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世界一无所知,也许是你失忆了,也许是其它原因,这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了解这个世界,不能给我闯祸,明白吗?”
孙倩在沙发上坐下,俯视着方堃。
“哦,你说,我听着!”
“首先,我要告诉你,别以为你的体质不错,或是有些技能功法,就可以去做一些违反法规的勾当,一定要打消这个念头,这个时代对一些违法乱纪者的惩罚是很严重的,到时候我也未必救得了你……”
“那是不是要象你这样,有一些权限或身份,才能做一些事?”
“那也要有合理合适能令取信于人的借口,不然也只会把自己坑进去,在你没有了解透一些法规之前,别玩火,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孙倩似乎看出来了,这个家伙并不象他表面那样人畜无害,装的挺象。
所以,得提前先敲打敲打他,等真要闹出事来,可能就麻烦了。
“我想问一个事。”
“可以。”
孙倩盯着他好看的有如黑宝石的眼睛,这双眼真的很容易叫人着迷。
方堃道“拥有你这样身手的,算特殊的群体吗?”
“是的,在这个世界,拥有我这样身手的都被称为‘超能者’,但是这个群体都受‘执政委员会’的控制,没谁可以为所欲为,我也不行。”
超能者?
“那,超能者最厉害的达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孙倩想了一下又说,“我这样的身手也不算什么,在执政衙门里比比皆是,只是大家各行其事,交集的时候不多,比我身手更强的人也有不少,不过我真没见过几个出手的,即便偶尔见过几次也不可能一目了然,更强者总是予人深高莫测的感觉,在更强者的面前,只是气势就足以令你臣俯,甚至让你生不出丝毫的抵挡念头。”
“不战而屈人之兵吗?”
“嗯,大约就是这种感受,战也打不过,承受压力时就会衍生颓丧感,你说还怎么战?未战先败了,在这种感者面前,最是选择低头,如果他们还有特殊的执政衙门赋于的‘身份’,那更不要反抗,否则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不会有人去替你讨什么公道,”
说到底,这还是一个强权至上的现状,所谓的公理公平只掌握在强者的手里,人家说你是不法份子,揍你就是执法,你能咬人家一口?
从这一点上讲,有个‘身份’很重要,不然就乖乖的做顺民好了。
揍人家一顿胖揍,你还凑上脸说‘真的我真爽,我犯j就该抽’,大约再欺负你这样的也刷不到存在感了,这也是‘生存’技能之一啊。
“超能者,有修行的方式吗?”
“当然,你的体质很适应修行挖掘超能,我可以把你列入‘秘监部’培养的准超能者名单,让你享受被培养的待遇,不要小看这个待遇,一般人想要修行挖掘超能力,光是每一期的学费就能压垮一个正常收入的人家。”
“很贵?”
“不是很贵,是非常的昂贵,你的条件倒是附合培养的标准,象你这样的体质,在一般生民中也不是没有,但必然是万里挑一的罕见……”xiumb.com
“那就是说一般人不具备被衙门免费培养的资格?”
“免费培养是有标准的,黑市上也有卖超能丹,但不是每个普通人服用了都起作用的,有的可能直接暴毙,再说,一枚超能丹的价值昂贵的吓死人了,我也小有身家,大约只够买一枚‘超能丹’的吧……”
“哦,能问问你,这些年收了多少触规的好处吗?”
“秘密!”
孙倩白了他一眼。
方堃干笑一声,“那成,我去培养,一般多久一期?”
“三个月试培养期,被刷下来就继续试培养三个月,考验合格的,成为正式‘监生’进入秘监学院,学期是三年,表现十分优异的可提前毕业,并授于与能力相若的职位,前提是,必须效忠‘执政委员会’……”
“这个效忠只是口头上的一句话?还是……”
孙倩哼了一声,“口头上的一句话,你觉得能有什么用?”她晃了晃手腕上的‘表’,“这个看似一块表,但它其实是无法摘下来的,这是一个执政委员会授于的编号表,只是对效忠群体的一种监控编识,还有就是能量晶片的入植,一但审核确定你有背叛执政委员会的行为,控制能量晶片的衙门就会予你最致命的一击,直接把你化成碎渣尘埃……”
“超能者也无法躲过这种惩罚吧?”
“当然,浓缩的那一点晶片能量非常恐怖,它是来自于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只需要一微粒就能把200公斤重的玄钢精铁炸成齑粉,何况是人?”
