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剑纹,究竟从何而来,与无忧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出现在纪无双的身上,还取代了原先那凤凰纹的位置?
凝望着纪无双心口中央的那一道天刑剑纹,宁渊微微皱着眉,先前便盘踞在心中的疑惑,此刻不仅仅没有寻到答案,反而更为加深了几分。
沉思片刻,仍是想不出半点头绪的宁渊,直接放弃了这钻牛角尖一般的冥思苦想,抬头望向了还处于失神状态的纪无双,道:“无双,这一道剑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此,纪无双方才如梦初醒,感受着宁渊的目光,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之中,不由泛起了几许红晕,低声道:“兄长,你的手……”
话语低声,近乎微不可闻,但仍是能可感受到,那隐有几分颤抖的声线,正在主人艰难的控制之下,竭力的维持着平静。
“嗯?”
听此,宁渊先是一怔,随后方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那一道天刑剑纹的下方,纪无双的胸口中央。
这一回神,让宁渊额头之中,顿时冒出了几滴冷汗。
这位置,很尴尬!
虽然正处中央,并未越线触雷,但只要宁渊稍微动一动,周围便会传来一阵柔软娇嫩的压迫感,这样一来,宁渊是进退两难,动了是禽兽,不动是禽兽不如。
更加要命的是,先前为了寻找原因,宁渊鬼使神差的探出手了,将纪无双的里衣连带抹胸一起,略微的扯下了几分,此刻那单薄柔软的衣衫,还被他压在掌下,使得那两只白白嫩嫩的兔子,不得不暴露在了不算寒冷的空气之中,那一双粉色的眸子,很是无辜的盯着宁渊。
两人沉默,气氛僵凝,尴尬之中透着几许让人心跳加速的暧昧,这般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发呆的宁渊,才惊醒了过来,连忙将纪无双的衣服拉了上去,随即收回手,做出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模样,继续道:“这个,那个,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啊,哈哈……”
对于宁渊这十分老土却很冷的转移话题方式,纪无双没有言语,只是往后退开了半步,双手按在胸前,口中微微喘息着。
轻声喘息了片刻,方才让那遗留在胸口之间的炙热之感散去,纪无双那一直紧绷着的身子,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只是放松,不代表恢复平常,纪无双低着头,仍旧不敢面对宁渊,甚至对他的视线,都有几分躲闪。
也不怪纪无双这般害羞,先前两人,虽也有几番亲密接触,但那都是机缘巧合,且还顶着一个检查修行的名义,而两人的关系,虽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但却一直都没有真正将之点破。
宁渊没有点破,是暂时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纪无双与君青衣的关系,纪无双没有点破,则是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卸去兄长这一重身份的宁渊。
从兄长到夫君,从妹妹到妻子,这般的准备,纪无双真的没有做好,否则的话,在北域之时也不会一直拦着老太君将此事告知宁渊了。
连这一准备都没有,那其他更是不用多说,方才褪下外衫之时,纪无双真的就只是想要让宁渊看看那一道天刑剑纹而已,除此之外,根本没有想到别的事情。
在纪无双那单纯的预想之中,自己褪下外衫之后,只需要稍微解开里衣,再稍微将那贴身的衣物压下一点,就能让宁渊见到那一道天刑剑纹了。
但不曾想,宁渊这个家伙,一着急起来什么都不顾,直接便将她的衣服扯了下来,以至现今……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纪无双忽感心口之中,又是传来了一阵炙热,使得她目光一颤,本就垂着的头更低了几分,几乎埋进了胸口,一缕羞红随之散开,在肌肤之上蔓延,直将那如玉柔润的耳际染上了一缕让人怦然心动的颜色。
美人娇羞,气氛变得更是旖旎,暧昧气息,让人心跳莫名加速,难以自主。
有句话说得不错,少女三好,身轻体柔易推倒,现如今的纪无双就是如此,这般气氛之下,宁渊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轻易打破两人之间的那层薄膜,抱得美人归。
只是奈何,宁渊的脑子,在某些时刻,总是不开窍,智商如何暂且不说,但情商绝对是低于平均线的。
此刻,见纪无双一直低着头,没有言语,这个家伙竟是以为纪无双生气了,心中一阵忐忑之后,赶忙道歉说道:“那……无双,方才是我不对,你别生气,这剑纹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先冷静一下,我先去青衣那边,待会儿就回来。”
“青衣!”
