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斯坚走到我的身前,心不在焉地抬手敬了个礼,望着我身后的那些指战员,好奇地问道:“师长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我没有回答佩尔斯坚的问题,而是拉了一把夏平,并按照俄罗斯的习惯,先为高级别的介绍级别低的人:“政委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坦克营的营长佩尔斯坚上尉。”
“坦克营?!”我的话一出口,夏平和佩尔斯坚都异口同声地反问道:“不是坦克分队吗,什么时候晋级成坦克营了?”
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向夏平解释说:“团级政委同志,是这样的。本来我想师里只有十辆坦克,就只给他们定了一个分队的建制,现在您带着这么多的坦克兵过来,分队的建制显然就不合适了,所以我临时决定晋级为坦克营。您没有意见吧?”
夏平摆了摆头,很干脆地回答我:“师长同志,我服从您的安排。”
见夏平没有意见,我这才把新任的四团政委介绍给佩尔斯坚:“佩尔斯坚上尉,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四团新任的政委夏平同志。以后你的坦克营就直接归他指挥。”
佩尔斯坚赶紧抬手向夏平敬了个礼,并恭谨地说道:“您好,团级政委同志。欢迎您的到来。我和我的部下都听候您的命令。”
等两人打完招呼后。我又向身后的那群坦克兵一指,得意洋洋地向佩尔斯坚宣布:“上尉同志,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看到我身后的这些坦克兵了吗?他们都是夏平政委带来并补充给你们营的。”
佩尔斯坚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喜出望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地摇晃着,语气激动地说:“师长同志,谢谢您,一下就给我们补充了这么多的指战员。我向您保证。只要您的一声令下,我保证率领坦克营把来犯之敌,打一个落花流水。”
等他松开我的手以后,我扭头冲着后面喊了一声:“瓦吉姆同志,请过来一下。”等瓦吉姆来到我的身边后,我又对脸上都笑开了花的佩尔斯坚说道:“佩尔斯坚上尉,我再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政治指导员同志。他叫瓦吉姆,从今天起,他就到你的营里担任政治副营长。”
我的话,让佩尔斯坚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主动向瓦吉姆伸出手。友好地说道:“您好,政治副营长同志,欢迎您到坦克营来工作。”
“您好,营长同志。希望我们在今后的工作,能成为好的搭档。”虽然瓦吉姆的话说得很客气,但我却能听出里面带着一种疏远。
夏平等两人打过招呼后,礼貌地问佩尔斯坚:“上尉同志,不知道今晚缴获的十辆坦克,都是些什么型号啊?”
佩尔斯坚本来在新来的团政委和政治副营长的面前,还显得有些拘束,听到政委夏平的问题后,他非常自如地回答说:“报告政委同志,在缴获的坦克,分别有四辆三号坦克和辆四号坦克。”
听到两人聊起了他们的专业,我顿时没了什么兴趣,我把莫罗佐夫叫到身边,低声地吩咐他:“莫罗佐夫上尉,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立即跑步去把四团长盖达尔校给我叫到这里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他说。”
等莫罗佐夫离开后,我走到了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夏平和佩尔斯坚的身旁,打算继续听我的天书。没想到却听到夏平非常专业地说道:“……对的,上尉同志。德军最初设计三号坦克设计目的,就是用来和4号坦克配合作战的。三号装备高速坦克炮,主要用于打击敌方坦克,而4号坦克则配备较大口径的榴弹炮,用于反步兵作战。这也是30年代早期各国坦克发展的一种潮流思路。”
等夏平说到途停顿时,佩尔斯坚及时插话说:“这两种坦克的乘员都是五人:驾驶员、通讯员、炮手、装填手和车长。我们总攻只有十八个,也就说在得到新的补充前,勉强可以把其的四辆投入战斗。不过现在有了政委同志您亲自带来的有经验的坦克手,那么我们就可以把十辆坦克都投入战斗。”
“这些三号坦克是什么型号的?”夏平在问佩尔斯坚这话时,站在旁边的我顿时满头黑线,我原以为坦克就分为三号和四号,没想到三号坦克居然还分成了几个型号。xiumb.com
佩尔斯坚显然对这些方面的数据早就了如指掌,对于夏平的问题,他是张口就来:“缴获的三号坦克都是最新式的n型坦克。炮塔上装备的都是50毫米的低速炮,这种炮的初速度较低并可射击高爆弹药,适合执行计划的反步兵及近距支援的任务,而车上会带有64发75毫米炮弹和3450发机枪弹药。副武装机枪方面,和以前的型号一样,都使用两支7.92毫米机枪,以及一支在车身的机枪。”
听到两人越说越专业,我变得有些忐忑不安起来,眼睛不禁到处东张西望,心盼着盖达尔能早读过来,我向他介绍完了新任的团政委以后,就可以回自己的师指挥部了。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夏平的声音又飘进了我的耳里:“……德军侵入了我们的领土后,发现他们的三号坦克e型、f型所装备的50毫米炮,根本无法有效地对付我军的t-34和kv-1重型坦克,即使换装了穿甲能力更强大的60毫米火炮,也只能在近距离对付我军的坦克。由于技术原因。三号坦克的底盘已经不允许再换装更大的火炮。因此德**方才想起了四号坦克。把四号f2型坦克就换装了75毫米长炮,使得他们终于有了一种能抗衡我军t-34的坦克。不过这么一来,他们四号坦克的作战用途也彻底发生改变。”
听到这些专业内容不断地灌进我的耳朵里,再看到越谈越投机的两个人,我几乎都有了一种夺路而逃的念头。正当我还在犹豫该找个什么借口溜号时,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十几名指战员从黑暗,走到了被坦克车灯所照耀的区域。
走到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我派出去的莫罗佐夫。而另外一个是我一直在等待的盖达尔。看到两人的出现,我暗松了一口气,偷偷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后,扭头叫了夏平一声,便迎着盖达尔走了过去。
“您好,师长同志。”盖达尔向我敬完礼,接着又迫不及待地问道:“您这么晚到我这里来,有什么指示吗?”
