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你先攻的期间,所有信德士兵配合带来的十六头战象就此整备好队形,担当你的后继,“只要占据那条分界大溪,把敌人逼退在我方战线外,在这片荒漠当中他们必败无疑!”
说到这份上,乌拉尔才答应结束进餐,而后要求所有族人上马,“信士们、族裔们,跨上你们忠实的母马,冲到面前六千尺外的那条大溪,击垮阻拦在马蹄前,敢于和撒米莱族争夺地形的任何敌人。”说完乌拉尔亲自上马,抽出了佩刀,“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历次血腥壮烈战斗里,撒米莱骑兵还没有丢过一匹战马,也没有丢过一面盾牌。”
“安拉庇佑我们杀光对面所有的罗马狗!”写满经文的战旗下,人马嘈杂汹涌,撒米莱家族的武士们挎着圆形的紫铜花纹盾牌,背负着巨大的弓囊和箭袋,紧握手里的战斧或长剑,一个接着一个跃上马背,争先恐后地向那条大溪的方向奔去。
这会儿,虽然来自苏尔曼山脉的风彻底驱散了这片大地原本的湿热空气,但马尔卡渡口这里依旧非常干燥荒凉,潺潺流过的大溪两侧全是黑色或青灰色的砾石,太阳晒出的蒸汽一缕缕,像是水流般掠过,转瞬无影无踪。www.xiumb.com
最先和撒米莱骑兵们交手的,是高文先遣的乌古斯骑射团两个中队,双方骑兵都列成墙形队列,咒骂声不绝,对着踏入大溪当中,在飞溅的水花里互相挥刀劈砍,引弓射箭——一刻钟后,乌古斯骑射团的骑兵败走。
“冲啊,冲啊,安拉至大,拿出昔日阿拉比亚武士的风采来!”乌拉尔沙哑着嗓子,举着亮闪闪的大刀,不断驱使着四周的族人冲过去。
接着,在越过大溪约一个半斯塔狄亚处,又有三个中队的科马洛伊骑射手奔来和他们交战,又是激突了数个回合,对面又遗下十多具人马尸体遁走。
这时顺风顺水的撒米莱族,已经完全渡过了分界大溪,而后乌拉尔凝目四周望去:这条大溪在这里蜿蜒了下过去,己方左侧是片崎岖不平的岩石地,溪流在岩石间的峭壁里切割奔腾而过,而中央和右侧通往信德大川的,则是片广袤的荒野,这块该死的地方连树木都没几棵。
所以乌拉尔很轻松就能看到赶来的罗马大军的架势,他们中央位置排着密密麻麻的矛手方阵,近万人拥堵在一段长约五千尺的地带,构成个不断缓慢向前移动的长方形,右翼是延伸成一条斜线的骑兵队伍,而靠着大川的左翼似乎是他们的轻装散兵和射击手,也列成双道横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河岸边的松软土地上迈进着。
这群罗马军队,距离自己还有大概一个古里外(一罗马里等于现在的1.45千米),看起来十分焦急地朝这里赶。
他们当然也知道争夺这条溪流的重要性。
“可惜,敌人的右翼全是骑兵,待到他们赶到这里时才发觉他们所占取的对垒线全是片起伏不定的山岩;而罗马狗的左翼散兵拉出来的阵线又距离中央过远,超过了交战的焦点区,再加上溪流阻隔,很难对我军构成威胁。”深谙战阵的乌拉尔迅速看出对方的弱点,看来对方的奇袭虽然某种程度达到了目的,但在此对垒还是胜算寥寥,“罗马狗的皇帝根本不顾地形,或者在因为急速赶赴战场而忽略斥候情报,此战只增笑柄。”
战象的鸣叫声轰起,乌拉尔回身望去——信德两个土邦大王也将大队主力的阵型给整备好了——十六头战象在战线上隔开来,每两头间便夹着一支步兵方阵,自远处望去士兵们宛如一道道城墙,而战象就是链接城墙的高大塔楼,铺天盖地后继而来。
拉纳和马尔瓦亲自坐镇中央,盘膝在像座小塔楼般的象轿上,这二位皮肤黝黑身躯壮大,目光凶狠,缠头上嵌着象征王者地位的红色宝石,身上的铠甲和腰带皆为金色,手里握着带着刺尖的权杖,这东西也是他俩驱赶坐下大象的工具,身旁有一名神射手,负责在象轿上发射致命的毒箭,而另外名则是投掷“天竺火”(类似硝火矛)的燃弹手。
大象下的全是信德土民士兵,大多人都持着锐利的竹矛,胸前挂着遮挡箭矢的甲片,赤足健步如飞,后方则是弓箭手们,他们扛着水牛皮做的大革盾,并背着单体弓,战斗时将弓插在地上拉弦弹射,“这世界上没人能抵挡得住信德箭手的大矢!”再后方,则是信德的战车,没错,这绝非高文方的营垒战车,而是上古时代疾驰突击的那种战车。
而后面阵线上则是土王成群的仆役和奴隶:祭司、占星家、神油涂抹师、香料厨子、执旗者、扛行李帐篷、牵着各色鹦鹉、猎犬的,林林总总,就像片黑色的海洋般,吵吵嚷嚷地跟在阵线之后。
当象足踏入大溪,掀起阵阵漩涡时,象轿里的土王看到罗马人还在朝这里赶来,便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命运还是更偏向他们一筹,“他们就像群赶不及宴会的穷光蛋。”拉纳打趣道。
不久,信德方所有战象和步兵的阵线都成功渡过了大溪,所有军士背水而立,列成左右中三翼,仆役和随从们都留在大溪彼侧待命。
而罗马人的前锋也正式推进到了相距三个斯塔狄亚处的空旷地上,他们的右翼骑兵纷纷抵达到零碎的山岩丘陵处,发觉前方根本不能突进,只能勒住马匹在原地打转,这引起了撒米莱人和信德人的轰然嘲笑——“愚蠢的罗马狗们。”
现在高文也将整个军队分为左中右三翼:红手旅团和守卫者旅团的矛手居中,两个旅团射击军和雇佣来的乌古斯义勇箭手在左翼,所有骑兵几乎都集中在右翼,而旅团附属的火炮,再加上大炮兵团的特遣队,在一起共集中了十二门轮式的香水瓶炮,亦在组装之中。
罗马人看起来很是被动:右翼骑兵被地形所阻隔,很难迂回包抄,而左翼的散兵们战线又游移太多。
“敌人一团糟,高达突击!”象轿上的二位土王挥动权杖,发出狼叫般的声音,身边的仆役将铜锣敲得震天响!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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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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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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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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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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