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回那座楼。∈↗,”陈道从地上一跃而起,高喊着冲出灌木丛,跑向刚刚放弃的楼房。
洛伦兹少校和尼采上尉就看到陈道的身影敏捷的如同一只猎豹,只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就跑过一百多米的空地,直冲到那栋楼房下面,随后又转身向两人招手,示意两人跟上。
洛伦兹少校和尼采上尉只得跟上,韦翰斯中尉稍一犹豫,让装甲车冲到楼房附近。
“你们上楼掩护,压制敌人的步兵,让他们不要靠近,韦翰斯中尉,带着你的人清理下这辆坦克。”陈道迅速下达命令。
洛伦兹少校和尼采上尉匆忙翻身爬进楼房,冲上二楼面向北方的窗口架设机枪,陈道很快再次听到mg-42机枪开火时熟悉的嗤嗤声。
韦翰斯中尉毫不犹豫地执行陈道的命令,带着两个部下爬上刚刚被击毁的kv-2坦克上面,用工兵锹撬开舱盖,抄起手枪对着炮塔里乱射一气,然后小心翼翼的爬进炮塔。
片刻后,他从里面打开坦克的驾驶舱盖和逃生舱盖,六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扔出坦克,韦翰斯中尉获得了坦克的控制权。
陈道顾不得kv-2坦克内浓重的血腥味,背着突击步枪跳上坦克,麻利地钻进坦克舱内。
“现在听我指挥,我们要把这辆坦克打造成一个碉堡,做成防线上的支撑点。”陈道兴奋地喊道。
“你会操纵这辆坦克吗?”韦翰斯中尉问道。
“在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的时候,我干掉过几辆kv-2型坦克,也试用过缴获的kv-2坦克,还算熟悉它的操作方式。”
陈道几句话给坦克车内的三人分配了任务,韦翰斯中尉担任观察哨,陈道担任炮长,另外两名士兵担任装填手。
“十点钟方向的那栋楼房里有俄国人。”韦翰斯中尉迅速承担起观察哨的重责,给陈道指引出第一个目标。
在陈道兴奋的怪叫声,kv-2坦克公厕型的炮塔重新转动,指向韦翰斯中尉所说的那栋楼房。
二百多米外的那栋楼房的一楼。一挺捷格加廖夫机枪正疯狂地向外扫射,楼房的二楼窗口里,也有苏军步兵战斗的身影。
陈道调整好炮口的指向,一个装填手将一枚152毫米榴弹弹头推进炮膛。另一个装填手紧跟着塞进发射药筒,随后捂住耳朵。
“轰”地一声巨响,陈道感到自己全身的每一个器官都在颤抖。
炮塔内满是硝烟,刺鼻的火药味涌入鼻孔,陈道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我们干掉它了。我们的大家伙真行啊。”韦翰斯中尉一边咳嗽一边喊道。
陈道趴到瞄准镜上,透过瞄准镜向外望去,看到那栋楼房面向自己的一面几乎全部坍塌,一具尸体躺在二楼的楼板上,手臂耷拉在楼伴下。
“太好了,观瞄系统没有损坏,我们继续,下一个目标。”陈道兴奋地喊道。
韦翰斯中尉小心翼翼地将脑袋露出炮塔,寻找战场上苏军的据点。
每当他找到目标,陈道已经重新操控炮塔转动。将炮口指向住宅区空地,随后握住同轴机枪的枪柄,将枪托抵在肩头。
清脆的哒哒哒声在炮塔内回荡,7.62毫米机枪弹一串串飞向空地,几个冲锋中的苏联步兵抽搐着一头扑倒在地。
陈道不停转动炮塔,机枪子弹一轮轮射出,严密的封锁战场从西北到正北方向苏军步兵的进攻路线。
陈道的机枪子弹正打的起劲,韦翰斯中尉忽然喊道:“十一点钟方向,大约一百五十米,敌人坦克。”
kv-坦克的炮塔刚刚转到十一点钟方向。陈道就看到一辆t-26坦克碾过一丛灌木,一边开火一边冲向一百米的一处白色的二层楼,四个步兵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跟在它的后面。
陈道看到那辆坦克的身影被白色楼房遮住。迅速将炮口转向白色楼房的左侧。
果然按照他的预料,那辆t-26坦克的身影越过白色楼房,重新显现在他眼前。
kv-2粗大的炮口跟那辆t-26的身影在移动,陈道迟迟没有开炮,打移动靶对他来说是高难度技术,尤其是操纵自己不熟悉的坦克时。
情急之下。陈道操起同轴机枪向t-26型坦克开火,子弹落在t-26坦克左侧车声上,密集而又响亮的金属撞击声终于引起那辆坦克的注意。
