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的路口,在孙倩亮出‘特监委’的工作证后,特警就直接放行了。
一直在铂金堡正门厅前晃悠的几个男子,看到凯雷德开过来时,就知道是主事人来了。
孙倩上前去他们分部报道领证就开的这辆车,他们即便没亲眼见,后来也听同事讲了的。
这车就直接停在了楼门正厅的门口,那叫一个霸势,一般来说再牛的车也不能挡门呀。
但是凯雷德就是挡门了,怎么着吧?
看到孙倩下车,四五个精悍男子都露出恭敬神色。
“孙主管……”
孙倩扫了他们一眼,微微点头,没说什么。
另一边方堃也下来了。
他神情肃穆,脸冰冷冷的。
此时,梅香珍已经在大厅恭候了,她知道方堃肯定会过来的。
当方堃领着孙倩和她的四五个人进了大厅,梅香珍忙迎上来,好多巨绅大商就惊讶的望着。
他们可是知道的,梅香珍这女人牛叉的很,一惯高高在上,姿态极高,一般人看都不看一眼。
这时候她巴巴的迎接的人,那绝对不是一般人,看样子今天这个场面和来人有大关联。
孙倩等四五个人一个个冷森森的,一看就是那种极难说话的主儿,而且气场极强,他们能随便出入这里,分明就掌控着今天这个惊人的局面。
梅香珍勉强露出笑容,停步在方堃面前,小声道:“你至于弄出这么大场面吗?”
方堃冷冷的道:“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人呢?”
而梅香珍眼里藏着一丝惊讶,仅三天没见,自己眼里的小屁孩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身量高至178公分,厚背宽肩,极具男子气慨的说,身上弥散出‘金刚体’的气息气味。
三天,他就把‘金刚体’小成了?这小兔崽子真不得了,看来是紫婴老道出手助他了。
梅香珍眼力精深,已看出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方堃的改变会这么快,这小子有雷厉风行的果断,是个做大事的,真倒是小看了他,之前以为他是个不谙世事只懂玩玩小妞装装逼的二世祖。
尤其今天这个场面,可不是二世祖装逼少爷能摆出来的,沈绪都摆平的事,这些年很罕见。
难怪这小子敢和沈绪叫板,毕竟沈绪和他爸方敬堂算同一辈人啊。
可现在呢,给梅香珍这样一种感觉,就是沈绪白白多活了二十几年,居然被方敬堂儿子压倒。
“这人多,我们上去谈,好吗?”
梅香珍低声下气的,银牙咬的咯吱咯吱响,看那意思恨不能啃上方堃两口。
“成,我给你这个面子。”
方堃一答应,梅香珍才松了口气。
她转身领路,直奔电梯。
这女人步履摇拽,丰t跌荡,韵味十足,跟在后面的方堃,不由扫了眼她的腰身,暗骂老s。
孙倩和她四五个人也都跟着,大厅里聚集的领班侍生、还有那些出不去的巨绅大商鸦鹊无声。
但他们这刻把冷酷青年(方堃)都深深印入脑海,心里都在问,这人是谁呀?这么牛叉?
服务台里那两个极高颜值的接待小姐,美目里小星星乱舞。
“喂,是小姐的情人吧?怎么两三天没见长高了啊?会不会我眼花了?”
“是啊,分明是一个人,可这也长的太快了吧?肯定不是,是那人哥哥吧?哪有三天长这么多的?又不是妖精?帅死了,给我个去献媚的机会,我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你花痴啊你?这种人是我们能拴住的?恁完你一脚就踹了,想什么呢?”
“恁啊,我就不信换不来点什么?你看今天这场面,真要和他有关系,吱个声儿或放个屁,都能办好多事吧?”
“那倒是,不过,咱们就不用想了,俩花瓶,哪有那么好的命哟?”
这两个在这幻想感叹的时候,方堃他们跟着梅香珍到了她的老总办公室。
梅香珍的四个心腹女秘助理今天都在,梅春、梅夏、梅秋、梅冬,严阵以待,也都神情酷冷。
方堃倒是清楚,这四个长腿秘书,很不简单,随便拎一个出来,就是孙倩那种级别的身手,甚至更胜一筹,真要翻了脸,孙倩他们不掏枪是镇不住场面的。
梅香珍看出来了,跟在方堃身边的绝秀女孙倩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至少这四五个精悍男子是她的手下,而且都是那种执法气质,他们的眼神凌厉,气机雄厚,虽未达到聚气之境,也是世间一等一的好身手,另外他们身上都有枪,纯作声感应,梅香珍就能捕捉到他们身上巨大的威胁存在。Χiυmъ.cοΜ
枪这种高科技热兵器,不是什么修为不修为能扛住的,哪怕梅香珍是凝罡中阶,也不可能挡入子弹的入体,虽说要不了她的命,但足以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毕竟血肉之躯不能去对抗子弹。
“把流苏弄来这。”
“她做错了事,被惩罚,现在不方便见人。”
梅香珍蹙着眉回答。
方堃顿时怒了,“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信不信我把你这个老邦子带走?”
