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陌生男人一阵奸笑。
“荡妇!****管仕奇心中又暗骂道:“一对狗男女,哪有那么多话要说!”
管仕奇本想着,妻子最好不要像乡亲们所说的那样有出格行为,即便是有,也有情可愿,自己在外忙活,疏忽了妻子,是自己的错。还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好。就是捉奸在床,管仕奇心中也只是想着教训一下妻子,狠狠的揍一顿那个野男人,让他两个人表态,下个保证,或立个字据,从今往后洗心革面再不来往也就算了。
管仕奇站在窗外,悔恨交加,犹豫不决,心里正在矛盾的那一瞬间,屋内又传出了袁吉的问话:“宝贝,你男人的身子和我相比呢?”
胡氏撒娇道:“他哪能和你比呢?简直就像个豺狼,粗皮赖肉的!就是干这事也就那么狗精神一会儿完事了,他哪懂女人的心呀!”
管衙役听后如五雷灌顶,妻对己不忠也罢,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暗地里糟蹋自己。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看来我与她的情分已断了。
罢!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一时间气不从一处来,情绪失控,神差鬼使,促使管仕奇痛下决心,要果断严惩这一对狗男女。
于是,管仕奇暂时强压怒火,一声不响蹲在窗外伺机下手。
一对狗男女巫山云雨过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管仕奇找来一根绳索拿在手中,熟练的悄悄拨开了屋门,蹑手蹑脚进入屋里间,打开手中的“火亮子,”见一对狗男女正南正北头朝外酣睡在炕上。
管仕奇仔细一瞧,一点不错,野男人正是仇人之子袁吉。管仕奇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将绳索轻轻的套在了袁吉的脖子上,猛劲一撸。
管仕奇手劲很大,袁吉在睡梦中挣扎了几下,便不动弹了。
结果了袁吉的狗命,管仕奇轻轻摘下绳索,溜出屋内,随手带好屋门,翻墙出院。
管仕奇在大门口外静了静心,然后抖抖身子敲门高喊:“老婆呀!开门来,你男人回来了!老婆呀!开门来,我回来了!”
胡氏听到管仕奇的喊声,顿时大惊失色。丈夫半夜归来,见自己和一个野男人睡在一起,这岂不就是捉奸在床?这还了得。
胡氏慌慌张张摇晃着睡在自己身边的袁吉,嘴里急急叨念着,“快起来,快起来,我男人回来了!”
然而,人就是不动。慌乱之中,胡氏也突然发现,不对呀!这死鬼,为什么推之不动、叫之不应呢?
胡氏急打火点亮了油灯,端过油灯一瞧,“啊!大事不妙,人死了!”
胡氏惊呆了,一个弱小女子面对一个大男人,拖,拖不动,拉,拉不动,没处躲没处藏,这如何是好呀?大门之外丈夫的叫门声持续不断,一阵紧似一阵,无奈之下,出屋开门让丈夫进来。
管仕奇刚进屋门,胡氏便抖抖嗖嗖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向丈夫全盘托出,如实交待了背着丈夫与袁吉交往,勾搭成奸的全过程。更没想到的是,奸夫今晚意外死在自家炕上,被你撞见……
管仕奇听罢,怒发冲冠大骂道:“***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毁我名声,败我家风。”
“要打要骂,都随你,是我的不对!”胡氏已经乱了分寸。
“你真够大胆的,竟然弄个野男人来家里作乐,还乐死在自家的炕上!”管仕奇仍在气头上,继续道:“好吧!今晚我就送你立即去见官,也让县令大人看看我管仕奇的妻子多有本事。我不想说什么了,县令大人若断定你就是害死这个野男人的凶手,那你就好好尝尝蹲大狱和杀头的滋味吧!”
胡氏泪流满面,悔恨当初不该结识袁吉,不该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来。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夫君,我说什么都晚了,有钱难买后悔药,该打该骂随你的便。不过,看在夫妻一场的面子上,求你千万别送官,从今往后,我当牛做马一切全听你的。”
“那你说这个死尸怎么处理吧?”管仕奇大声问着胡氏。
“你赶紧想办法将他送走吧!我害怕呀!”胡氏哀求道。
“现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勾搭野男人时你怎么不知道害怕呢?”
“我错了,我是个罪人,我不想蹲大狱,不想被砍头!”胡氏彻底崩溃了。
管仕奇的火气消了许多,口气缓和了些道:“好吧!你先起来,让我想一想!”琇書蛧
胡氏从地上爬起来,乖乖站在一旁。
管仕奇思忖了一会,望着胡氏道:“你赶紧给这个死鬼穿上衣裳,我将他送走!”
胡氏哪敢不听,赶忙给死者袁吉穿好了衣裳。
管仕奇拾起死者扛在肩上,迅速出了自家门,他打算将死者送回死者家里去。
天黑,没有月亮,走得急。半道上,管仕奇被绊了一跤,差一点摔倒。他扭头望了一眼,哦!地上躺着一个人,大概是喝醉了,也没顾得上看是谁,扛着死尸便急匆匆走了。
在路过本家二叔门口时,管仕奇突然想起二叔管明禄,是村上数得着,算得上的富裕户。他素来与自己的父亲不和,经常与父亲发生口角。五年前管仕奇的父亲与袁飞打那场官司时,他还幸灾乐祸。管仕奇的父亲求他出来作证,他不但不出面作证,还恶语相加。
管仕奇知道,管明禄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不顾亲情的小人。
好吧!你不是没有亲情吗?那我给你找个事干干。
管仕奇将死者经院墙送进了管明禄家的院子,自己翻墙进了院子,又将死者扶着站起来,摆放在了管明禄家的粮囤出口上,佯装贼人趴在粮囤出口上偷粮的样子,一切安排停当。然后,管仕奇在院子里找到一根棍子,敲打了几下粮囤,又咳嗽了几声,假装有贼人在偷粮时发出的声音,自己则躲在暗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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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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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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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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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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