或许是没料到敌人是躲在kv-2坦克里,t-26坦克停下车身炮塔转向陈道的方向,炮口指向楼房的二楼,丝毫没有注意那门正对它的152毫米坦克炮。
陈道的瞄准镜稳稳地将那辆t-26套近准心,在他的特意交代下,装填手给炮膛塞进一发榴弹,而不是穿甲弹。
152坦克炮炮口再次喷出耀眼的硝烟,陈道全身也再次感受到舒爽的震荡感。
硝烟散去,t-26的炮塔消失不见,幸存的地盘也散了架,钢板的焊缝被震裂,钢板松松垮垮地耷拉在底盘上。
三具苏军步兵的尸体倒卧在坦克残骸后面,一个伤员正在地面上抱着脑袋翻滚哀嚎。
“口径即真理,炮塔即正义,真理与正义万岁。”陈道兴奋的喊叫声回荡在炮塔中。
韦翰斯中尉握紧拳头凌空狠狠挥出一拳。
“就这样么干,他们别想过去。”
kv-2坦克四人组越打越是默契,这辆履带断裂的kv-2坦克在他们的操纵下,化身成为中流砥柱,牢牢地钉在战场上,任何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坦克和步兵都会遭到致命的打击,152榴弹炮更是所向披靡,炮弹落下处,坦克被轰的四分五裂,步兵死无全尸,建筑坍塌碎裂。
德军的武器要摧毁一辆kv-2很是困难,反过来也是一样,反坦克枪和45毫米反坦克炮对kv-2厚重的装甲来说毫无用处。除了给kv-2坦克的钢板上凿出几个弹坑,反而因为开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陈道盯上,遭到152坦克炮和同轴机枪的打击,成为kv-2的战绩。
直到另一辆kv-2坦克的出现。陈道四人的好运才宣告结束。
“九点钟方向,敌人的kv-2过来了,他是冲着我们来的。”韦翰斯中尉声嘶力竭地喊道。
陈道迅速将炮口转动到九点钟方向,恰好看到那辆kv-2型坦克粗暴地撞倒两棵白桦树,正对自己所在的方向停车。通过瞄准镜,陈道甚至能够看到它炮塔轻微的转动。
很明显,那辆kv-2坦克是在瞄准自己,陈道顿时汗流满面。
“我们被他盯上了,快装炮弹,上榴弹。”陈道用比韦翰斯中尉还高出八度的声音喊道。
“你确定是榴弹?将军?”韦翰斯中尉惊讶地喊道。
“那个混蛋在卖头,穿甲弹对它没用。”陈道喊道。
卖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坦克手们的专用术语?韦翰斯中尉感到莫名其妙。
来不及多想,韦翰斯中尉急忙缩进炮塔,等待对决开始。
陈道趴在瞄准镜前,穿着粗气。紧盯着对面的kv-2,这个角度望去,两辆kv-2之间恰好隔着那辆t-26坦克残骸的底盘。
而且t-26底盘所在的地面坡度略高,遮住对面那辆kv-2坦克的底盘,陈道的瞄准镜中只能看到那辆kv-2坦克的炮塔,因此才喊出“卖头”这种专业术语。
面对卖头的kv-2和它几乎无解的炮盾装甲,陈道知道穿甲弹毫无用处,果断地选择了榴弹。
看到对面那辆kv-2的炮口停止转动,陈道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碰撞准备。”陈道高声喊道。
陈道话刚出口,就看到对面kv-2坦克炮口喷出致命的火光。
“铛”地一声巨响冲进陈道的脑海。好像教堂的钟声。
无形的声音犹如一记重锤敲到陈道脑袋上,陈道脑袋猛地向后仰去。
放下捂在双耳上的手掌,陈道咬牙切齿地喊道:“我赌对了,对面的那些菜鸟用的是穿甲弹。他们死定了。”
陈道话刚出口,耳边就听到一个天籁之音。
“装填完毕。”
陈道重新趴到瞄准镜上,凶狠地喊道:“去死吧。”
震耳欲聋的炮声与他的喊叫声同时响起,硝烟遮蔽他的眼睛。
硝烟散去,陈道看到对面的kv-2坦克炮口低垂,看角度明显是指向地面。
“太好了。我们打中了,里面的俄国人就算是不死也会被震晕,观瞄系统肯定全完了,说不定就连炮塔都被震坏,不能转动。”陈道兴奋地喊道。
足足用了近半分钟的时间,陈道指挥的kv-2才开出第二炮,再次命中那辆kv-2坦克的炮塔。
火光与硝烟包围了那辆kv-2型坦克,两个韦翰斯排的步兵趁机冲到那辆kv-2坦克的右侧,架起坦克杀手反坦克火箭筒,炽热的金属射流在坦克炮塔右侧融化出致命的弹洞。
连中两枚152毫米榴弹和一枚反坦克火箭弹,那辆kv-2重型坦克再没有移动,也没有坦克手逃出,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犹如一个丧失全部生命力的幽灵车。
