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泽乌城北部,布泽乌河北岸,托普利切尼城通往布泽乌城的公路上。
一辆嘎斯-61-40型敞篷参谋用车风驰电掣般冲向河岸,背后跟着十辆嘎斯aa型卡车。
修奈泽尔上尉站在副驾驶座上,左手扶着敞篷车的挡风玻璃,右手挥舞着tt-33手枪指向天空。Χiυmъ.cοΜ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步兵队列的头顶,修奈泽尔的大喊声随后传来。
“让开,让开,把道路让开,让我们先过,不要挡路。”
修奈泽尔身上与众不同的蓝色制服,挥舞手枪时凶神恶煞的神情收效极为显著,车队所过之处,步兵的行军队列自动向公路左侧凹陷进去,车队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到布泽乌河北岸。
没有开车门,修奈泽尔迈着大长腿跳下敞篷车,向身后的卡车挥挥手,十辆嘎斯卡车依次停在路边。
修奈泽尔抬头望向公路东西两侧,绵延的堑壕,星罗棋布的散兵坑,还有躲在伪装网下的炮兵阵地。
阵地中部分地区升腾起白色的炊烟,看到拿着饭盒排队打饭的步兵,修奈泽尔才发现已经是晚饭时间。
“同志们,很抱歉,我知道你们很饿,我也很饿,可是我们没有时间吃完饭。河对岸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布泽乌市,我们必须马上过河,去完成我们的任务,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到河对岸吃完饭。”
修奈泽尔将手枪插进枪套。带着两个上士跟班走向河岸。
河面上,十七八艘橡皮艇和冲锋舟正往返于两岸,修奈泽尔找到渡口管理人员。先报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随后说道:“我的部队有一百一十人,必须马上过河,你先为我的部队安排船只桥在哪?公路桥被德国人炸断,工兵们为什么不修建浮桥。”
负责维持渡口秩序的是一名长着灰白色络腮胡子的老少校。
他指着河滩两边说道:“看到那些工兵、推土机和河岸上躺着的东西没有,他们在忙着和那些蝴蝶恶魔战斗,没有时间来架设浮桥。更不要说德国人的空军”
“轰轰”两声爆炸声响起,修奈泽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几下。
好像有人在扔手榴弹。修奈泽尔扭头看向左手边的河岸,那里是爆炸声传来的方向。
河岸上密密麻麻地散布着数不清的砖红色炸弹,这个物体有两片瓦片形状的翅膀,翅膀中间的连接处伸出一根三四十厘米长的金属杆。金属杆下面连接这一个圆柱体手雷大小的爆炸部。
最密集的地方,这些炸弹的密度达到每平方米两到三枚。
老少校歪着脑袋看了看爆炸现场,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这次没有人受伤,这些蝴蝶恶魔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们像蝴蝶般从天而降,距离地面三四十米的时候会爆炸,刚一落地时会爆炸,躺在地上,人们不碰它它自己也会不定期爆炸”
修奈泽尔一边听老少校唠叨。一边在心中勾勒老少校说起的场景,脚心顿时涌起一股寒意直冲心脏,心中对即将发生的战斗满怀担忧。
德国人战斗力肯定远远超过罗马尼亚人。光从这种恶毒的蝴蝶型炸弹就能看得出来。
要完成这次的任务,自己和部下不知还要面对多少德国人的新式武器,肯定会损失惨重。
“幸好有那四辆推土机,能让工兵的小伙子们安全地处理掉这些蝴蝶恶魔,打开一条通向河岸的道路,不然谁也别想从这里通过。”老少校说道。
修奈泽尔指着即将靠岸的三条冲锋舟说道:“我需要这三艘船。让我的人先上。”
“没问题。”老少校说道。
老少校手下的两名列兵抄起手中的挠钩,勾住最近的一艘冲锋舟。将冲锋舟拉向岸边。
船上七名军官和士兵纷纷跳上河滩,修奈泽尔率先跳上这艘冲锋舟,两名跟班和四名士兵跟着跳上船,四名士兵和自觉地拿起船桨,奋力地向对岸划去。
另外两艘划到岸边的冲锋舟也被修奈泽尔的部下征用,跟在修奈泽尔身后向南岸划去,其他士兵站在河滩上等候。
刚刚划离河岸三十多米,修奈泽尔右边的耳朵跳动几下,猛地抬头看向天空。
炮击!隐蔽!