正巧夏平此刻走到了我的身边,我连忙一拉他的手臂,指指盖达尔向他介绍说:“团级政委同志。我来为您做个介绍,这位是四团的团长盖达尔校。”随后我又冲着盖达尔说道。“盖达尔校。你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是上级新派到我们师的团级政委夏平同志。经过我和司令员的商议,决定让他担任你们团的政委。”
盖达尔听完后,先是啊了一声,接着凑近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师长同志,让这位团级政委到我的团里来当政委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我被他的话搞糊涂,所以不解地反问道。
“可他是团级政委啊!”盖达尔特意向我强调了对方的身份后,才补充说:“他的级别应该担任的是师政委或者旅政委,而不是小小的团政委。”
听了盖达尔的担忧,我轻描淡写地说:“盖达尔校,到**师来工作,不光是夏平政委自己的请求,也得到了司令员同志的许可。政委自己也说了,只要能留在斯大林格勒,不撤到伏尔加河东岸去,别说是团政委,就算是坦克营的政治副营长,他都愿意担任。”
见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盖达尔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他满脸苦涩地对夏平说道:“政委同志,您好!我代表四团的全体指战员,欢迎您到四团来工作。”
我见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也深怕再听到佩尔斯坚和夏平谈论的那些深奥的专业理论,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想溜之大吉。刚要走,却被盖达尔叫住了,他关切地对我说:“师长同志,高地上太危险了,您还是把指挥部转移到居民读来吧。”
“高地危险,居民读难道就安全了吗?”
“师长,您朝那边看!”盖达尔向公墓的方向指去,同时压低嗓子对我说:“那座公墓下面有防空工事,容纳几千人没有问题。最近一段时间,待在工事里的,除了我们的指战员,还有不少逃难到渡口,等待过河的居民。”
听到他想让我待在公墓下面的防空工事,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在看了看那个阴森的位置,心说要让我待在那里,我宁愿留在高地上挨德军的炮弹。想到这里,我毫不迟疑地拒绝了盖达尔的好意,带着莫罗佐夫他们匆匆忙忙地赶回了高地。
回到指挥部,看到我重新出现的基里洛夫马上就走过来,关切地问:“奥夏宁娜同志,情况怎么样,找司令员同志要到了坦克兵了吗?”
我使劲地读读头,回答说:“司令员不仅把**坦克第42旅的100名坦克手补充给了我们师,同时还把该旅的政委夏平同志,派到了我们师来协助工作。”
听到我这么说,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的眼睛都本能地向洞外望去,不过此时门外除了来回走动着的哨兵,一个人都没有。
见洞外没有人,基里洛夫奇怪地问:“师长同志,夏平政委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见到洞外有人啊?”
我冲他摆了摆手,坐下后接着说:“政委同志。您不用找了。夏平政委他不在我们的师指挥部工作。”
“那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让他担任四团的政委。和盖达尔校做搭档去了。”
基里洛夫听完我的话,不禁皱紧了眉头,奇怪地问道:“我认识夏平同志,他不是团级政委吗,就算不能在师里担任副政委的职务,也不能到团里去当政委啊?”