他一点情面不给梅香珍留,指着她鼻子骂她是老邦子。
几天前被她扔进铂金堡的黑狱那么折腾,耳刮抽了几个,那口气他还没出呢,后来她放过自己和梅流苏,方堃又得到‘金刚体’秘法,本来气也平了不少,要是没出今天这妖蛾子,他也就揭过那个事了,算给流苏面子,哪知梅香珍现在把流苏给关了起来。
主要方堃担心梅流苏落到洪硕手里,若给这个家伙给啪啪了,那梅流苏就要坠进百劫千难中,应了命中劫数,那结果比当妓女还要惨,这绝对不是方堃想要看到的局面,这是逼着他去杀人。
好歹不说梅流苏要对他托付心身,还传授他金刚体秘法,这情深意重啊,这也坚定了方堃要做梅流苏化劫之人,对他来说,无非是多个女人,没什么了不起的,秋之惠不是照样私养?萧芮不是暗地里勾搭?丁妤不是眉来眼去吗?孙倩更不是提前同居?还差再多一个梅流苏?笑话了。
方堃不客气的话,剌激到了梅香珍的四个助理,她们眼里还没被谁这么辱过主呢。
就在她们气机波动要有所动作时,孙倩已经飞快的拔出了枪。
她一拔枪,后面四五个悍男纷纷掏手出来,分别指向了欲有动作的几个长腿秘书。
长腿四秘一个个有点傻眼,这是什么阵势?枪都掏出来了?
她们修为不及梅香珍,自然感应不到这些人身上藏有严重威胁她们生命的现代化热武。
虽然她们也猜到了一些什么,但不认为这些人敢乱来,毕竟自家老总也是有身份的人物嘛。
这年头儿也是法制的,没到了谁都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步。
但此时被枪指着,四秘就楞怔不敢动了。
梅香珍忙道:“别别别误会,你们不许动,方堃,你看你这是……”
她恨的牙痒,可没一点辙,这小兔崽子公器私用,把自己压逼至死,这时候只有逆来顺受了。
“我知道你这几个秘书都很能打,不过再能打,不知快过枪否?”
“看你说的,她们又没做什么?你不用找借口,我让人把流苏叫来好了。”
梅香珍看出来了,不叫出流苏是不行了。
方堃就摆了摆手,孙倩也就放下了枪,但没有收入枪套,随时应付任何变化。
她手下四五个人也一样,枪放低了,却没有收起来。
梅香珍咬咬牙,“梅秋梅冬,你们去把流苏小姐带来这。”
“不用,人在哪,你亲自领着我过去。”
方堃怕她们弄什么鬼,要亲自跟着去。
梅香珍也没说什么,转身领着就走,再次入电梯时方堃却不叫四秘跟着,只许梅香珍一人去。
“梅总,这……”
“你们不用跟着,没事的。”
梅香珍是没一点办法了。现在完全是方堃说了算。
电梯直接下了地下层,方堃就开始咬牙,恶狠狠盯着梅香珍,他猜流苏被她姑姑收拾了一顿。
如果不是被收拾,也不用关在地下室吧?而且连手机都没收了,所以打电话她接不了。
梅香珍有点不敢接方堃的目光。
电梯里,四五指枪对着她,她感应得到那巨大的威胁,以她的修为来说,枪响之后也要趴下。
下到地下层,在梅香珍领路下,到了某室门前。
“男的进去不方便。”
在门口,梅香珍这么说。
方堃就给孙倩递了个眼色,意思是把她控制起来。
孙倩的枪直接下,姑姑配合他们,一定配合,别把事闹大呀。”
她也是急了,真把长老会灭了,那梅氏根基就彻底毁了,而三大长老未必会死,他们肯定暗中把梅氏中坚一一铲除,自己和大哥梅元生都不是老古董的对手,那时就什么都没了,十数年苦心经营真要毁于一旦,什么繁华荣耀都成过眼烟云。
这小牲口不得了,惹恼了他真正是‘王者一怒、生灵涂炭’呀。
梅流苏双臂缠绕着方堃脖子,柔声道:“方堃,求你了,和我姑姑再谈谈吧。”
“我和她谈个p?把你打的皮开肉绽,这帐还没算,她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方堃,求求你了啊,别弄太僵好不好?有事好商量。”
“还商量个p呀?你知道外面什么阵式?我弄来省刑市刑把铂金堡都包围封锁了,现在我骑虎难下,你知不知道?要是没个说法,我怎么交代?你以为这是开玩笑呢?要怪就怪你姑姑吧,非要激剌我,说我能咬了她怎么着?我怕你出事,就赶紧安排调人了,现在和他们说没事,是误会?我都交代不了,两级地方都惊动了,根本收不了场,你姑姑或你爸必须带走调查了,我没办法的。”
