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
这一刻里,不仅是天草四郎时贞而已,连方里都露出了惊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踏地面,蓦然拉开了距离。
另外一边,天草四郎时贞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便是想撤退。
只可惜,这个时候再撤退,已经是来不及了。
“嘭————!”
银色的火焰就这么突然在零时迷子的身上似膨胀一样的扩展而开,将天草四郎时贞都给直接覆盖在了内里。
“咕…咕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天草四郎时贞苦闷的叫声,顿时在银色的火焰中响了起来。
方里不知道,在那个银色火焰的灼烧下,是不是会承受到伤害。
但天草四郎时贞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
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中一样,天草四郎时贞保持着劈砍零时迷子的姿势,连一丝一毫的动弹都办不到。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从零时迷子之上燃烧而起的银色火焰开始摇曳了起来,并逐渐的产生了变化。
亲眼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方里的神色猛然一震。
是的。
这一个霎那里,哪怕是方里都不由得震惊而起了。
“嗡————!”
就在那燃烧而起的银色火焰之中,散发着光芒的零时迷子之内,一个个有如图腾般的阵列像是卫星上的光带一样,缓缓的自内部旋转而出,扩展向了四周,将银色的火焰给包围了起来。
“那是…自在式…!?”
方里真的惊讶了。
只有在《灼眼的夏娜》世界中才存在,一如用来构成魔术的魔法阵一样,用来构成自在法的自在式便是以银色火焰为中心,如环绕着星球旋转的卫星光带一样,互相交错盘旋。
然后,银色的火焰便是在自在式的环绕下开始改变形状,逐渐的变成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具铠甲。
一具银色的铠甲。
就像是中世纪的卫兵会穿戴的那种全身样式的盔甲一样,银色的盔甲就这么出现在了零时迷子之上。
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从零时迷子里爬出来的死亡将军一样。
“这…这是什么…!?”
天草四郎时贞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声音,似乎唤醒了铠甲之内的生命,使银色的铠甲的头颅部分缓缓的抬了起来,注视向了天草四郎时贞。
“————!”
下一秒钟,天草四郎时贞的表情便是变了。
一股寒意,在天草四郎时贞的体内窜动而起。
因为,天草四郎时贞看到了。
透过铠甲头颅眼睛部位上的空隙,看到了头盔之中的情景。
在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事物,只有一片浓郁的黑暗。
而在黑暗中,一对对的眼睛从中睁开。
没错。
不是一对眼睛,而是一对对的眼睛。
无数的眼睛就这么在头盔之内出现,注视向了天草四郎时贞。
身为圣人的直觉告诉了天草四郎时贞。
这个东西很不妙。
非常的不妙。
“唔…!”
当下,天草四郎时贞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挥下了手中的太刀。
“锵————!”
随着火花的迸现,锋利的太刀重重的砍在了银色的铠甲之上,竟是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这让天草四郎时贞不由得吃了一惊。
直到银色的铠甲对此产生了反应,向着天草四郎时贞伸出了自己的手。
在环绕于四周的自在式的影响下,天草四郎时贞几乎是避无可避。
“啪!”
清脆的响声中,满是甲胄的手臂便是掐住了天草四郎时贞的脖子。
“咕…唔…!”
天草四郎时贞再次发出了苦闷的声音,不断的挣扎起来。
亲眼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方里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握住了刀柄,却是不禁产生犹豫。
如果使用直死魔眼的力量的话,那应该能将那条抓住天草四郎时贞的手臂给砍断,甚至将突然出现的银色铠甲与那精密的自在式给杀死。
但是,这里是大圣杯的内部,周围都是大圣杯的一部分。
如果在这里使用直死魔眼,一个不小心切中了大圣杯的死线,那大圣杯就完了。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方里才没有使用直死魔眼,而是直接碾压天草四郎时贞。
现在也是一样,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方里也在犹豫着该不该使用直死魔眼。
而这一犹豫,天草四郎时贞的末路便是被确定。
“嘭————!”
火焰,再一次的燃烧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燃烧起来的不是银色的火焰,燃烧起火焰的对象也不是零时迷子。
这一次,燃烧起来的火焰是如鬼火一般的幽蓝色。
至于燃烧的对象,则是天草四郎时贞。
“叽呀…叽呀叽呀…”
在钢铁的摩擦声中,银色的铠甲对着天草四郎时贞的方向,张开了被头盔给覆盖着的嘴部。
在这样的情况下,燃烧起幽蓝色的火焰的天草四郎时贞便是如同整个存在都被吸收了一般,渐渐的被银色的铠甲给吞食。
于是,幽蓝色的火焰往银色铠甲的嘴部流动而去。
名为天草四郎时贞的圣人的存在,便是化作纯粹的力量,被银色的铠甲给吸收了。
“啊…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末路,天草四郎时贞挣扎着转过头,看向了布满着魔力线的祭坛的方向。ωωω.χΙυΜЬ.Cǒm
手,从天草四郎时贞的身上,缓缓的朝着那里伸了过去。
“我的愿望…我的救赎…”
留下这样眷恋般的话语,天草四郎时贞便是化作存在之力的火焰,被银色的铠甲给吞食掉了。
然后,银色的铠甲便是重新化作银色的火焰,带着一段段精密的自在式,缩回了零时迷子之内。
大圣杯的内部,重新恢复了寂静。
空间,依旧白茫茫的一片。
祭坛,照样散发着光辉。
连零时迷子都只是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宛如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凝视着那悬浮在半空中的零时迷子,方里微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零时迷子的异变,就算是方里都没有料到。
方里更没有料想到,最终,天草四郎时贞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退场,宣告了自身的失败。
但是,零时迷子的异变,却也刺激到了方里的记忆,让方里想起了许多事情。
“看来,有必要重新回去那里一趟了…”
留下这样的话语,方里才睁开眼睛。
零时迷子依旧悬浮在那里,静静的散发着光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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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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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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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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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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