“好吧,明白了,明天能不能就给我入植这种微量晶片?我这个人有时候管不住自己,太需要一股强有力的约束了……”
方堃这种要求看似有点傻,但对他来说意义又不同,世界本源的能量,这正是他要了解世界法则的最捷径,世界本源能量中必然秘蕴其法则。
“只要你足够忠诚,微量晶片是不会被引爆的,监控这个衙门的人都是公正公平的,而且不是一个人在监控,是一群人,对某一个实施晶片引爆惩罚时是要经过层层审准鉴定的,而且会给你自己申辩的机会,所以,一般来说不存在真正的罪恶和反叛实证的,不会被引爆惩罚,入监服刑的更多一些吧,从这方面来讲,入植的隐患不是很大,公然背叛的话那就不说了。”
孙倩仔细讲解着,方堃听了也感觉很正规的样子,倒不担心什么。
毕竟这个群体太多,监管手段不够的话还真不好管理。
能尽快的让他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本源能量,比这个更过份的他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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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处长’的推荐,方堃进入‘培养’只是一件小事。
而且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效忠的‘微量晶片入植’的,这种好事是有限额和特批的,因为每一个人最终也逃不过这种‘入植’,何不干脆点早去接受?但是你想接受就接受又怎么可能?你得有那个资格。
所谓资格就是‘超标’检验,这一点,方堃是很合乎资格要求的。
微量晶片入植是在胸口处,只是一针就搞定完事了。
方堃闭着眼还在回味那一针的‘痛苦’。
痛苦之后,他就感觉到了‘世界本源能量’的波动。
他的神识之力和元炁都无法溢出体外,又或不能向体外释放,就是受到了这个世界本源法则的禁锢,此时此刻被入植了微量晶片的方堃豁然发现,世界本源能量的波动形式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最大的发现是自己之前修练的元炁和这个世界的元炁完全不同。
这也是他无法释放元炁的一个重要原因。
概因他修练的‘混沌元炁’是被这个世界排斥的,一切混沌法则的功法元炁都被这个世界作废了,还有就是造化法则下的功法秘技统统被排斥。
原来如此。
那么,最快最有效的做法就是,把自己功法动转的方式改成这个世界所允许的即可,方堃默运‘天地法则’就感受到澎湃的天地元炁随呼吸奔涌起来,他对‘天地法则’从不随陌生,只是经历了造化混沌两世,很久已经没有再运转‘天地法则’了,现在看来这种大改变是必须进行的。
元海之中的混沌元炁还要转换成天地元炁才可以。
天地元炁虽不象混沌元炁那么暴烈,但也悠长绵密浩浩荡荡,转换的话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首先要在元海之中建立储荐天地元炁的法相。
这叫‘天地法相’吧?
其实法相就是另一个准备转换中的‘元海’,有了它,才能使元海之中并存两种截然不同的元炁,而且这种法则上的更改是隐藏着奇巨风险的,一个不慎有可能使元海崩裂,导致修行者的残废甚至身亡。
身亡,对,就是‘身’亡,身体上的死亡,而不是连神魂意志也灭掉。
毕竟到了方堃这种修行高度的,神魂意志无比坚固,谁想要灭他的话基本都没有可能,他神魂强大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但是方堃敢说,这个世界能灭掉他神魂的存在极为罕见。
也许是他没有碰到最强大的,所以有此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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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本来的混沌法则完全替换成了‘天地法则’,真是需要时间的。
方堃试图勾通‘时光秘界’现在也做不到,因为他的神魂念力无法逸出自己的脑壳,这是唯一的障碍,进入这个世界的瞬间,他的体质微分子排列也被这世界的法则改变了,他不想灭亡就只能接受这种改变,一切就在本能的意识下完成,甚至不受方堃主动意识的控制,而这也是他‘生存适应’能力灵活应运的最佳体现。
如果不是这么灵活的接受改造,进入这世界的瞬间,他就可能身灭。
搞清楚了最大的问题,方堃也就知道该怎么修行了。
他把这种认识首先传递进了‘神界种子’。
神界种子一直以来都是最正统的‘天地法则’之根本,它从未改就过,哪怕在造化之世,又或混沌之世,它也谨守着天地法则的根本。
它存在的使命就是要把一切法则都纳入它的‘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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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要闭关修行一段时间,你帮我请个假……”
再去接受什么培养就是浪费时间了,方堃现在需要的是一间静室。
他现在最急切要做的就是把神魂念力的运转方式改成‘天地法则’允许的形式,因为在造化混沌两世太久时间,神念运转早成了混沌方式,而且神窍之中的‘混沌之眼’对此也影响极大,现在要改变真的需要时间。
“要多久?”
孙倩也知道方堃不是一般的人,他说要闭入静室修行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也不知道,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或几年……”
“哦,那你会不会饿死啊?要不要我送饭?”
