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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玄和阿星一起朝家走回去的路上,一栋别墅内,一个双脚瘫痪的中年人和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相对坐在赌桌前,如果有资深赌徒在这的话,一定会认出他们正是有着香港与台湾赌王之称的洪光与陈松。
赌桌之上放着一堆的筹码,两人正赌着梭哈,赌局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洪光此时的牌面是黑桃10、J、Q、K,还有一张盖着的底牌,而陈松的牌面则是红心10、J、Q、K,也一样盖着一张底牌。
这个时候,赌局轮到洪光说话,洪光不仅双脚瘫痪,而且连喉咙都有问题,想要说话都要靠助讲器,只见洪光拿起助讲器,笑着对对面的台湾赌王道:“就算大家都是同花,我也比你大!”
“好,五百万!”说着,洪光拿起桌上的筹码,很是自信的放到赌桌中间。
那边的台湾赌王陈松很没有形像的抓了抓脑袋,嗤笑一声对洪光道:“可是你要知道,我可能是同花顺!”
“如果是,你又何必伤脑筋呢?”洪光很不客气的道。
“我不信你也是同花顺,好,我再加500万!”洪光一把推开筹码,怒声道。
“大我500万,那还不能摊牌,你桌上还有多少?”洪光看着陈松推上来的筹码,突然问道。
“800万左右!”陈松吸了口烟,似乎有些苦恼的道。
“好,就大你800万!”听到陈松的回答,洪光很是豪气的将筹码丢在赌桌的中间。
看到洪光将筹码放下,原本看似很苦恼的陈松的嘴角突然浮起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洪爷,这回你棋差一招了,我真的是同花顺!”
说着,阿松笑着将底牌一掀,赫然是一张红心A。
“真的那么巧?”洪光看着陈松掀开的底牌,似非常惊讶的道。
“洪爷,冤家路窄啊!输牌往往就是输在冤家牌上,你说是不是?哈哈哈……”陈松将红心A拿在手上,很是得意的笑着,站起来便要去拿桌上的筹码。
“慢着!”看到陈松得意的想要去拿筹码,洪光陡然出声道:“你说得没错,最惨就是撞上冤家牌了,嘿嘿嘿!”
说着,洪光伸手拿起自己那张盖着的底牌掀开,竟然是一张黑桃A。
“他妈、的!”看到洪光掀开的底牌,陈松原本脸上得意的笑容一僵,怒骂一声,一脸怒色的坐回椅子上。
“松哥,真是不好意思。”洪光嘴上虽然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这次算你福星高照,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陈松一脸不爽的道。
“下次我不是靠好运,我靠的是实力!”洪光毫不似弱的回道,“下个月的赌王大赛,我不会留手的。”
“骄兵必败,世界赌王大赛的冠军,一定是我!哼!”陈松站了起来,冷哼一声,一脸不爽的看了一眼洪光,走出了赌室。
就在陈松走出赌室,比利和绮梦也从外面走了进来,陈松在看到绮梦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洪爷,潺仔强那件事,绮梦搞定了!”比利走到洪光的面前,一脸恭顺的道。
旁边的一个女助手仿佛知道洪光想要说话,想着助讲器抵在他的喉咙上,洪光看着绮梦,洪意的点了点头:“你做得好!”
“小事而已!”绮梦很是谦虚的笑道。
“对了,刚才在大档……”比利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附耳在洪光的耳旁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真的有这样的奇人?”听到比利说的事,洪光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眼皮微阖,不知在想着什么。
……
不知自己已经被惦记上的阿星,此时正与叶玄朝着达叔的家里走了回去。
一路上,叶玄便发现阿星的神情有些异常,手中拿着绮梦留下来的丝巾闻着,嗅着,一脸的陶醉,似乎丢了魂一般,更有几次险险的差点走上马路,要不是叶玄在他的身旁看着,只怕已经被撞到了。
摇了摇头,将阿星送到达叔住的大楼前,叶玄便跟他说明天会到他家去看他后,便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叶玄认为自己并不适合送阿星回去,之前自己在路上遇到阿星就让达叔对他有了猜疑,或是自己再表现得对阿星很是清近,难保不会弄巧成拙。
……
房间之内,达叔一边拿着冰块在眼睛上敷着,一边一脸担心的掀开窗帘朝楼下望着。
“医生说,芝女的病要十几万才能开刀。”一旁,盛哥三人站在桌旁,六姑脸色发苦,声音有些哽咽的道。
“那几万块就不够了?”盛哥皱了下眉,沉吟了一下,突然双眼一亮,想了个嗖主意道:“不如拿去马场博一博,我有独家内幕消息!”
“喂,你的消息准不准啊?”一旁正抽着烟的萍姐听到盛哥的嗖主意,担心的道。
“我认识马主的。”盛哥也有心吃不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这个时候,房门陡然开了,阿星头上绑着绮梦的那条丝巾,整个人如同梦游般的走了进来。
“回来了,你这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阿叔四周围……”达叔看到阿星回来,想到刚才这臭小子竟然丢下他跑来,不禁想训叱他几句。
“绮梦……”阿星双目发直的道。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个时候了你还什么绮梦?”达叔看着阿星训道。
阿星看了一眼达叔,也没理他,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明天进马场,帮阿叔想条六串六十三!”达叔在后面对着阿星的背影叫道。
…………
第二天早上,达叔与六姑他们正在吃早饭,突然听到门铃响起。
“是谁,这么早?”六姑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表钟,才九点多,放下手上的饭碗,走到门前打开门,却看到叶玄手上拿着一大堆东西站在门外。
“六姑,早!”叶玄看到开门的六姑,微笑的道。
“呃,早上好,你……”六姑认出了叶玄,但那是几天前见过了,却已经忘了他的名字。
“谁啊,六姑?”盛哥探着头问道。
叶玄对六姑笑了笑,走进门来,看到他们都坐着吃早饭,先打招呼道:“早啊,达叔,阿星,萍姐,盛哥。”
“早,早……”看到竟是叶玄,而且手上还提着一堆东西,都连忙站起身来。
“玄哥,这么早啊!”一个晚上,阿星不似昨晚那般如丢了魂,看到叶玄,热情的道。
“叶先生,那么早啊!”达叔也走上前来,笑眯眯的道。
“不早,不早,达叔,来,这是我一点小心意,昨晚多谢你们的照顾了。”叶玄笑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不用,不用,阿玄你真客气!”达叔一边说不用,一边却笑着将叶玄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
“哇,燕窝,这是鲍鱼,这个是西洋参……”一旁的盛哥看到达叔接过来的礼物,不禁瞪大了双眼。
六姑、萍姐她们也瞪大了双眼,像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哪买过这么高级的东西,这些东西加起来至少要好几万块,看到叶玄竟然拿这些东西来送礼,纷纷猜想着他的身份。
“来,阿玄,坐,别客气!”见到那些礼物,达叔对叶玄越发的客气了。
“玄哥,今天有事吗?等下我们要去马场,要不要一起去?”阿星突然插口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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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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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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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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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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