别济科夫驾驶着车辆,在接近那栋红色的三层楼高的历史博物馆时,向右转弯驶向了亚历山大花园,将车停在了里面临时开辟出来的停车场里。
看着停车场里密密麻麻的小车,我便可以想象出来参加阅兵仪式的重要人物有多少。等别济科夫停好车出来,我们一起朝红场南侧的斜坡走去。斜坡的底部拉着一道警戒线,有十几名穿灰色棉制服的警察,配合着中央警卫团的战士在检查进入红场的人员的证件。
一名年轻的民警走到我的面前,抬手向我敬了个礼,面无表情而又礼貌地说:“指挥员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警察,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本能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证件。还没等我的手放进兜里,就听到旁边响起了别济科夫冷冷的声音:“民警同志,您是哪个局的,难道不认识我吗?”
民警看了别济科夫一眼,摇了摇头,公事公办地说:“对不起,上校同志,我接到了命令。必须检查每个进入红场人员的证件。”
“您说什么,民警同志?”别济科夫听到小民警这么说,不禁冷笑一声,随后用嘲讽的语气问道:“如果来的是一位元帅。您会检查他的证件吗?”
民警显然听出了别济科夫语气中的讥讽,不免变得有些慌乱起来,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时,从旁边走过来一名警卫团的军官,见到别济科夫被民警拦住了,连忙小跑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民警后,抬手向别济科夫敬礼,并代表小民警向他道歉:“对不起,上校同志,这位民警同志是临时来帮忙,不认识您,请您原谅!”
别济科夫冲着小民警重重地哼了一声后,冷冷地问道:“民警同志,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看到管辖自己的军官都要向对方敬礼,小民警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顿时满脸羞得通红,有点慌乱地说:“可以,当然可以,上校同志,您请吧!”
我们越过警戒线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别济科夫小声地向我道歉:“丽达,很对不起,是我对自己的部下约束不严,冒犯到了你,你没有生气吗?”
我听别济科夫这么说,猜测他可能是看到我在掏证件之前那个打哆嗦的动作,他不知道我有“警察恐惧症”,还以为我是在为小民警查证件的事情而气得哆嗦呢。我连忙摆了摆手,回答说:“上校,你多虑了,小民警没有做错,他也是在履行他的职责。”为了不在这个无聊俄问题上纠缠下去,我故意岔开话题问,“对了,待会儿我们坐什么地方?”
别济科夫朝列宁墓南侧那低矮的观礼台一指,说道:“诺,那不是么,我们就坐左边的观礼台,这样可以看到受阅部队和技术装备入场的全过程。”
说着话,我们已来到了观礼台旁边。观礼台四周都是警卫团的战士在站岗,他们三步一刚五步一哨,将观礼台围得水泄不通。别济科夫向一名执勤的少尉点了点头后,带着我从两名站岗的战士中间走过,沿着换岗哨兵的通行甬道走了几步后,沿着台阶上了观礼台。
观礼台共有七排,除了左右各有一条通道外,中间还有一条通道,将整个观礼台匀称地分为了两部分。这个时候可能是因为时间早的缘故,台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别济科夫带我来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下,同时还歉意地说:“丽达,由于这次阅兵决定得很突然,所以观礼台上还没来得及像往年阅兵那样安上椅子,所以只能委屈你坐着冰冷的水泥座位了。”
“没事,只要有坐的地方就行了。”为了不让别济科夫感到内疚,我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第一排的水泥座位上。虽然隔着厚厚的军大衣和军裤,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寒意。我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别济科夫说:“上校,你也坐下吧!”
别济科夫答应一声。就挨着我坐了下来。也许他是皮粗肉糙,所以坐下后,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依旧和我谈笑风生。
我们聊了没多久。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喂,瞧瞧,这是谁啊,背影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啊。”
听到这个声音比较熟悉,我忍不住扭过头去。想看个究竟。一看清来人,我立即就从座位蹦了起来,朝他迎了过去,同时嘴里激动地说道:“原来是您啊,列柳申科将军,好久不见,您好吗?”
列柳申卡一边和我握手,一边感慨地说:“是啊,丽达,我们好像从莫斯科保卫战结束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一晃就是一年多,现在你也是中将了,看来你表现得不错啊。”
我看了看列柳申卡肩上的中将军衔,也不禁感慨万千,莫斯科大反攻之前,他就中将军衔了,过了这么久,他的军衔还没有得到提升,由此可见,他也是混得不太如意啊。等握完手。我关切地问:“列柳申卡将军,不知道您如今在指挥哪支部队?”