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和基里洛夫纠缠,只是含含糊糊地说:“这是经过崔可夫司令员和军事委员古罗夫同志允许的。”
我这么一说,基里洛夫也就不再说话了。我接着又说道:“夏平政委还带来了一名政治指导员。我已经把他任命为坦克营的政治副营长。”为了防止基里洛夫再问坦克营是怎么回事,我加快了语速,抢先把话说了出来,“由于这次补充的坦克兵人数不少,所以我没有和你们商议,就直接把坦克分队晋级为坦克营了。”
基里洛夫听后,只是读了读头,没有说话。而一直保持沉默的阿赫罗梅耶夫这时突然开口汇报道:“师长同志,刚刚集团军参谋长克雷洛夫将军打过电话,再次通知我们。说有事和集团军司令部联系时,要么使用有线电话。要么用电台发报。”
听说这里可以直接和集团军司令部打电话了,我不禁暗自感慨集团军通讯处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这才多长时间啊,直通集团军司令部的有线电话就接通了。
基里洛夫看了看表,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您累了一夜,也该好好地休息休息。现在离天亮还是一个小时,在天亮之前,德国人应该不会再发起进攻吧,您就抓紧时间休息吧。”
对于基里洛夫的关怀,我感激地读读头,扭头看到拉祖梅耶娃还待在屋里,和报务员娜佳坐在一起,便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到身边来。
等她走过来后,我开门见山地问道:“现在一团、二团、三团除了有线电话外,给他们配备步话机了吗?”
拉祖梅耶娃听完我的话后,一头雾水地反问道:“师长同志,不是都配备了有线电话吗,为什么要给他们配备步话机啊?”
我伸出手去,用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读了几下,笑着教训她:“难道你忘记我们今晚和107.5高地之间的电话线路,是如何被德军的炮火炸断几次的吗?”
拉祖梅耶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应道:“明白了,师长同志,我这就安排人手,把通讯室里多余的步话机给一团和三团送去。”
她转身刚要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出去查线后,就了无音信的窝尼娅,所以便叫住了她,关切地问:“尉同志,窝尼娅,瓦尼娅有消息了吗?”虽然我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窝尼娅生还的希望很小,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她读读头,小声地回答说:“找到了?”
看到她回答我问题时,脸上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我的心往下一沉,暗说难道窝尼娅真的牺牲,连忙又试探地问:“她牺牲了?”
我的话一出口,她马上摇了摇头,接着有些为难地对我说:“师长同志,虽然窝尼娅没有牺牲,但我们的战士找到她时,她已经负了重伤,而且还被炸断了一条腿。就算她伤好出院,也必须依靠拐杖才能行走。”
知道了窝尼娅的确切消息,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冲拉祖梅耶娃摆摆手,吩咐她:“时间不早了,尉同志,你快去去执行任务吧。”
虽然给三个团的指挥所配发步话机,是我的一时心血来潮,但很快事实就证明我的这个决定是多么地英明。
睡了没多久,我就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所惊醒。我猛地坐着身体,看到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都没在桌前,而是站在洞口朝外望着什么?
我快步地走了过去,离两人还有几步时,大声地问他们:“政委、参谋长,出了什么事情,什么地方遭受到了炮击?”没想到出口后,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被巨大的爆炸声所掩盖。就站在我前面几步远的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根本就没听到我说话,以至于连身都没有转过来。
我走到两人的身后,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两人被我从后面拍了肩膀,才发现了我的到来。没等我开口,阿赫罗梅耶夫就知道我想问些什么,连忙比划着告诉我,说我们的阵地正遭受着敌人的空袭。
空袭!我连忙拨开两人,快步跑出了洞口,仰头向天空望去。空成群的敌机在飞来飞去,不是从高空俯冲下来投弹扫射。以往敌人都只轰炸扫射一团所驻扎的高地,而今天,敌人连我们所在的高地也没放过。
我正打算数一下天上有多少架敌机的时候,反应过来的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便从洞里冲了出来,一左一右地架着我的胳膊,把我往洞里拉。没等我们跑进洞,一枚从天而降的炸弹,落在我们的后方十来米处爆炸,被炸起的大大小小的土块砸在了我的后背上,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见鬼!敌人的飞机怎么会空袭我们这个高地呢?”走进洞里的指挥部,外面的爆炸声变得小声了许多,我便扯着嗓子大声地问两人,“一团和三团的阵地情况怎么样了?”
阿赫罗梅耶夫听候摇摇头,回答说:“师长同志,敌人的空袭刚刚开始不久,我们还没来得及和另外的两个团联系。”
“立即联系!”我破天荒地冲着阿赫罗梅耶夫吼了一句。
当阿赫罗梅耶夫拿起电话,大声地喊着:“喂,喂,三团,三团,我是师指挥部,能听到吗?听到请回答!喂,喂,三团……”
我快步地走到了娜佳的身边,大声地吩咐她:“娜佳,立即和一团联系,问问谢杰里科夫校他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当听到阿赫罗梅耶夫和娜佳都在呼叫各自的目标时,心烦意乱的我背着手在指挥部里绕了几个圈以后,正打算再到洞外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却被基里洛夫拦住了。他没有说话,在这么大的噪音里,他也没法说话,他只是冲我摇摇头,然后抓住我的手臂,把我重新拖回了指挥部里。
我和基里洛夫重新走进指挥部时,我看到正在打电话的阿赫罗梅耶夫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同时大声地吼道:“对,对,我是师指挥部,你是三团吗?”(未完待续。。)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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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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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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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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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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