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张大蛮子,斯达乌拉乔斯早已走了......”安娜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不温不火,不慌不忙地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高文的心猛地一沉,这么说也就意味着——“嗯,大蛮子你想的没错,现在是我手持着剃刀,在帮你刮胡子,所以才帮你给绑住,害怕你胡乱动弹割伤了,刚才是我不小心刮破了点点,你不会怪我吧?”安娜的声音越来越温柔,而高文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笑着说,“听我说话安娜,这种事还是叫那个胖子来做,你居然帮区区为斯特拉提哥斯将军刮胡子,实在是屈尊了。”
但又是阵疼痛传来,看来安娜又“失手”了,“哼哼,哈哈......”她笑起来,接着忽然爬上来跨坐在高文的腰上,刀锋也搁在了高文的下巴上来回蹭着,低声说道,“还有许许多多胡子没刮呢,不要焦急高文,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安娜的手指摸着高文的粗硬胡茬,嚓嚓有声,“看到这些东西,我就想起来,男人那些无休无止的**,就像不但冒出的杂草般,应该及时刈得干干净净!”xǐυmь.℃òm
“喂!”高文不由得胆战心惊。
“居然还说什么代表公教和正教,在卡贝阿米娅的小腹里打下了征服异端的烙印,哼哼哼,真是个笑话高文。”高文猛然觉得下面一热,是安娜**起来,居然用手探入了——“太贴切了高文,果然果然,歌德希尔德告诉我的没错,男人这里一边一枚,这就是你的‘公教’。那边则是你的‘正教’?”
“矜持点公主殿下。”高文喊出来,但安娜好像兴致根本阻遏不住,她紧紧贴住自己的娇软身躯当中,宛如热浪般的气息。顺着小巧的鼻翼,温软翻动的小手,紧致花蕾般的胸脯,半开呢喃的嘴唇不断传来,高文虽然看不见。但完全能在脑海里把面前安娜的情状给想象出来,“哦,哼哼哼哼,在公教和正教所有圣使徒光芒的加持下,带着旗帜的‘骑矛’耸立起来了,也没那么可怕嘛,倒是有些丑陋,不过安娜是骑士,安娜是骑士,现在手持这根雄伟无前的骑矛的。跨在骏马上的骑士,是我——蔷薇骑士安娜.科穆宁!”安娜已经快要癫狂起来。
“别动。”
“乖乖别动的是你!”安娜忽然又异常愤怒,一只手还在握持着“骑矛”,一只手则持着锋利的剃刀,抵住高文的下颚和咽喉,“你这头满脑子**,迷人又肮脏的蓝眼睛棕熊,我叫你去说服卡贝阿米娅,结果你早早就在哈里斯河边把她给玷污了,你还真是会‘中饱私囊’呢。偷腥的混蛋、牲口。你是不是对我根本没有兴趣?只喜欢那种修长而皮肤带着微黑风情的科纳马雌狐,还是只喜欢满头金发胸脯如奥林匹亚山般的比提尼亚母牛,坦白说出来!惩罚你,惩罚你!”接着。高文眼前的热毛巾给某种东西给推得滑落下来。
而这东西居然是:反正高文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眼景象,就是安娜满脸绯红,翘着小嘴,手持剃刀,倒着坐在自己身躯上。紫色的小靴子摆在榻下,正抬起了纤细白皙的脚踝,狠狠踩在自己的鼻梁......
露台上,很快就响起了安娜低低的一声尖叫,始终在门口侍立的斯达乌拉乔斯吓得赶紧走入进来,毕竟紫衣公主答应他只是耍耍将军阁下的——结果他看到,安娜花容失色,蒙着小披风,遮盖住自己的左手,右手提着靴子,光着脚丫,低着头急速走过,半句话都没说便溜之大吉了。
至于斯特拉提哥斯将军阁下,则一脸“贤者”的表情,半瘫在了卧榻上,手脚还被捆着,但是扶手和地板上,却满是......“喂,斯达乌拉乔斯,看来我的骑矛还是偏右的,这证明我内心其实是爱着‘正教会’的,公主殿下万岁。”他带着自嘲的语气说,接着换成了恶狠狠的语气,“给我好好擦拭这里,还有换上干净的袍子!”
塔尔苏斯的行宫房间内,歌德希尔德与阿格妮丝张大了嘴巴,看着落荒而来的安娜,对方解下了披风,“哦,天啦,也许安娜你不应该给我们看到这些东西。”歌德希尔德有些尴尬地伸手说到。
“多么脏的痕迹!”阿格妮丝愤怒而伤心地扭过脸去。
“我受伤了吗?”安娜都要怕得哭出来,反反复复说着这句,“高文的骑矛和他的弓箭,射中了我的左臂,这些是血嘛,能洗涤掉吗?”
歌德希尔德温柔地避开了安娜的左臂,搂住了她,“别担心,这只是异教神墨丘利射出的弓箭留下的痕迹,它代表高文在你的魅力前已经脱下铠甲、缴械投降,他被你征服了。赶快洗掉吧,没关系的,别再对第三个人嚷嚷了。”
“那你应该在晚上密谈时,教会我更多的东西。”
“公主殿下,我觉得我已经教的够多了,是太多了。”歌德希尔德哭笑不得。
第二天进发的时刻,希德努斯河的西岸,安娜羞得缩在了肩舆里不好意思出来,高文与鲍德温夫妇互相道过珍重,并拨给对方两个连队的军力后,自己便骑着战马来到列阵好的弓师团与保罗派信徒前,“现在,我们为了给其余朝圣者开辟安全合宜的通道,为了保障对圣城的光复能够尽善尽美进行。我们必须要离开塔尔苏斯,朝着塞琉西亚推进,并且我们暂且就把根据地安在塞琉西亚这座海陆交通要道上,所有的士兵们,你们光荣而伟大的远征功业,将在彼处得到回报,不过我得提醒所有人,这也只是圣战事业的一个环节,征途还在继续,荣耀和利益也在继续,只要红手战旗飘荡在塞琉西亚的城堡上,那么将对主的所有事业都大有裨益!”
“前往塞琉西亚!”所有的士兵都高呼起来,因为事前许多长官已经告诉他们,塞琉西亚是个能容纳五千人的巨大港口要塞,远比锡诺普要繁华。
忽然告警的鼓声传来,所有人朝着海面望去——在海际,许多竖着桅杆和风帆的船只,正朝着他们靠拢而来!
“什么人物?”(未完待续。)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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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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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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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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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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