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他的提议,不假思索就予以否定:“不行,盖达尔中校,坚决不行。<白天我们的火力点,之所以能给敌人予以重大的杀伤,是因为敌人压根没想到我们会在坦克的残骸里设立火力点,才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德国人不是傻子,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明天再发起进攻前,势必会集中炮火对山脚下堆积坦克残骸的区域,进行猛烈的炮击,我可不想让我们的战士去白白送死。”
“师长同志,”虽然听到自己的提议被否定了,但盖达尔还是不甘心放弃,依旧在努力试图说服我:“我觉得还是应该试试,毕竟我们的战士躲在坦克的炮塔里,只要不是被炮弹直接命中的话,四处横飞的弹片是伤不着他们的。”
“不行!”我知道要是和盖达尔这么墨迹下去,再说一个小时也说不完,于是便直截了当地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他:“你不知道指挥员的命令,是不允许被讨论的吗?不要再废话了,没有我的命令,一兵一卒都不准再进入坦克残骸区域内建立火力点。”说完,我便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时,见到阿赫罗梅耶夫正从报话机旁走过来,手里还攥着一张纸。还隔着老远便对我和基里洛夫说道:“师长、政委。刚接到五团的报告。说有一支我们的部队在码头登陆。在列队完毕后,以及分批向城内开进。”
“参谋长,知道新来的部队番号吗?”基里洛夫扭头问道。
阿赫罗梅耶夫点点头,回答说:“来的是斯梅霍特沃洛夫少将的步兵第93师,将军的副手是团级政委捏恰耶夫。由于他们的任务,是去接替步兵第6团在红十月工人住宅区外层建筑群的防御,所以我让奥列格中校派了一部分红十月工厂的民兵为他们做向导。”
听到即将被换防下来的部队,是一个陌生的番号。不禁引起了我的好奇,所以我等阿赫罗梅耶夫刚一停下,便迫不及待地问:“第6团是属于哪个师,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师长同志,我来向您详细解释一下吧。在上个星期,由师长戈里什内上校、营级政委弗拉先科指挥的步兵第95师渡河进入了城内,负责城市北面工厂区的防御。该师在进入城市后,就同冲到工厂区的敌人展开了顽强地战斗,经过一周的战斗,该师减员严重。在集团军司令部的安排下。该师剩余的战斗人员被合编成第6团留在城内继续战斗,该师及其属下的另外两个团里的参谋、军需后勤等非战斗人员。全部奉命撤回伏尔加河东岸进行休整。”
“红十月工厂的情况怎么样?”我听完他的介绍后,淡淡地问了一句。
阿赫罗梅耶夫使劲地摇了摇头,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红十月工厂的情况很糟。敌人在发起了数次强攻后,重创了我坚守工厂的第6团以及十几个有民兵组建的歼击营,占领了大半个工厂。”说到这里,见到我和基里洛夫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赶紧补充一句:“不过那些控制在我军手里的那部分厂区里,工人还冒着敌人的炮火和枪林弹雨,继续加班加点地生产着各种军用物资。”
基里洛夫听完这一切后,默默地点燃了一支香烟,抬头望着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
“说吧,政委同志,”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连忙鼓励地说道:“想到什么就说吧,我们三个人一起来研究研究是否具有可行性。”
阿赫罗梅耶夫等我说完,也在旁边帮腔说道:“师长说的对,政委同志您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听听。没准你的想法,对接下来的战局还有帮助呢。”
基里洛夫猛抽两口以后,掐灭了手里的香烟,抬起头果断地说道:“师长、参谋长,我是这样想的:我师虽然在九月的战斗中减员不少,但是大部分的战斗,都是围绕着马马耶夫岗的北面高地展开的,我师驻扎的其它地段却很少发生战斗。我想从二团抽调兵力,也和五团一样,在城市里开展游击战或者狙击战,狠狠地打击敌人,配合友军部队的防御,减轻他们的防御压力。不知道你们的意见如何?”
听完基里洛夫的提议后,阿赫罗梅耶夫略一思考,便果断地点头表示赞同:“我同意政委的意见。假如我们只顾自己的防区,而对友军不闻不问,听任他们被敌人击溃或者消灭的话,那么我们很快就会陷入敌人的合围之中,到那时,我们**师也逃脱不了全军覆没的悲剧命运。”
从内心来说,我对基里洛夫的提议是非常赞同的。要知道在军中想有所发展的话,首先必须有靠山,若是身后没座遮风挡雨的大山,任你功劳盖世,照样反手就被打落尘埃,甚至还会丢掉自己的性命。除了上级的赏识,必须还有一帮能在关键时刻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同僚们,这就如同能要建摩天大楼,首先要夯实基础才行。目前我的靠山已经有了朱可夫和崔可夫,可和我级别相等又肯帮助自己的同僚却屈指可数。如果我在他们最危急的时刻,派部队去帮他们一把,势必可以增加他们对我的好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想到全师只有三千多人,再贸然分散兵力的话。对于能否坚守着马马耶夫岗。我就变得心中没底。
见我迟迟没有说话。阿赫罗梅耶夫有些着急了,他忍不住催促我说:“师长,您对政委的提议是怎么看的?同意还是反对?您倒是说一句话啊!”