听罢,梅流苏也翻白眼了,“天呐,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师兄说你有大劫,一但遭劫,就是红尘百劫千难,除非我是你的化劫之人,我怕给姓洪的抢了先,所以急了啊,还好一切没有发生,不然我就把太武道灭的干干净净,鸡犬不留。”
即便是梅香珍这样经历过大场面的,听到方堃盈满杀机的说话,也经不住腿颤心抖。
梅流苏也吓的够呛,但方堃这么着紧她,心里也是甜的好象灌了蜜一样,双臂就缠的更紧。
方堃是说的严重点,其实是说给梅香珍听的,逼她就犯而已,倒没到了真收不了场的地步,他既然一手搭出这个戏台,戏怎么唱当然也能控制得住。
他朝孙倩挤了个眼儿,让她主导接下来的事。
孙倩和这小男人心意相通,他一蹶p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自然就心领神会了。
接下来,方堃抱着梅流苏出来上车,孙倩坐在车上吩咐手下的人,梅香珍带走,让当地执法部门协助工作,暂时封了铂金堡,不许运营,通知铂金堡法人代表梅元生接受‘特监委’的调查。
就这样,梅香珍这中陵市名流贵夫人就身陷囫囵了,当天就传的沸沸扬扬。
……
孙倩是上面派下来的‘特别执行官’,对分部拥有主导权限。
中陵分部的人都搞不清怎么回事,但也只能配合这位孙主管,梅香珍就给暂时羁拌在分部。
方堃把梅流苏安顿在华青大酒店1888套房,对其伤处进行了一番处理,让萧芷和丁妤过来照料她,顺便培养一下她们间的情感,总之,以后肯定要和梅流苏纠缠不清了,萧芷别看小,胸怀大格局,也不是不能容人,更懂方堃让她过来照料梅流苏的意思,方堃也说了,梅流苏给打成这样,全是为了自己,因为私传了自己绝世秘法‘金刚体’,也隐晦的透露自己和梅流苏有点小问题。
萧芷心里明白,所谓的‘小问题’就是纠缠不清,自己想保住‘第一’的地位,还得拿出大姐的心胸气度来,也不能叫方堃为难,这时候负气耍脾气,只会叫梅流苏钻了空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出面照料她,让她融进自己为首的这个圈子,想不叫姐姐都不行,方堃也正是这个意思。
本来萧芷想不太通这些,幸好有孙倩悄悄点拔她,她也就明白了。
虽然萧芷在心里大骂方堃是y贼s狼,甚至想到一百种方法惩罚他,可表面上还是很关切现在浑身是伤的梅流苏,‘妹子妹子’叫的梅流苏直翻白眼,但只能虚与委蛇,还不能和她翻脸。
而方堃和孙倩在晚些时候,出现在特监分部羁拌梅香珍的房里。
梅香珍虽窝了一肚子火,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要怎么样?”
她冷冷的问。
“过了今夜,我就失去对这一事件的主导权,真正由特监委全权接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方堃是不是吓唬她,她也别不清了,现在铂金堡暂封,法人梅元生也要被调查,事闹到这种地步,要说一句‘误会’就收场,她自己都不信这些部门机构会这么轻率。
所以,这事必须要有个说法了。
“你说吧,要我怎么配合你。这次你赢了,”
说这话时,梅香珍眼里闪过一道精芒。
方堃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心里很不服气是吧?”
“服,我能不服气啊,不看看你方大少爷多大的威风?我吓的快尿一裤子了。”
“你打我什么的,我都不会太上心,我和流苏毕竟好上了,你是她亲姑姑,也就算我半个长辈了,但不能倚仗这个关系试图突破我的底限,我做人有原则的,挑衅我的底限,就别怪我六亲不认,上午给你打电话时,你不那么嚣张,何止于此?”
“说那些有什么用?已经这样了,我承认小看了你,你能假公济私的整我,是你本事,我也认栽了,你就直接告诉我,这次的事怎么了结吧,不是特别过份,我都配合你。”
“哟,到现在你还嘴硬?什么叫不是特别过份?”