听宁渊提起君青衣,纪无双眼神一颤,再也顾不上心中的害羞,直接抬起了头来,但却见宁渊已经绕过了她,正要往屋外走去。
“兄长!”
见此,纪无双连忙追了上去,一手拉住了宁渊。
“嗯?”
止住步伐,回转过身,注视着紧抓自己的纪无双,宁渊眉头一扬,有些奇怪的问道:“还有事么?”
“没,没……!”
面对宁渊的疑问,纪无双神情微微一僵,随即目光变得有些躲闪了起来,说道:“兄长,君公子这几日来一直很是辛劳,兄长你方才回来,就不要去打扰了……”
“嗯?”
纪无双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宁渊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轻笑道:“放心,青衣不会介意的……”
“兄长!”
宁渊话语未完,便被纪无双打断了,只见她紧抓着宁渊的手,眸中一片羞恼交织,那一张绝美的容颜,也因此泛起了一片动人的羞红。
见她这般激动,宁渊也是被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怎么了,还在生气呢?”
“你……!”
对这不开窍的家伙,纪无双亦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喘息了一阵,方才勉强将情绪强行稳定了下来,随即望向宁渊,神色郑重的说道:“兄长,难道你忘了之前我与你说的事情,你是宁家嫡子嫡孙,担负宁家血脉传承之责任,怎,怎能整日沉迷男,男色,甚至还,还白日宣淫,简直……”
话语最终,不知道是太过气愤,还是太过害羞,纪无双变得有些结巴了起来,话语断断续续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话听得宁渊一怔,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面上泛起了一阵苦笑,言道:“你想什么呢,我寻青衣是有正经事。”
宁渊这话,还真的不是撒谎,那天刑剑纹之秘未解,他哪里能与君青衣亲热,放着纪无双不管呢?
方才,宁渊只是打算让纪无双先一个人冷静一下,自己则趁着这段时间,去将那一颗天龙珠交予君青衣,随后再回来,继续商讨那天刑剑纹的问题。
所以,宁渊真的是去办正经事,而不是纪无双想的那般,什么白日宣淫,沉迷男色,开玩笑,就算白日宣言,他也不会沉迷男色啊。
不行,得尽早与她解释清楚君青衣的事情,否则的话,若这位大小姐一个想不开,将此事传回北域让宁老太君知道,那自己真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宁渊心中胡思乱想,纪无双却是一副不信模样,紧抓着他的手,神色狐疑的说道:“正经事?”
宁渊点了点头,道:“正经事,不骗你!”
宁渊这般信誓旦旦的保证,换来的却是纪无双神色恼怒的说道:“那就是说,以前的是不正经了,兄长,你真的……!”
宁渊:“……”
还是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想要跟上她们的思维,宁渊感觉自己的道行还不够,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实在想不明白,纪无双哪里来的逻辑,肯定了出这样的事实,什么叫做以前的都是不正经,好,他承认,的确有,但也不全是啊!
宁渊无语,心中郁闷,但纪无双却是认定了这一点,抓着他的手更是不松了,言道:“什么事情都好,今日不行,不对,不止今日,以后也不行,兄长,你要严于律己,决不能再像是以往那般荒唐放纵了。”
“无双,其实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
“那个,青衣其实是女儿身。”
“君公子是女儿身?”
“是!”
“我不信,兄长你莫要晃骗我,君公子若是女儿身,那怎能成这九皇之一,天下各方势力,包括儒门在内,怎有可能不见一人将此点破,还有,我可是听说了,大道蕴生,分化阴阳二气,始祖天龙,混沌鸿蒙,其中混沌为母,原始之阴,天龙为父,原始之阳,天龙一族由祖龙精血而生,天属至阳之极,因而有雄无雌,有男无女,君公子既是天龙,那自也不例外。”
“这……不错,天龙是这样不错,但青衣不是祖龙精血孕育的天龙,而是天龙皇与真龙之神,哎……这些事情太复杂,一时之间也与你说不清楚,但你要相信我,青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般。”
“我不信,兄长不要再找借口了!”
