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家在江陵边缘的白贤村,离这儿有几百里的路程呢!
所以她们必须早早的出发,在天黑之前看能不能赶到。
江陵是个非常富庶的县城,据说的上任老皇帝当王爷的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所以那里发展趋势十分不错。
颜雪心想,国家富了,城市就会富,城市富了人民就会富,人民富了才会有人有钱看病,这样她的医术是不是就有点用了?
“额!!!扯的有些远了……”
怎么感觉她好像巴不得别人生病似的,在说了,别人就算生病也不一定会找她呀!古代的女医生?颜雪扶额叹气,想想都觉得以后的路一定不好走,霎那间就有些焉了。
从山脚下往大路走也得些时间,小路和大路离得有些远呢!
颜雪她们昨晚就商量好了,先步行到山脚下最近的一个镇子上,把簪子卖了,在雇辆马车!
没办法,京城太远了,她们必须在今晚之前赶到白贤村,不然她们没地方住,她们这么多人住客栈,非把她们身上的钱住的一文钱都没有。
苏嬷嬷抱着孩子,颜雪王伯拿着东西,夏天胳膊有伤,什么也没拿,颜雪让照顾好自己,别碰到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几人就这样在天还没有亮就出发了,乌黑的小路上几乎看不清她们的身影。
这一走,从此也改变颜雪一生的命运。
辰时末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太阳高高的挂起,那张橘红的脸很羞涩的探出,在白絮中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时的太阳是如此的羞涩,粉嫩粉嫩的橘黄色小圆脑袋周边,萦绕着一缕缕如纱的茧丝,它调皮的把这些半透明的蚕丝抽出,一圈圈的裹在自己身上,红白交辉相映,寂美的有些不真实。
也许,是它的光芒太耀眼,渐渐没去了那些如果冻般光滑的白条,不断溢出的橘中含着金色光渲染着初现的天际。
颜雪一行人在这美轮美奂的景色中行走,谁也不多说话,因为她们要保存体力快速的往镇子上赶。
“驾……驾……”突然她们的后边传来一阵赶车声。
王伯和苏嬷嬷还有夏天都本能的往边上靠靠,给马车让路。
只有颜雪站在路中间,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东西,突然转身,看着她们身后正在快速驶来的马车。
看着马车越来越近,苏嬷嬷和王伯吓得都忘记了呼吸,他们以为颜雪和他们一样退在了路边。
颜雪看见一辆奢华却又不张扬的马车向她驶来,想必是富贵人家的马车吧!
颜雪闭着眼睛张开双臂,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现在是财没有,食也没有,她也不想死,只为了节省点银子,拼了……
她们虽然还有根簪子,可是她们不还有五张嘴吗?雇个马车那么远的路,怎么着也得几两银子吧!那簪子最多也就值个几两银子,如果没钱她们吃什么?
这大冬天的,想吃草都少见,所以要是可以把雇马车钱省下来,她们就可以多挨段时间,给她个想办法赚钱的时间。
“吁……”
“你这妇人不想活了是吧!惊扰了我家主子你担待的起吗?还不快让开?”赶车的小厮急忙拉住马,看了眼身后,松了口气,赶紧对着颜雪叫骂。
颜雪听见马车停下,就睁开了眼睛,看见马车后还有一辆运着货物的马车,心里一喜,两辆马车,一定可以坐下她们这么多人的。
这不?还没在心里高兴完?就被人骂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颜雪在心里诽谤,就是因为想活才拦车的,至于惊扰,车里的人不是坐的好好的嘛,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受惊扰的是她好不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确先是她的错,对着那小厮歉意一笑:“对不起…对不起…确实是我惊扰了贵人,还请见谅呀!”颜雪的笑容有些狗腿。
小厮见颜雪认错认的及时,加上主子也没出声,收敛了一身的怒气:“既然如此,赶快让开,我们急着赶路。”
让开?怎么可能,她冒着生命危险拦车,让开岂不白费了,向马车走近了几步,却又恰好挡住路:“小妇人和家人,想向贵主搭个便车,请问贵人这是要去哪儿?”
车里“……”
小厮也等了好一会儿,见主子没说话,便不耐烦的开口:“搭什么便车,也不看看拦的是什么车,我们要去江陵,你快些让开!”小厮以为颜雪就是附近那个村的,肯定不顺路,所以就报出了他们这是要去哪。
苏嬷嬷和王伯被颜雪的举动吓得不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走来劝说颜雪。
颜雪听了没反应,死死的盯着马车,心想她闹了这么半天,马车的人都没反应,那么车里人要么就是在看戏,要么就是个怪人,否则不应该一点反应都没有呀!
透着车帘的缝隙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人,体形像是个男人?
颜雪鼓着勇气:“麻烦车里的贵人给句痛快话,我们也正好要去江陵,还妄贵人可以行个方便!”
小厮一脸诧异,没想到还真的顺路?
车里继续沉默……
就在颜雪打算在开口的时候,车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不方便……”
听声音像是个年轻男人。
小厮听了立即准备赶车。
颜雪听了一急,拦住小厮要赶车:“为什么不方便?你们后面不是还有辆货车吗?我们可以坐那呀!”
马车里“……”
颜雪依旧不死心:“公子难道没发现我们孤儿寡母的吗?都是年轻人,顺便的事儿,就当学雷锋做好事儿了!”Χiυmъ.cοΜ
颜雪一着急,就把现代话蹦出来了!
马车里先是沉默一会儿,估计是没听懂颜雪的话吧,车里传来一阵倒水的声音,八成是在喝茶喝水吧:“给我一个拉你的理由?”
颜雪有些气极,车里的家伙果然是在看戏,还喝着茶?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因为我们没钱……”颜雪顺口就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咳咳……”车里人显然没想到颜雪会这么说,还如此的理直气壮的说。
“额……”颜雪说完就感到后悔了,也为自己的话感到汗颜,她说的这不是废话吗?还有她怎么听着她有些像是在要钱的样子?还有这人喝水都能呛到,她的话有那么缺心眼儿吗?
马车里咳嗽完了又是沉默。
颜雪在心里默哀,怎么又是沉默,和古人说话难道都这么累?就在颜雪打算放弃的时候,车里的人发话了:“阿全,把她们拉上吧!”
“是,主子……”说完就下车招呼颜雪她们。
颜雪她们几人见答应了都很高兴,嘴里不停的道谢。
颜雪到了后面才发现,后面的车拉东西拉的满满的,勉强可以做两个人。
颜雪有些懵,不带这么整人的吧!这下怎么办?
“我们主子说,后面的车坐不下,可以上两个人和他一起坐,”那个叫阿全的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她们跟前。
颜雪她们听了都很开心,最后商议决定,颜雪抱着孩子和夏天坐前面的马车。
一则颜雪刚生完孩子不久,小辰熙怕冷,后面的车没有车棚,坐马车里正好不过,她儿子和她可以算作一个人吧!
二则夏天身上有伤,冻着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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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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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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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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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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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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