修奈泽尔向身后的河岸高声喊道,英俊的脸庞上满是狰狞。
近五十个灰白色的硝烟几乎是同时在河滩和岸边升起,瞬间覆盖了河滩和岸边所有的人形物体。
白色的水柱和黄色的河沙喷泉般冲上天空,中间还夹着三四顶蓝色的大檐帽。
强大气浪的冲击下,十七八个士兵手舞足蹈地飞落到河中,有的士兵更是在空中被弹片切割成碎块,碎尸噼里啪啦地落入河面,鲜血瞬间染红大片的河水。
炮弹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发急速射后,河边再也看不到站立的人形物体。
尸体伤员横七竖八地躺在岸边,黑中泛红的河面上,伤员也在拼命挣扎呼救,哀嚎声清晰地传进修奈泽尔的耳中。
“先把我们送到对岸,然后回去救人。”修奈泽尔一脸的冷峻。
看到他的表情,四个划船的士兵拼命划动船桨,冲锋舟箭一般射向对岸,船尾留下两道劈开的白色水浪。
又在河面划过三十多米,不等冲锋舟靠岸,修奈泽尔左手按着船舷,一拧身跳到齐腰高的水中,步履蹒跚地向对岸走去。
冲锋舟里其他的士兵学着他的样子跳到水中,冲锋舟随即返回对岸救人。
忙碌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德军炮击带来的伤员被救起送到后方的野战医院,幸存的部下也被送到布泽乌河南岸。
清点过后,修奈泽尔悲哀地发现,这轮炮击带走他一百零九名部下中的四十一人,包括他在内,还没有见到德国人的影子,一百一十人的队伍减员了三分之一还要多。
看到部下们没精打采的表情,修奈泽尔紧握手中的svt-40半自动步枪,高声说道:“同志们,我们要让德国人用他们的尸体来偿还这笔血债,来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跟着我,我们去找德国人算账。”
二十分钟后,布泽乌市最北部的一处四层楼的地下室里,修奈泽尔顺利找到他此行的目标,第八机械化军军部。
“军长同志,我们奉命来布泽乌市督战,并保护您和第八机械化军军部的安全。”
修奈泽尔向里亚贝舍夫敬礼后,递上一份盖着红色公章的命令。
“你辛苦了,修奈泽尔同志。”里亚贝舍夫对眼前的这些穿蓝军装的家伙很不感冒,冷淡地说道。
两人客气地寒暄几句后,里亚贝舍夫先是安排修奈泽尔和他的部下吃了顿迟来的晚饭,随后响应修奈泽尔的要求,派遣他们视察布泽乌城城内各个部队的布防情况。
与部下约定好会合时间后,修奈泽尔带着两名手下穿过布泽乌城城区,直达城市南部负责驻守城市外围阵地的184步兵师阵地上。
184步兵师早已得到通知,政工部门人员将修奈泽尔接到师部,随后带着他在阵地各处连夜视察。
修奈泽尔来到一处半地下掩体,趴在瞭望孔向南面望去,却被阴暗的夜色挡住视线。
“你们认为德国人会在是什么时候发动进攻?”修奈泽尔问道。
“明天早上。”跟随修奈泽尔的政工人员说道。
“你怎么知道?”
“德国人的传单告诉我的,他们让我们投降,截止时间是今天晚上十二点。”(未完待续)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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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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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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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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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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