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黑衣人,古若尘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之意,起身出了书房……
“娘……”古若尘来到柳氏的房间,对着柳氏行了一礼。
“尘儿来了呀,来,快坐到娘的身边来,”柳氏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轻启笑着对古若尘说道。
古若尘并未上前坐下,反而坐到了离柳氏不远的的椅子上。
柳氏见了也不生气,笑骂道:“尘儿怎么越大越不和娘亲厚了,你小时候可是很喜欢黏着娘呢!”柳氏说着,声音里有些怀念,记忆也似回到了以前。
古若尘听了,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儿,冰山不变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声音也柔和了不少:“是娘多想了,我永远是你的儿子。”古若尘对着柳氏认真的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柔和。
柳氏听了,眼睛闪了闪,心里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眼里慢慢浮出泪花,低着头,眼里闪过些东西,装作擦了擦眼泪掩饰,抬起头说道:“你当然永远是娘的孩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娘只是想起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儿,瞎想回忆罢了!”
古若尘看着柳氏不语,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柳氏看了古若尘的样子,也没多想什么?古若尘自从上了战场后,性格就一直这样,对别人还不如她,她儿子是什么性子她最了解。
“对了,你今天陪着玥姐儿去金山寺,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柳氏试探性的一问,担心古若尘碰到了了缘大师,知道了所批的真正的签文。
古若尘听了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深邃的冰眸子直逼柳氏,声音有些冷:“娘指的是何事儿?”
柳氏被古若尘的样子吓了一跳,心想她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可怕了,一个随意的眼神都可以让人畏惧,想到她当初的做法是不是错了?
柳氏钱装作镇定,面不改色的问:“娘就是问问,金山寺不是有个了缘大师吗?很厉害,给人批过的签文算过的命,就没有不灵验的,娘就问看你和玥姐儿碰到了吗?那可是多少梦寐以求的事儿呢!”柳氏说完下地去,亲自给古若尘倒了杯热茶。
古若尘听了就这事儿,慢慢收敛了气息,语气放缓:“没有,就是见玥姐儿和卫离墨在一起。”
柳氏听了一喜,把茶水递给古若尘,高兴的说:“真的吗?如果玥姐儿可以与卫家结亲,这对玥姐儿和候府都不错,最主要的是玥姐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你爹和我就满足了,只是可怜了悯姐儿,都十四岁,连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玥姐儿比她大一岁,如今这提亲的人都快把候府的门槛踏破了。”
“娘您也别太劳神费力,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古若尘适当的说一句。
“嗯,娘知道,只是你……”柳氏的话还没说完,古若尘就起身,放下手中未喝的茶水,冲着柳氏行退礼,面无表情的说道:“娘,孩儿还有事要与父亲详谈,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这就告退!!!”
柳氏到嘴的话卡在喉咙上,看着古若尘离去的背影,慢慢地收起脸上的笑容,不知在心里又琢磨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冲着屋帘外喊道:“来人……”
容嬷嬷得了声很快就进来,走到柳氏面前,附了下身子问道:“夫人有什么要吩咐老奴的?”
“最近怎么没听你说那贱人和孩子的事儿了?”柳氏脸色阴沉的问道。
容嬷嬷听了脸色一慌,赶紧跪爬在地上:“老奴该死,我们的人盯的好好的,发现她们母子和苏氏夫妇就住在城外的一个破庙上,期间进城买了几床被子,都是别人用过不要的,吃得更是有上顿没下顿的,我们的人也就放松了警惕,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可是就在前几个月,发现她们就不见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柳氏听了顿时火了,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得下水来,扬起手中的茶杯咂在容嬷嬷的头上,冷声呵道:“什么叫做不见了,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还有,人不见了,为什么不去找?也不来禀告我?”
容嬷嬷的头被茶杯咂破,血水合着茶水顺着脸颊留下来,模样狼狈极了,血水甚至模糊了她的视线,看着恐怖极了,可是她硬是不敢抬手去擦拭,更不敢说疼求饶,规矩的跪在地上。
她知道柳氏是真的生气了,加上这次世子爷又活着回来,事情似乎有些脱离她们的掌控了,柳氏才会如此失态,声音带着惧意:“夫人息怒,是老奴错了,没办好夫人嘱咐的事情,请夫人责罚!”容嬷嬷又磕起了头。
“行了,先去把头上的伤处理下,再向我细说,”柳氏撇了一眼容嬷嬷,皱了下眉头,不耐烦的说道,容嬷嬷毕竟是她奶娘,她平时也对她不错,这次实在是气极了,才会出手。
“多谢夫人,老奴马上就回来……”苏嬷嬷说完就赶紧爬起来,出去了。
苏嬷嬷就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就急匆匆地向柳氏赶来。
“继续说吧!”柳氏这会儿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冷漠的开口说道。
“是,夫人……”
“老奴得知那贱人和孩子不见了,就立即吩咐我们的人去找,可是依旧没有一丝消息,我们沿着附近的村庄,还有路边,和城镇都打听了,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她们,老奴甚至让人去低等雇佣的马车也打听了,说没见过女子带着孩子雇用过马车,各个道路上也没见有人抱着孩子经过!”容嬷嬷在一边细细的说来,没有漏掉一句。
“废物!难不成她们还会长翅膀飞了?真是一群废物!”柳氏好不容易收起的怒火,又升起来了,气的眼珠都发白,大声呵斥道。
“是……是……都是废物……夫人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什么都不比夫人的身体重要。”容嬷嬷生怕柳氏气坏了身子,赶紧却说道。m.χIùmЬ.CǒM
柳氏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火气压下去,气息依旧不稳的说:“那你说,这人到底去哪儿了,要是被尘儿先找到了,这可怎么办?”
“夫人这点倒不用担心,府里谁不知道,世子爷当初是为了老侯爷才成亲的,世子爷对那女人根本没有感情,说不定两人见了面,都认不出来对方呢!”容嬷嬷听了,顺口接道。
柳氏听了没有否认,拧着手中的帕子,什么也没说,不知在心里想些什么?
她们当然打听不出来了,颜雪她们趁着天没亮就出发了,破庙那里本就没什么人,加上天又黑,能有人看见才怪。
她们一到大路上就遇到了卫离墨的马车,颜雪抱着孩子又坐在马车里,卫离墨的马车一看就知道是那家的大户人家,谁会想到颜雪会坐在里面,她们要是能打听出来,那才是怪事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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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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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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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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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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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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