“我也有我的底限。”
“老邦子,这次我是看流苏的面子,才给你机会,你别以为是我怕了你,一句话,把文物失窃那个事给个交代,这边拿你交代的人去交差,你就没事了。”
梅香珍沉眉,“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去和我哥谈。”
“这主你都做不了?原来是个傀儡,我倒是高看你了,既然是没用的废物,我也懒得和你多废口舌,倩姐,你安排一下,把她移交地方,判个三五年就算了,总得给流苏个面子不是?”
说罢,他就转身要走。
梅香珍失声道:“站住,你叫来我哥,我和他谈。”
“我叫个毛呀,谁知他躲在哪?你给弄进来,他直接跑的找不到影儿,什么哥?我艹。”
“给我电话,我打给他。”
梅香珍也没辙,她可不想被判个三五年,那黄瓜菜都凉了。
明知是方堃在威胁她,可也没有半点办法,心里恨不能把这小兔崽子咬碎生吞。
方堃撇着嘴,掏出手机,递给了她。
很快,梅香珍就拔通了大哥梅元生的某个手机号。
“哥,我是香珍。”
“我知道,除了你,没人知道我这个号码,什么情况?”
“他们要给交物案一个交代,不然我就要进去坐几年,你说怎么办?不行我就进去呆几年。”
她这口气也是在逼大哥表态呢。
梅元生叹了口气,“电话是那小子的吧?他在不在跟前?在就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
于是,梅香珍把手机递给了方堃。
方堃接过电话,“梅老板,你好。”
“我不好,小子,你够狠,方家也挺狠,”
“是你够狠,前因后果在你女儿梅流苏身上,你懂得。”
“既然是我家的事,你又凭什么插手?”
“凭我和你女儿有一腿啊,”
没见过方堃这么无耻的,居然和女友老爸这种口气说话,孙倩和梅香珍一齐翻白眼呢。
“好,小子,你有种。”
“肯定有种,不信我把她肚子搞大给你看看?”
梅香珍这时小声骂,‘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搞大了好,我也想抱外孙,什么时候娶我闺女呀?嫁妆丰厚,车、房、款,我统统给。”
“你少和我扯八旦,文物那个事,你给不了交代,你妹妹进去抵罪,明天就通缉你。”
“你真狠。”
“没办法,谁叫你们两个没人性的把我女人打的遍体鳞伤呢?”
“她是我梅家人,我们怎么管教她,还轮到你来指划?”
“梅老板,别叫我笑话你,这年头讲法制的,别人打成那样,亲爹也不行,说正事,文物那事你吐不吐口,给个痛快话,这也是看你闺女哭哭啼啼求我半天,我才这么好说话,不我会管这种破事?太武道全灭了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真扯它娘个旦。”
“我会给你个交代,你什么时候放人。”
“那边有了结案交代,这边就放人,”
“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用信我,我自然会对流苏有个交代,你信她就行了。”
“如果我连她也不信呢,那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私授门派绝密给你,我凭什么信她?”
“那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
方堃直接了当挂了电话。
他黑着脸,又拔号码,看也不看一眼脸色变了的梅香珍。
这次拔通的是邢玉蓉的手机。
“阿姨,我是方堃,你那边安排梅元生的通缉令吧,嗯,明天也不迟,反正他现在也不知藏哪去了,他想当丧家之犬我也管不了,嗯,好的,再见。”
梅香珍脸色更变了,真要发布了通缉令,那就谁也无法再改变,梅元生真要沦为丧家之犬。
“你等等,手机给我,我再和我哥勾通勾通。”
这次梅香珍是真的急了,望着方堃的眼里都有了祈求之色。
但是方堃摇了摇头,“你挺聪明一个女人,难道看不出来你哥是什么意思?他是想借我这把刀杀了某些人吧?”
梅香珍听了方堃这话,眼里出现恍悟的神色。
但她道:“可我不想进去呀,方堃,我求求你,你放我一马?”
“我是看出来了,太武道内部斗争很激烈啊,你哥是不是掌控起来挺吃力的?所以才……”
他嘿嘿笑了起来,又道:“不过,我不会叫他如愿的,对了,我问一句,他是你亲兄吗?”
“不是,堂兄。”
“哦,那你们就是合伙人喽?他不是要借这次机会,把你也吞了吧?”
梅香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呢,银牙挫的咯吱咯吱响。
显然,方堃的话又触动了她心中某些念头,她自己都吃不准堂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你那四个长腿秘书,真的和你一心吗?她们的花媚体是受谁压制的?”
梅香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东西连贯起来,叫她越琢磨越是那么回事了。
“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和你配合,一心一意。”
“我怎么信你?我又打不过你,总不能让几个人片刻不离身的拿枪顶着你吧?”
梅香珍就是这么个危险人物,方堃根本无法掌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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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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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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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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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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