确认那辆kv-2坦克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陈道重新转动炮塔,打击其他出现在他视野内的目标。
很快,他的视野内的战场成为苏军的禁地,迟迟找不到新的目标,陈道只能忍痛放弃坦克,拎着突击步枪转移阵地。
跳出坦克后,陈道不忘查看kv-2坦克的炮盾,果然看到炮管右侧的炮盾上多出一个碗口大的凹痕,正是对面那辆kv-2坦克里菜鸟坦克手们的杰作。
此时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发生逆转,接到韦翰斯中午的报告,同时也是出于保护陈道的目的,一个连的步兵穿过街道和小巷,赶来支援这里的战局,师属的坦克歼击营也派出一个排四辆四号坦克歼击车跟在这个连后面。
这支生力军迅速击溃了住宅区的苏军,并在四号坦克歼击车的支援县发动反攻。
然而接下来的一切都与陈道无缘,洛伦兹少校和尼采上尉联手架着他的肩膀将他拖到远离火线的地方。
“阁下,前方战士的士气已经足够高涨,不需要你再去冒险,请你保持冷静。”洛伦兹少校说道。
“你让我怎么冷静?刚刚的战斗是在是太激烈了,让我感到口渴。”陈道说道。
尼采上尉解下腰间的水壶递给陈道,陈道仰脖灌了几口还给尼采上尉。
“阁下,装甲车来了。我们还是回城南,去找惠碧奇中将,他那里会比较安全。”洛伦兹少校说道。
“好吧,我刚好要发一封电报给华沙,我们去找惠碧奇中将。”陈道跳上装甲车的后车厢说道。
洛伦兹少校摸出纸和笔,随后问道:“阁下,电报内容是什么?”
“一句话,让巴赫少校来这里,再把我的总督卫队带来。”陈道说道。
陈道坐着装甲车掉头去找惠碧奇中将时,若季诺城东部,战局正在急剧逆转。
金色的阳光冲,城市东方,一群坦克穿过草地,浩浩荡荡地杀向若季诺城。
三十三装甲团接到命令后,立刻派出第一装甲营和503重装甲营的一连返回支援,坦克几圈沿着53号公路南侧。
四号坦克集群的身后,一个营的步兵乘坐着装甲车,一同杀向城市。
所有四号坦克的车载电台都已经调到预定的频道,营长让大家做好开火准备的喊声自电台中传来,每一个车组乘员都听到清清楚楚。琇書網
直到担任前锋的坦克附近爆出一团团硝烟,德军坦克手们才听到营长喊出开火的声音。
“我还以为他睡着了。”电台中,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随后被连绵的炮声覆盖。
一眨眼的功夫,德军坦克炮火组成了一道火焰风暴,城市东面,负责阻击打阻击的苏军阵地化为一片火海,反坦克炮连人带炮被轰成零件,坦克和装甲车一辆接着一辆起火燃烧,苏军匆匆构筑的简陋阵地旋即被突破,队伍也被打的七零八落,幸存的士兵和坦克匆匆逃向城市方的森林。
知道黄昏,若季诺城的战斗才告一段落,苏军反攻若季诺城的企图宣告破灭。
陈道和惠碧奇中将的目光再次转向鲍里索夫,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未完待续。)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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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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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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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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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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