阿赫罗梅耶夫的催促,让我下定了最终的决心:反正在我所知的历史里,斯大林格勒战役最后是以苏军胜利德军失败而告终的,现在交好这些师旅级指挥员,对我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看来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想到这里。我一咬牙,果断地说道:“政委,我同意您的的建议。”接着我又扭头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立即给普加乔夫少校打电话,让他连夜抽调精兵强将组成突击队。至于突击队的指挥员,就由一营长霍鲁绍夫上尉和他的指导员萨夫琴科来担任。”
确定了要抽调的部队和部队的指挥员后,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三人就盯着面前的一张斯大林格勒的城防图,反复地研究着该让突击队在什么地方展开的游击战的事宜,连奥贝斯坦指挥的夜袭队都忘之脑后了。
不知过了多久。拉祖梅耶娃忽然在旁边大声地喊我:“师长,一团长谢杰里科夫中校在线上。他有重要的情报要向您汇报。”
听到拉祖梅耶娃提到谢杰里科夫的名字,我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抬手看了看,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不由自言自语地说:“这么晚了,一团长找我做甚么?”刚说完,我猛地就想起了那支悄悄潜入敌后的夜袭队,连忙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过拉祖梅耶娃手里的耳机和送话器,便大声地说道:“喂,喂,是谢杰里科夫中校吗?我是奥夏宁娜上校,是不是有夜袭队的消息要向我报告?”
“是的,师长同志。”耳机里传来谢杰里科夫兴奋的声音:“在前线指挥的奥贝斯坦政委刚刚向我报告,说他所率领的夜袭队登陆后,悄悄地潜入了敌人的营地。也许德军因为白天进攻时损失惨重,用于正面警戒的兵力不足,便把原来在河边警戒的那个连抽调到了正面,只留下了一个班的士兵。
在消灭了河边警戒的士兵后,奥贝斯坦政委带着夜袭队摸上了敌人的炮兵阵地。在经过一番短兵相接的战斗后,他们占领了敌人的炮兵阵地。并使用阵地上的六门重型榴弹炮,随机对附近的一个村庄位置进行了炮击。
炮击进行到第三轮的时候,附近的守军发现炮阵地时候,便蜂拥而至,企图从他们的手里把阵地多回去。奥贝斯坦同志见敌人势大,命令炮兵又进行两轮炮击后,用手榴弹炸毁了大炮,边打边退,向伏尔加河边撤退。”
听到奥贝斯坦的夜袭队成功地占领了敌人的炮阵地,并使用敌人的大炮来轰击敌人的营地,心里不由暗暗叫好。但由于没有听到奥贝斯坦他们成功撤离的消息,我忍不住担心地问道:“夜袭队成功脱险了吗?”
谢杰里科夫沉默了片刻,用沉重的语气报告说:“政委在报告说他们开始转移后,便失去了联系,我这里的电台此刻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
“继续呼叫,等联系上了,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走回到桌边,把刚刚谢杰里科夫所汇报的内容,向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阿赫罗梅耶夫正想说话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他连忙一把抓起话筒,大声地说道:“喂,我是师参谋长阿赫罗梅耶夫,您是哪里?”
听对方说了几句后,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观察,有新情况再向我报告。”
放下电话,他对我说:“报告师长,电话是四团的盖达尔中校打来的,他说山坡上的观察所发现,在北面的德军营地方向,发现成片的火光,连远处的夜空都印红了。”
我听完只是点点头,因为我明白四团所观察到的,就是夜袭队的战果。我扭头看着基里洛夫,担忧地说道:“政委同志,您觉得夜袭队能成功脱险吗?”
