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宝儿不满地看着老叫花:“这么说,雷鹏和徒儿结怨之事,都是师父您一手操纵的?还有,赵掌柜、常把头和吕捕头他们也都是在演戏?”
老叫花尴尬道:“我这不是为了锻炼你,让你能更好地学习《读心术》嘛!”
“这事不提了!”张宝儿一脸严肃道:“师父,徒儿现在想知道的是,谁杀死了赵掌柜、常把头和吕捕头他们三人,是跟‘闪电’谈生意的那伙人,还是另有其人?杀死他们三人的目的何在?”
老叫花一筹莫展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张宝儿沉吟了片刻道:“师父,徒儿有种感觉,杀死他们三人的应该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是他们三人的熟人!”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老叫花眉头一挑道。
“徒儿看了他们三人的尸体,都是被钢针射中面门中毒而死。据仵作检验认定,钢针应该是装进机括发射出来的,这种机括力道不足,射程大概在五步以内。师父,您想想,他们三人做杀手这么多年,防范心理和警惕性肯定比一般人要强,再说了他们一身武功都不弱,怎么可能让人逼近到五步以内还没有察觉呢?所以说,暗算他们的人肯定是熟人,只有熟识的人才有可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张宝儿的分析的很有道理,老叫花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一层,此时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张宝儿下结论道:“和他们三人都熟识,并且他们三人被杀有可能出现在现场的人,应该就是凶手。”
老叫花一脸严肃道:“与他们三人熟识的只有我、二师弟、雷鹏和狼天四人,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就在我们四人当中?”
张宝儿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和二师弟可以排除,应该是雷鹏和狼天中间的一人。”老叫花分析道:“可是,狼天没有机会!”
“为什么?”
“因为从这几次带废太子转移,都是狼天在负责,他每次带着废太子转移,时间都很仓促,根本没有机会再去杀人!”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张宝儿意味深长道。
“你的意思是雷鹏干的?”老叫花摇摇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师弟下毒手呢?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呀!”
“一切皆有可能!”张宝儿突然问道:“师父,雷鹏这个人为人怎么样?您再想想,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雷鹏这个人做事比较慎密,但他有些贪财,最近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反常举动!”
“贪财?”张宝儿好奇道:“他是怎么个贪财法?”
老叫花也不隐瞒,将法正分银子而雷鹏竭力反对一事,从头到尾细细说于了张宝儿。
张宝儿没想到老叫花还会为自己争那份银子,心中颇为感动。
突然,张宝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动,拍着大腿道:“这就对了,肯定是他了!”
“什么对了?”老叫花莫名道。
“徒儿一直在想,假若真的是雷鹏干的,那他的动机是什么?刚才师父您说的那一番话,提醒了徒儿,徒儿终于想明白了,赵掌柜、常把头和吕捕头之死,肯定是雷鹏干的!他的动机也很简单,就是不想把自己手中掌管的银子再分给别人!”
老叫花听罢吃了一惊:“宝儿,你的意思是说……”m.χIùmЬ.CǒM
“没错,徒儿还敢断定,雷鹏不只害死了赵掌柜三人,所有分银子的人,都是他下手的目标。这些人都死了,那些银子就归他一个人了!”
“他……他不会为了银子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吧?”老叫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师父,您还记得常把头与雷鹏在槐树坡决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吧?”
“当然记得!”老叫花点点头道。
“何石悄悄潜过来要杀徒儿,若不是穆千推了徒儿一把,估计徒儿就没命了!师父您想想,我与何石无冤无仇,他干嘛要下这个毒手呢?”
“这么说,是雷鹏安排何石干的?目的就是为了除去一个分银子的人?”老叫花觉得张宝儿分析的有些道理,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摇摇头道:“你说的或许有道理,可这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你怎么就能断定就是雷鹏干的呢?”
张宝儿淡淡道:“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们才要寻找证据!”
“寻找证据?怎么找?”老叫花问道。
张宝儿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虽然我们没有办法雷鹏,可是何石还在雷府,如果设法把何石弄出来,徒儿觉得师父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讲实话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叫花起身道:“宝儿,你昨晚辛苦一夜了,先睡会吧,这事交给我了,我一定会搞个水落石出的!”
张宝儿冲着老叫花的背影叮咛道:“师父,您可得小心点,莫让雷鹏给算计了!”
“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
话音刚落老叫花便已不见了踪影。
张宝儿与穆千真的是累了,老叫花走后,二人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张宝儿出门看了看天,一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一边自言自语道:“师父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穆千在一旁安慰道:“师祖武功高强,再说他是有备而去,不会有事的,师父你就放心吧!”
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老叫花回来,张宝儿决定和穆千先出去填饱肚子再说。
当二人吃饱了再回来的时候,老叫花还是没有回来,张宝儿越发担心了。
张宝儿和穆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二人再一次又睡着了。
老叫花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他点亮油灯,惊醒了张宝儿和穆千。
“师父,怎么样?”张宝儿急切地问道。
“宝儿,你猜的没错,是那个畜生干的,何石都交待了!”老叫花阴沉着脸道:“我趁夜偷偷到他的书房探查,找到了那个机括,发现了里面的毒针。”
“师父,您没惊动他吧?”张宝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叫花点点头,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糟糕。
“那您准备怎么办?”
“我怕你们担心我,所以回来先告诉你们一声,!”老叫花拍拍张宝儿的肩头道:“你们先睡吧,我要去一趟宝山寺,和二师弟商量商量,毕竟雷鹏是他的徒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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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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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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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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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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