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殷雅点了点头应下。
然后两人牵着手从袁州的房间中出来,下楼的时候袁州还是小心翼翼的牵着殷雅,缓步下楼。
毕竟这楼梯殷雅还是第一次走,有些不习惯。
送人回去的路上,袁州变得比平时更加温和,并且认真的倾听者殷雅讲述着她公司的事情,时不时也会给些自己的看法。
不会再像以往那样沉浸在厨艺的研究中。
很快车子开进殷雅小区的停车场,两人下车后,一起往楼上走去,期间的气氛一直很是和谐。
“其实你不用这样迁就我的,木头。”站在门口的时候,殷雅突然低头道。
“不,我不是在迁就你,我只是在学着做更好的男人。”袁州摸了摸殷雅的头,接着道:“毕竟你这么好。”
“嗯,那木头你也别太累,早点休息。”殷雅笑了笑,这次不等袁州明示暗示,直接在袁州的唇上亲了两下,这才退开脚步进门去了。
“晚安。”袁州点头,看着殷雅关门,这才转身离开。
其实好的情侣关系,并不一定要三观相同。好的情侣关系,会让相互变得更好,就像袁州学了很多东西,殷雅也更加有干劲。
路上,踏着月色的时候,袁州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心道:“爸妈看来你们很快就有孙子了,嗯或者是孙女。”
带着这样的心情,袁州一晚上都很是安眠,早起的时候感觉精神更加好了。
“看来无论做什么都应该劳逸结合,不能忽略边上的人。”袁州拿着最新收到的信封,心道。
是的,凌宏和阮小青的爱情也教会了他怎么样做会更好。
晨跑、然后再次开始准备早餐的食材,接着早餐时间到来袁州小店正式开始一天的营业。
和往常一样,来的食客都自觉的排队等着用餐,而苏若燕也做的井井有条很是熟练,显然她也习惯了小店。
一个小时的早餐时间很快结束,苏若燕和往常一样收拾了店内一番后才离开。
苏若燕一走,店内就再次安静了下来,袁州取下口罩呼出一口气,顿了顿开始洗手。
等到擦干净手,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开始给殷雅发信息,大意就是说了下早餐时间结束了,并提醒殷雅记得每天吃早餐的事。
发完信息后,袁州稍微等了会,见殷雅没有回复知道她在忙也就放下手机开始准备这个时间段要雕刻的东西。
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咦?阿朗怎么不在?”温和而苍老的声音响起,让袁州抬头看去。
进来的人穿着周正的短袖灰色衬衣和黑色裤子,脚上一双感觉的黑色软皮鞋,半长的灰白色头发带着黑色的发箍打理的整整齐齐的,是个看起来面色温和的老太太。
并且袁州对她还有点印象,因此袁州停下手边的事情道:“你和阿朗约好在这里吃饭吗?”
“对啊,袁老板。”老太太回过头,看向袁州一口道出袁州的身份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来。”
“那您是一个人来的?”袁州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可不,距离又不远,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阿朗开始还说要接我过来,我想着不远吃了饭就自己走过来了。”老太太笑着抱怨道。
“既然阿朗还没来,您就在这里稍坐一会,等他来吧。”袁州边说边不着痕迹的再次拿出手机,手指飞快的开始发信息。
没办法,这个老太太的情况袁州还是知道的,因为自从第一次那个穿着中学生校服的中年男人带着老太太来吃过饭后,又来了几次。
几次后大家知道这老太太得了阿兹海默症,记忆有些混乱,有时候还会认不清人。
因此穿着中学校服的中年男子阿朗,为了怕自己母亲不小心走丢特意请求袁州留下了他的号码。
这不,现在就派上了用场,袁州就是正在给阿朗发送信息,告知他,他的母亲正在店内。
“那没问题,就是别打扰你做生意了。”老太太说着就要去门口等着。
“不会,这个时间我店里就没生意了,您坐吧。”袁州伸手示意道。
“怎么了?袁老板你店内生意不好呀?”老太太一脸担心的问道。
“不是,是这个时间店里没事,所以您坐着就是。”袁州并未多说,只是道。
“那就好,现在生意难做啊。”老太太颇为感慨的说道。
“嗯。”袁州认真的点头。
“所以说现在养孩子压力大啊,还好我家阿朗是大学毕业,已经找到工作了,他还是很厉害的。”老太太说着一脸的自豪。
“是的,阿朗是很厉害。”袁州附喝道。
“不过我看袁老板你现在还得辛苦些,毕竟你孩子应该还没毕业开始出来工作吧。”老太太颇为同情的看着袁州道。
“孩子?”袁州感觉他可能是早餐的时候太累,出现了幻觉。
“对啊,袁老板你看着可比我年轻多了,孩子肯定还没大学毕业吧。”老太太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袁州觉得他的大脑现在好像已经宕机了,一片空白。
“我和袁老板你说啊,这孩子大学选学校选专业那可都是难题,但是最先得尊重孩子自己的意愿,可不能你自己开店就让孩子去学厨师,对吧。”老太太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殷切说道。
“啊,嗯。”袁州忍住扶额的冲动,僵硬的点了点头。
其实除了扶额,袁州更想照照镜子,因为他觉得可能是今早忘记刮胡子了,或者是脸上多了些什么,以至于被人认为他有孩子,并且是还在读大学的那种年纪。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冲进门的人打断了老太太不断叙说关于高考孩子之类的话。
“妈你在这里啊。”来人正是阿朗,他的中学制服就穿在西装外套上,看着有些不伦不类的,额头上还挂着汗水。
毕竟九月的蓉城还是挺热的,而阿朗一看就是跑过来的。
老太太停下嘴,仔细的看了看阿朗这才开口:“阿朗你怎么穿着这件衣服啊,去上班怎么瞎穿?”
闻言,阿朗熟练的脱下中学制服露出里面的西装道:“没有,我这不是正好拿着就套上了,您看我这西装不错吧。”
期间阿朗的神色不变,很是自然,还不忘一直冲着袁州点头致谢。
而袁州则神色木然的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了。
当然袁州自己觉得他是脸色木然,但实际看起来还是一脸的严肃,和平时没有区别,只是阿朗看着袁州一脸的感激。
“是不错,还是我儿子看着精神。”老太太立刻给面子的夸赞,同时还不忘回头看着袁州道:“你说是吧袁老板,所以你也得让你孩子选自己喜欢的东西,才能像我儿子这样看着就精神。”
“……”袁州神色严肃的看着母子二人没说话,好一会才僵硬的动了动脖子,算是点头了。
老太太神色高兴,看着自己儿子不停的点头,嘴里念叨着什么。
“不好意思袁老板,打扰您了,我们这就走了,多谢袁老板。”倒是一旁的阿朗很是不好意思的不停的道歉又感谢的。
说完,阿朗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轻声道:“您看现在还没到午餐时间,我们先回去,午饭的时候我再带您过来吃饭,怎么样?”
“好。”一被拉住手就表现的很乖的老太太点了点头,就随着阿朗的脚步往店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阿朗还回头给袁州鞠了一躬,这才牵着自己母亲走远了。
“孩子,我看起来像有孩子的人??”袁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颚,还有些不敢置信。xǐυmь.℃òm
这是袁州第一次,对自己颜值产生了怀疑。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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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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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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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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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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