基里洛夫听完,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地说:“奥夏宁娜同志。假如您要让我说真话的话。我只能遗憾地告诉您。除非发生奇迹,否则他们成功脱险的几率几乎为零。”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政委同志?”一旁的阿赫罗梅耶夫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我接口说道:“奥贝斯坦他们在撤出阵地时,已经被敌人的大部队咬住了就算他们交替掩护着撤退的话,也有大多数的指战员会牺牲。”
为夜袭队的担忧,冲淡了夜袭所取得的战果为我们带来的喜悦。特别是知道了夜袭队脱困的几率不大后,大家的心情更为沉重。为了在第一时间了解到夜袭队的情况,阿赫罗梅耶夫几乎每隔十分钟。就和谢杰里科夫进行联系。
但谢杰里科夫的回答每次都一样:“对不起,参谋长同志,还没有和夜袭队联系上。”
我们在等待中,又渡过了两个多小时。就在我们濒临绝望时,桌上的电话响了。阿赫罗梅耶夫一把抓起话筒,没好气地说:“喂,我是师参谋长阿赫罗梅耶夫,您是哪里,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的吗?”
听筒里先是一片寂静,接着传来了盖达尔中校兴奋的声音:“报告参谋长。是夜袭队,是夜袭队成功地返回了我团的防区。”
“什么。是夜袭队?!”我听到盖达尔说夜袭队回来了,一把就从阿赫罗梅耶夫的手里抢过了话筒,提高嗓门地问:“喂,盖达尔中校,你说的是真的吗?奥贝斯坦同志率领的夜袭队真的回来了吗?”
“您好,师长同志。”听筒里忽然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我在片刻的迟疑后,便判断出和我通话的人正是我们一直念念不忘的奥贝斯坦。
我连忙问道:“奥贝斯坦同志,辛苦了!夜袭队的伤亡情况怎么样,回来了多少人?”问这话时,我的心跳都加速了,深怕他告诉我就只回来了他一个人。
没想到奥贝斯坦却用平静地语气回答说:“报告师长,夜袭队一共00人,在今晚的战斗中伤亡6人,其中5人牺牲,人负伤。除了烈士的遗体没有带回来外,剩下的95人都安全返回。”
他的报告让我大吃一惊,我惊诧地问道:“奥贝斯坦同志,不是说你们被敌人的重兵围住了吗?怎么会只付出了这么小的代价,就成功地突出了敌人的包围,顺利地返回了我军的阵地?”
“是这样的,师长同志。”奥贝斯坦继续向我汇报说:“我们在炸毁了敌人的大炮后,正准备突围时,忽然有炮弹铺天盖地地砸了过来,都砸在那些围攻我们的敌人队列里,将他们炸得鬼哭狼嚎血肉横飞。看到敌人陷入一片混乱,我连忙率领部队,从被炮弹炸开的缺口冲了出来。”
“炮击?!”听到他的报告,我越发地吃惊了:“炮弹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难道是我们在伏尔加河东岸的友军,发现你们在偷袭敌人的营地,特意用炮火支援你们?”
“不是这样的,师长同志。”奥贝斯坦向我分析道:“我估计这些炮弹是从敌人其它的炮兵阵地飞过来的。他们发现村庄西侧的炮阵地被我们占领后,企图用炮火将我们消灭掉,没想到炮弹误打误撞地落在了他们自己人的头上,这才让我们有机会从敌人的包围里成功地突围出来。不过由于步话机在行动中被横飞的弹片打坏了,所以我们才和团里失去了联系。”
“好样的,奥贝斯坦同志。”搞清楚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后,我称赞他一句,又关切地对他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其余的事情等天亮以后再说。”
放下电话,我长舒一口气,又将奥贝斯坦在电话里所说的话,向两人复述了一遍。琇書網
听完奥贝斯坦的夜袭队脱险的经过,阿赫罗梅耶夫连呼侥幸,还说:“假如不是敌人的步兵围上来,奥贝斯坦同志下令炸炮的话,没准那些从天而降的炮弹,就落到了他们的头上。那样的话,夜袭队能回来几个,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基里洛夫听完夜袭队的战果,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他抬手看了看表,接着对我说:“师长、参谋长,趁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虽然基里洛夫让我们休息,不过今晚注定是一个多事的夜晚,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又响了。我以为是谢杰里科夫得到消息,特意向我报告夜袭队安全返回消息的,所以懒洋洋地说道:“是谢杰里科夫中校吧,你要说的内容我都知道了……”
没想到听筒里却传出了崔可夫的声音:“奥夏宁娜,你搞错了,是我,崔可夫!”
听到打电话的是崔可夫,我连忙一个立正,礼貌地对话筒说:“您好,司令员同志。您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任务要下达吗?”
崔可夫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道:“奥夏宁娜,你今晚是不是对敌人的营地采取过什么行动吗?”
夜袭队的战果,我反正要向上汇报,既然他这么问,我赶紧回答说:“是的,司令员同志。今晚,我派出了一个夜袭队,袭击了我师正面的德军第师的营地,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战果。”
听到我这么说,崔可夫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小小的战果,明明就是大大的战果,而且还是非常大的战果。你知道吗,夜袭队差点就干掉了德军的两名将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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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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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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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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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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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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