“我的天……!”
一番解释,换来如此结构,宁渊不由得捂住了脸,心中郁闷无以复加,他此刻方才意识到,这误会单靠说,已经是解释不清楚了。xiumb.com
“兄长……”
见宁渊郁郁模样,纪无双神情先是一黯,眸中闪过了一丝失落之色,但转眼又被一丝决然取代。
随后,只见纪无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牵起宁渊的手,在后者那错愕的目光之中,将其按在了自己身前。
如水柔软之中又带着几许温润细腻,那单薄的衣衫难以阻隔的触感,美妙的难以形容,直让宁渊怔在了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注视着纪无双,失声道:“无双,你……”
“兄长!”
宁渊的话语未完,便被一声满是柔情的呼喊打断,只见纪无双握着宁渊的手,绝美的脸庞之上,勾起了一抹动人心魄的笑,轻声道:“待助君公子夺下了真皇之位,结束这九皇之争,我们就回北域去吧,无双会永远陪着兄长身边的。”
“无双……”
这般话语,意思如何,已不用多说,纵是宁渊这不开窍的脑袋,也明白了过来,注视着眼前的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的意思,宁渊终是有些明白了,但也是因此,他更不知要如何抉择。
纪无双。
君青衣。
选谁?
负谁?
抉择,这般的抉择,最是艰难,犹胜生死。
不过宁渊,却很快得出了决定!
他选不了,所以他不选了!
“我就不信了!”
心中一声冷喝,宁渊眼神顿见坚定,随即一手揽住了纪无双的腰身,将她搂入了怀中,随即那慌乱无措的目光之中,低头一吻而下。
“嗯……!”
炙热的感觉,在双唇之间传来,转眼蔓延,遍及全身,直让纪无双目光一颤,一声低吟轻起,身子顿感无力,一阵酥软之后,不由倒在了宁渊怀里,全凭着他揽住自己腰身的手,才没有软倒在地。
片刻之后,一吻方终,宁渊注视着怀中喘息不断,美眸迷离的纪无双,再也没有言语,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进入了房中,直至那床榻之前。
外衫已解,里衣半开,纪无双躺在床上,双手勾着宁渊的肩膀,微笑说道:“兄长,以后无双还要叫你兄长么?”
“你说呢?”
宁渊同样一笑,随即又俯身压下,再一次吻住了纪无双的唇,同时探手将那半开的里衣解下。
美人娇吟,春色无边,一片旖旎之间,一切将要走向那不可控制的方向。
然而,就在此时,纪无双心口之中,骤见一道华光绽放,耀眼光辉之中,天道正法威严,无上绝巅剑意,赫然而现。
这一幕,让宁渊与纪无双同时呆住了,还未回过神来,便见那华光凝聚,现出一道小小的身影,银发飘扬,银发轻舞,一张容颜,精致得只能用完美形容,钟天地灵慧而成般,难见半分瑕疵,唯一不足的,也就就只是那一双眸中,象征着律法无情,天道无视的漠然与冰冷。
“!!!!!”
少女现身,立于虚空之中,冷漠的注视着床榻之上的两人,见此一幕,纪无双与宁渊都是一脸错愕的模样,尤其是宁渊,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而银发少女,也不给宁渊搞清楚状况的机会,下一瞬,便在宁渊错愕的目光之中,瞬移而至,凛冽的正法威严,让宁渊本能的惊起身来,欲要将其挡下。
只是不曾想,宁渊真元还未催动,那少女便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躯,随后——扑入了他怀里,眸中虽还是冷漠非常,不见波澜,但那摄人心魄的正法威严却是少去了大半,那冰冷的脸庞,也多出了几分灵动之气,张口轻声喃喃道:“无忧!”
宁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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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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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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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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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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