“……”方堃翻了个白眼,“我辈修行之士,食天地之精气足矣,如果我饿死了,说明我是个废物,也就不值得你对我上心了,饿死活该。”
“也是,我怎么会对你上心?你以为你是谁?哼!”
“我真是你男人,你一定要想起这个事,你知道吗?我这次闭关,可能九死一生,我要是出不来,你也不要伤心,给我立碑时记着写‘亡夫’这样的字样,好叫别人知道我们原来是夫妻,好不好?”
“……”
孙倩就想一脚把他踹飞掉,“你废话真多。”
“我这不是交待后事吗?”
“滚!”
不管是因为什么,孙倩都不想听到他这样的‘交待’。
听他这么说,她心里居然莫名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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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后,孙倩第一次去地下室看闭关的方堃。
真的担心他会给饿死。
地下室有一间秘修室,只有一个小圆玻璃窗能看到密室里去。
方堃冥坐不动,三个月了,一动不动。
看上去他好象‘死’掉了,没有呼吸,没有任何轻微的‘动’,如果不是他面色鲜活,栩栩如生,孙倩会真的以为他已经死掉了。
换过是她自己,她也没有枯坐冥修过三个月这么久,这是修的什么?
六个月之后,孙倩来看了第二次。
这次他发现方堃的脸色白了许多,但不是死人那种惨白,而是泛着奇异光泽的‘白润’感,晶莹的玉一样温润,越发俊秀的不得了。
真是的,一个男人家长这么俊做什么呀?孙倩在心里啐着……
这一次,她在外面足足站了有一个多小时,就这么凝视着方堃。
此后,她每个月来看一回,每回要站一两个小时。
十二个月以后,孙倩来的次数更多一些,每周都要来深情的凝望一回。
这种关注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不为别的,只为他对自己的信任。
他对自己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那么,孙倩就不能辜负了他的这种信任,她决定就这么守护着他。
一年半以后,孙倩几乎每天都要来地下室‘看’他。
似乎有一天不看到他,孙倩心里就不踏实。
而且她心里也有了急燥的情绪,脾气也变的有些坏了,大约是方堃说过的话让她担忧,他曾说我是醒不来,立碑时你要写上‘亡夫’的字……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在意,才会对方堃当时的留言担上心思。
两年过去了……方堃没动过。
三年过去了,方堃还没动。
而方堃做为‘培养’的准监生,他都从秘监学院‘毕业’了啊。
当然,‘毕业’的只是方堃的名字,与他相关的档案也都送进了秘监部留底,孙倩还把他的‘工作’安排在自己的‘特监二处’,这样才好照料,才不会叫别人说三道四,做为‘处长’还是有这种特权的。
这天夜里,孙倩凝神着小窗里还静坐不动的方堃,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哀情绪,你这个魂淡,你出现在我生活中,就是为了给我折磨吗?
三年多的疑惑,三年多的凝望,三年的忧心牵挂,悄悄的就沉淀出一份情感,想到他曾说‘你是我老婆’这样的话,孙倩都禁不住泪湿双眸。
“……明天我要去执行一个任务,可能几天就回来,可能,就回不来,但是你要好好的,我留下了对你安排的后续,将来,你若能出来,会有一份很安定的工作和事业,这次,我不一定能回事,所以,我替你做主,我们领了结婚证,你要是怪我,以后你再和我离婚,我这样做,只为了我们真的活不过来,墓碑上会刻着我们是夫妻的字样,生不能同衾,死了同穴吧。”
言罢,孙倩洒泪离开了,她第一次感觉刻骨铭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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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孙倩离开的当天夜里,她的住处出现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两个人和孙倩都长的很相似。
女的要成熟一些,男的有一些青涩,他们的相貌也极为相似,怎么看都象一对母子的,其实,这女人是孙倩的母亲,青涩男是孙倩的弟弟。
他们身上都穿着军装,母亲楚秀筝赫然是四星上将,弟弟孙槟也是上尉一枚了,他们一家人都是在军方服役的,孙倩失忆后虽然忘了许多事,但是她家人不会忘了她,她父亲孙义军更是‘执政委员会’的高级将领,是军事联议会的成员之一,帝国的五星上将,中都天幕城的卫戍司令。
而孙倩所在的秘监部其实也是军属衙门,只不过同时受‘执委会’的指挥罢了,编制什么的都要归在军方,孙倩这个处长的衔都是‘少将’。
‘执政委员会’下设数级机构‘部司处室’等等,一级是‘部’,二级是‘司’,然后是‘处’;当然,在处下面还有‘室’等初级办事机构。
部正职是五星上将,部副职是四星上将;
司正职是三星上将,司副职是中将;
处正职是少将,处副职是准将;
室正职是上校,室副职是中校;
组正职是少校,组副职是准校;
实际上最灵活的权限应运掌握还是在‘处’这一级。
有一些重要的‘处长’都是高配的‘中将’;
孙倩所在的‘特监二处’就十分重要,但因为她本人没有派系识标,而被多方面接受,所以她以‘少将’之衔担任这个处长也不是很意外。
这一次她去执行任务比较特殊,所以给母亲留下了一些话。
