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说道:“李继贞,你阴谋串联天下士绅,阻挠本伯收税。虽然没有直接阻挠本官,但这奔走呼告之罪,你是逃不了的。若不是你把天津的事情搞到张溥那里去,这次打砸范家装货物的风波可能不会来的这么快。”wWW.ΧìǔΜЬ.CǒΜ
李继贞匍匐在地,浑身颤抖,已经说不出话来。
李植点头说道:“不过你毕竟只是通风报信,没有直接出手阻挠,本伯就不杀你家人了。你想白绫自尽是不可能的,明日午时上刑场吧。”
李继贞听到李植的话,匍匐在地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因为要丢掉性命了,悲从中来,还是因为李植放过他的家人,心中欢喜。总之,李继贞就跪在地上大声哭着,老泪纵横,许久都停不下来。
两个士兵走了上来,把李继贞抓了起来,押了下去。
第二天,李植在范家庄城东市场门口搭起行刑木台,把巡抚李继贞,河间知府陆化林一家男丁、陆化荣及其三个儿子、财主于宣晋一家男丁和财主杜则仁全部插上斩标,摁在行刑台上。
如今范家庄已经是五、六万人的大城,百姓富庶,城市繁华不逊于天津卫城。范家庄内如今各色人等不少,已经算是有影响力的城市。李植这次在各城大开杀戒,把最后一场行刑放在自己的主场范家庄。
听说要枪毙阻挠伯爷大事的贪官劣绅,范家庄的百姓们万人空巷,全挤到城东看热闹。
范家庄的工人们是要上班的,没有机会观摩行刑。但是范家庄除了工人之外还有大量的人从事各种服务业、零售业。那些小商贩,小店主,各种酒楼、茶馆、勾栏和妓院里打杂的小厮,合起来也有几万人。
这些人虽然不是李植雇佣的,但他们的生意同样依赖于范家庄的繁荣,对李植同样是十分忠诚。
午时还没到时候,已经有上万人挤在行刑台四周。不但街道上挤满了人,就连道路两边的别墅里都挤满了人。那些看热闹的好说歹说请别墅主人让自己上二楼,一个个挤在二楼的窗子上看行刑。
李植身穿伯爵官袍,站在刑台上,朝范家庄的百姓们拱手一礼。
下面的百姓们见伯爷朝自己行礼,十分兴奋,一个个大声喊道:
“伯爷威武!”
“威武!”
李植挥手压了压,让百姓们安静下来。
看到李植的手势,百姓们十分配合,一下子就没有了人说话,上万人的场面十分安静。
李植说道:“百姓们都知道,大明的税制有一个大毛病,就是不向广有田地的士绅收税,把税收全部压在没有势力的小民身上。这一次,本伯要在天津朝士绅收取赋役,为的是减轻小民的负担,让小民们在灾年也有饭吃!”
李植大声问道:“你们说,本伯做得对不对?”
范家庄的百姓们听到这话,大声叫好,喊声冲天。
“伯爷做得好!”
“做得对!”
“好!”
李植见范家庄的百姓们十分支持自己,笑了笑,又压了压手示意百姓们安静,侃侃说道:“如果小民们的赋税负担能减轻一半,或者更多,百姓就有饭吃,不需要再吃糠喝稀。就算遇上灾年,也不会饿死。张献忠和李自成来了,没有人会追随他们。天下就不会有流贼!”
“如果士绅也纳税,朝廷每年的赋税就不会被拖欠,朝廷就有钱粮练兵。朝廷有兵,鞑子就不敢破关而入抢劫京畿。”
“本伯想为国家兴亡尽一份力!所以在天津,对士绅收税!对小民减税!”
说到这里,李植话锋一转,说道:“但是,行刑台上的这些奸臣和劣绅们,却百般阻挠本伯的税收大计。他们有的串联天下士绅,抵制范家庄的商品,阻断范家庄的原材料。有的煽动农民,想激起民变。有的甚至直接雇佣死士,想暗杀本伯。”
“对这些人,我们怎么办?”
台下的百姓们沉默了一会,突然有人高举拳头,大声喊道:“杀!”
听到这个带头者的呼声,其他的人一个个呼喊起来:“杀死他们!”
“敢阻挠兴国伯救国?杀死这些害虫!”
“杀死他们!”
“杀!”
李植本来还准备了长长的演讲稿,准备用些时间说服范家庄的百姓和自己站在一边。但李植没想到范家庄的百姓们反应这么快。
范家庄的百姓们,早已经和李植形成了利益共同体。只要李植做的事情,这些百姓都会全力追随。李植的敌人,这些百姓也是唯恐不能杀之而后快。
李植根本不需要煽动,这些百姓已经是群情激奋。全场的百姓不断地喊杀,生怕漏杀了一个伯爷的敌人。上万人的声音汇在一起,像是一片惊雷,让跪在行刑台上的死刑犯们面如死灰。
李植在范家庄的威望,实在是太令人吃惊。这几万人的力量汇聚在李植身后,是李植权势的源泉,是李植之所以敢和天下士绅开战的原因。
说范家庄是个国中之国,丝毫不夸张。即便是天子的圣旨,在这里也没有李植一句话管用。
李植笑了笑,一挥手,大声喊道:“百姓们说得对!准备行刑!”
陆化林和陆化荣两兄弟被首先推了出来,脑袋上被架上了步枪。
陆化荣哭得和个泪人似的,在行刑台上磕头不已,大声喊道:“兴国伯,你饶我一命,我家所有产业我原封不动送给你!你杀了我,那些下人便要把我的财产偷藏起来,你抄家都抄不到的!”
李植骂了一声:“贼鼠一窝!”
“陆化荣,你还记得崇祯七年,我还是一个少年时候,你打到我纺织作坊前面的嚣张吗?”
陆化荣哭得稀里哗啦,磕头不止,把头皮都磕破了,喊道:“贱民知错了,伯爷放过贱民一家老小!”
李植一挥手:“行刑!”
陆化荣身后的士兵,摁下了扳机。
啪地一声,陆化荣脑袋中弹,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往前一倒正面摔在行刑台上。噼哩啪啦几声枪响接着响起,包括陆化林在内,陆家其他七个男丁全部倒在了刑台上,一下子就死透了。
李植和陆家的仇恨,以陆家被全灭为结局落下帷幕。
接下来,又是几声枪声响起,于宣晋一家和杜则仁被枪毙在台上。
最后轮到了巡抚李继贞。
李植看着巡抚,问道:“李继贞,你可还有话说?”
李植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百姓们的喊杀声掩盖。百姓们都知道李继贞官最大,都猜测这李继贞是抗税运动的罪魁祸首,唯恐不能杀之而后快。
“杀!”
“杀了这个奸臣!”
“杀!”
李继贞看着义愤填膺的范家庄百姓们,脸色惨白,颤声说道:“若再让兴国伯经营几年,天下只知兴国伯,不知有大明矣。”
李植笑了笑,一挥手:“行刑!”
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李继贞后脑勺中弹。他张大嘴巴惨叫了一声,身子摇了几下,往左边一倒死透在行刑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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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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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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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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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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