“我如今是近卫第3集团军的司令员。”列柳申卡语气平稳地对我说道:“我在西南方面军的编成内,参加了斯大林格勒战役,在消灭顿河中游的德意军队和粉碎敌人为保卢斯集团解围的战斗中。是主要的作战部队。对了,前几个月,我的集团军还和哈里东诺夫将军的第6集团军,在伏罗希洛夫格勒战役中合作过。”
“伏罗希洛夫格勒战役?”我对列柳申卡提到的这次战役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站在我旁边的别济科夫。
“是这样的,丽达。”别济科夫见我把目光转向他。便知道我是在向他求助,赶紧说道:“伏罗希洛夫格勒战役是这样的,西南方面军奉命于1月30日对德**队实施突击。由于进攻发展顺利,西南方面军快速集群当日向红军村和沃尔诺瓦哈方向突击。哈里东诺夫将军第6集团军于2月8日切断了哈尔科夫——洛佐瓦亚铁路。近卫第1集团军于11日攻占了洛佐瓦亚。列柳申卡将军的近卫第3集团军在伏罗希洛夫格勒接近地进行了艰苦战斗,随近卫第3集团军地带进入突破口的骑兵第8军从南面迂回经过伏罗希洛夫格勒,推进到杰巴利采沃地域。德**队在伏罗希洛夫格勒外围构筑了3道防御地区。经过多次激战后,列柳申卡将军的近卫第3集团军击溃并解放了伏罗希洛夫格勒。德**队被迫从北顿涅茨河撤到米乌斯河。经过此次战役,我们的西南方面军粉碎了德**队第1装甲集团军的第3和第30装甲军,向纵深前进了120——250公里,彻底肃清了顿巴斯北部的德军。”m.xiumb.com
听完别济科夫的科普,我再次握住了列柳申卡的手,由衷地说道:“列柳申卡司令员,您真是太了不起,能取得这么辉煌的战果。可惜我去第6集团军的时间太晚,否则就有机会和您再次并肩作战了。”
听到我提起哈里东诺夫,列柳申卡脸上的表情变得黯淡,他使劲地摇晃着我的手,情绪激动地说道:“丽达,如果当时在波罗金诺时,你没有及时救治我的话,估计我也会和哈里东诺夫将军一个下场。”
“奥夏宁娜同志,您是好样的!”旁边忽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在我认出对方以前,他已接着把后面的话说完了:“我听说您为了赎回哈里东诺夫将军和几百名伤员,甚至将俘虏的德国将军都还给了德国人。对于您的这个举动,我代表牺牲了的哈里东诺夫将军和他的家人,向您表示感谢和致以崇高的敬意!”说完,这位将军抬手向我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此刻我已认出来人是原第62集团军的司令员科尔帕克奇将军,现在他的肩膀上也扛着中将的牌子,看来上级不再追究他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的失误,让他重新回到了军队当中。我抬手还礼后,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双手和他相握,礼貌地说道:“您好,科尔帕克奇将军,很久不见了,您最近还好吗?”
“谢谢您的关心,奥夏宁娜同志。”科尔帕克奇也客气地回答我说:“我很好,离开斯大林格勒格勒后,我在莫斯科待了半年左右,不久前,我刚刚被任命为第18集团军的司令员,等今天的阅兵仪式结束后,我就回部队去。”
我看到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魁梧,浓眉毛的中年人,虽然他穿着普通的军便服,但左胸上还是挂了不少的勋章。我松开科尔帕克奇的手以后,望着这位中年人,好奇地问科尔帕克奇:“将军同志,不知道这位指挥员是……?”
科尔帕克奇听我这么一说,立即把身子一侧,抓住中年人的右肩,将他朝我的面前拉近一点,随后笑着向我介绍说:“奥夏宁娜同志,我来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第18集团军的军事委员勃列日涅夫同志。”
听完科尔帕克奇的介绍,我立即向他的军事委员伸出手去,友好地说道:“您好,勃列日涅夫……”话还没有说完,我猛地浑身一震,停住了伸到半空中的手,侧头吃惊地问:“科尔帕克奇将军,您说您的军事委员同志叫什么名字?”
“勃列日涅夫,”虽然科尔帕克奇不知道我这么问的缘故,但还是如实地将勃列日涅夫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同时还补充了对方的全名:“他的全名列昂尼德.伊里奇.勃列日涅夫。”
在得到科尔帕克奇的确认后,我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软了,想不到又有一位历史伟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到对方伸出的手,我连忙一把抓住,紧张地说道:“您好,勃列日涅夫同志,很高兴见到您!”
勃列日涅夫一边和我握手,一边好奇地问道:“奥夏宁娜将军,您看到我好像很吃惊的样子,难道您以前听说过我吗?”
“没有,没有。”听到勃列日涅夫的问题,我立即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进行否认:“从来没听说过您的名字,只不过科尔帕克奇将军在介绍您的时候,我没听清楚您的名字,所以再确认一遍。”(未完待续。)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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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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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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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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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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