楚秀筝一直为女儿的婚姻发愁,不是因为他们孙家没有派系识标,所以孙倩的姻亲对象不好找,大部分与她身份相若或更高职务的,都是有派系识标的,如果孙倩要找一个有派系识标的人做丈夫,那就意味着孙家站队。
如果要找一个无派系识标的,还真没有她这么年轻就爬上高位的合适对象,身份地位与她对等的都一大把年纪了,人家都二三四婚了。
帝国婚制也与众不同,军方的将军们在达到‘四星’高度就允许娶二妻,达到‘五星’高度就可是娶三妻,达到六星(元帅)高度能娶五妻。
孙倩父亲孙义军就是拥有‘三妻’的五星上将,他的子女们可不至孙倩孙槟姐弟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们都有七八个之多。
而母亲楚秀筝也因为这个问题很早就和父亲孙义军分了居。
名义上楚秀筝还是孙义军的正妻,但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夫妻二人早就貌合神离,不同床更异梦,孙义军现在和二妻三妻在一起生活。
碍于楚孙两家老爷子们的老脸面,他们没有离婚。
外界倒是知道楚孙两家的联姻已名存实亡。
楚孙二老皆是军方曾经的大佬,他们为帝国做出过卓越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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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秀筝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儿女们身上,孙倩和孙槟,就是她的希望和所有情感的寄托,女儿的这次任务让她感觉有一些危机。
她从女儿的‘留言’看到了所谓的‘女婿’,不由感觉惊震,更叫她无所适从的是任性的女儿居然和那个叫方堃的家伙领了结婚证。
楚秀筝初闻此讯差点没气晕过去,这才急慌慌的领着儿子来女儿家看实际上已经是女婿的方堃,女儿在留言上讲了,也许他永远都醒不来,也许他很快能醒来,不管怎么要,若是自己这次执行任务回不来,请母亲把自己的衣冠冢放进他修行冥坐的静室之中,但千万不要惊忧他……
隔着小窗子,看到冥坐如死的方堃,楚秀筝有点明白女儿为什么要和他领证了,这个人,只是看着都不得不被他的俊秀英逸所吸引。
这个男人家,你长的这么俊做什么呀?
孙槟看到传说中的‘姐夫’也一脸懵逼了,哇,世界第一帅哥有木有?
“老妈,我姐……”
“嘘……”
楚秀筝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讲话。
孙槟会意,就不再说什么了。
看到母亲盯着‘姐夫’的目光也流露出欣赏,一向自诩大帅哥的孙槟都有些吃味了,不过也没意义,这位,是姐夫哦,他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
从地下室上来,孙槟才说,“老妈,我姐跟你还说什么了?”
“你不要管了,”楚秀筝不想一些事让儿子也扰心,干脆就不让他知道好了,“你这次进修出来,老妈给你换个地方,不要呆在军方了……”
“为什么呀?”
“妈妈不想你呆在军方受到你爸的影响,你不听妈妈的安排吗?”
“老妈,我有我的信仰和理想,你能不替我做选择吗?”
“……”
楚秀筝就知道儿子是这样的脾气,“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姐就未经老妈的同意悄悄跟人领了证,你是不是也要学她?”
“那还不是你太干涉我们的自由啊?再说了,我姐找这个人看着还行,老妈你不看着挺顺眼的?刚才还那么‘欣赏’的望了半天……”
感觉儿子是嫉妒了啊?
楚秀筝翻了白眼,“他们两个凑不要脸的都领证了,还不兴我多看两眼啊?我好歹是他丈母娘了,我不得仔细看看呀?”
丈母娘看女婿,例来都是‘喜欢’的眼光,这一点没人怀疑啊。
“好吧,老妈,我承认我姐夫是超帅锅一枚!”
“就怕中看不中用啊,年纪不大的有几个比你姐更出色的?这个人也不知潜修挖掘什么超能力,你姐说闭关有一阵子了,让老妈来替她盯着。”
“不中用也领证了,那是我姐的事,老妈你就别操心了。”
楚秀筝不由叹口气,生米已成粥,没得奈何。
但愿女儿这次能平安归来吧。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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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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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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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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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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