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黄胜要走,白牡丹急了,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道:“公子,昨天奴婢言语有得罪之处,望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奴婢的姐妹们都准备好了拿手的曲子,等着公子挑选呢。”www.xiumb.com
黄胜其实是个‘阴’谋家,他看上了十年前的‘花’魁白牡丹,知道这位熟‘女’应该有‘性’格缺陷,可能比较固执,以前当红时肯定还很孤傲,现在要折一折她的锐气。
所以他‘欲’擒故纵有意在她面前秀自己独到的见解,排演时又是霸气十足,却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现在就把她们撂下准备去喝酒。
白牡丹果然上当沉不住气了,跪到了脚下。黄胜看着这个‘女’人,其实以黄胜的审美观,这个‘女’人比后世的大明星还要漂亮,她不过二十几岁而已,那些明星三四十还不依然装模样演‘花’季少‘女’冒充清纯。
也不知大明的公子王孙是什么眼光,一个个都喜欢还没有长开的青涩幼‘女’,美其名曰豆蔻年华,乖乖,十三岁,才是初一的小‘女’生,那些大叔就敢下手。
黄胜看了看跪在面前的白牡丹道:“我要的是才艺,不管年龄更加不管现在或者以前有没有名气,待会儿来看你们演绎,至于收下谁,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又对白赛雪道:“妈妈,我请你摆几桌,让这些‘女’子好吃好喝放松一下,让她们都能够发挥出水平如何?”
“哎!奴奴遵命,这就安排。”白赛雪忙不迭答应道。
黄胜再次对白牡丹她们道:“一个时辰后愿意来才艺表演的都到这里来,不想来的不必苛求,各自随缘吧!”
来到牡丹阁吃酒,楚儿姑娘一反常态,叽叽喳喳跟他哥哥张之极谈论起来下午排演的经过,如梦、如烟几个像小媳‘妇’似的都乖乖地不开口。
张之极郁闷了,貌似这几个小妞有些怕那个比她们至多大一两岁的黄公子呢!
这就是黄胜的‘性’格,玩归玩笑归笑工归工。既然答应了替人家工,就肯定不遗余力干好。
所以他今天下午不管是不是红牌,只要出错了,就毫不留情的训斥,因为可以用来排演的时间只有九天了,太仓促,要出‘精’品,当然要有效率。
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平时被捧上了天惯坏了的红官人挨了批,连如梦都被训哭了,这些孩子被吓住了,现在像在班主任面前的初中生。
楚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位公子不好‘色’,只疼爱他的小妾,是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她小心脏开始狂跳了,老是不由自主的偷偷的看那个人。
张之极看着自己家唯一嫡出的小妹兴奋的样子有些讶异,再看看那些红官人一个个都像乖宝宝,气乐了。零↑九△
他道:“今日这酒喝得好生无趣,罢了、罢了,今天就散了吧,贤弟晚上还有事情,愚兄自己找乐子去了。”
张之极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却把小尾巴留下了。当然是不情不愿不得已而为之,楚儿公主病犯了,就是不肯张之极让家丁送她回去,一定要留下看黄胜挑人。
没办法,留下四个家丁不离左右看着她,张之极消失了。两个伪娘楚儿跟荷香手牵手来‘花’厅瞧热闹。
经过黄胜的渲染,这一次的选拔立刻有了竞争意识,所有参加人员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自认为才艺拿得出手的旧人都来献艺。
她们已经感觉到这一次的机会难得,说不定新的生活真会来临,人人都竭尽全力展示自己的才华。水平很高,让人赏心悦目,最后选了十人,都是二十五岁到三十岁的熟‘女’。
白赛雪当场就把她们的卖身契‘交’给荷香收好了,她也是风月场所的老油条,好赖人分得清,她心里已经笃定地认为这位黄公子肯定不是一个广宁士子那么简单。
她十分愿意结这个善缘,从这位公子对他小妾的态度就能够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个可以托付之人。
她泪光盈盈对被黄胜看上的姐妹道:“姐妹们,你们有福了,以后我白赛雪‘混’不下去了,也去投靠你们……。”这个鸨儿一时真情流‘露’哽住了喉。
这十个‘女’人经过比拼过关,却不知等待她们的是什么命运,多少有些忐忑。
她们看着这位年纪轻轻地家主心里的感觉说不上来,他明明是个少年,我们这些姐妹都比他大许多岁呢,可是怎么好像都有些怕他呢?
黄胜很高兴,这些大明顶级的娱乐业人才,如果刻意培养不知道要‘花’多少年,还要看对方有没有这一方面的天赋,而自己现在一两银子不‘花’白白获得了这些人才。
她们实际上还没有人身自由,是自己的家奴,以后再次大红大紫也不怕她们跳槽。
这些昔日红‘花’的文学修养根本不逊‘色’于大明的秀才,只因为她们是‘女’人而且是贱籍,只能把才艺和学问用来讨恩客欢心。
以后不会了,她们会成为宣传主力军,在挽救大汉文明对抗通古斯野人的战场上出一份力,成为幕后英雄。
黄胜的目光一一在这些‘女’人的脸上扫过,笑了笑道:“欢迎你们成为黄家一份子,只要我有一口吃食断不会让你们挨饿,今天当着你们以前的姐妹,我对天发誓永远不会买卖你们,如果违背誓言,五雷轰顶而亡!”
言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是庄严地承诺,黄胜肯定会做到,他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把自己家里的人当做商品卖掉?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白赛雪都被这样的话惊呆了,白牡丹、白芙蓉几个‘女’人反应过来,一下子哭成一片,她们都虔诚的跪下了。
黄胜很严肃,让大家都起立继续道:“刚才是我的承诺,现在轮到你们了,记住!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勉强,抬头三尺有神灵呢!”
白牡丹嘴‘唇’动了动准备开口,黄胜继续说话打断了她。
“我的使命是报国仇家恨,这一辈子都会跟建奴血战到底,跟着我会很危险,我要的是不惧艰难,敢跟着我上战场鼓舞士气,为前线的战士歌一曲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弹奏一曲十面埋伏的奇‘女’子,你们做不到千万不要跟着我!我会还给你们自由。……。”
自古风尘多侠‘女’,这一刻在场的‘女’子都被黄胜的演讲吸引了,白赛雪实在忍不住哭出了声,白牡丹没哭。
她的眼神坚定,再也没有一丝‘迷’茫,如同又找到了组织的红军‘女’战士。
她再次跪下大声道:“奴婢白牡丹发誓以后跟着家主刀山火海不回头,奴婢自愿去战场为将士们演唱。如果违背誓言……。”
没有人退缩,她们都立下了誓言,这一刻她们第一次体会到了尊严!人最最重要的东西,她们终于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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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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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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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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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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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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