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连冯张自己都开始摇头。如果这样的幻术能影响到几十里之外,吴勉和归不归早就杀到他们的船上去了。难不成是自己留在陆地上的军卒被泗水号收买了?传来的都是假消息……
“静相……”再找那个出谋划策的比丘尼,她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刚刚登岛的时侯这个小尼姑还就在自己的身边,什么时侯消失的自己兄弟二人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众将士!一个首级黄金千两,孙、刘二人首级万两!”将军已经顾不得什么是不是幻术了,眼前自己万余人马,就算他们都是神仙一般的大修士又怎么样,总能给自己争取一点逃窜的时间吧。他们师兄弟二人经高士传授过遁法,一人属火,一人属水。只要能找到水源、火种二人便有逃遁的把握。
除了少数人之外,这万把人几乎都不知道面前几个人的底细。他们能被蛊惑来财神岛本来就是奔着发财来的,听到首领已经开出了这些人的价钱。眼红的已经举起来刀剑对着众人扑了过来,他们也分不清谁是刘喜,哪个又是孙小川。当下见人就劈,一会提着人头去领赏钱的时侯就看各自的运气了。不过就在他们扑过来的同时,却没有注意到两位主将已经开始悄悄的后退。
这些人扑过来的一瞬间,归不归嘿嘿一笑。伸出来一只巴掌对着面前的这些人虚推了一把,一阵惊人的狂风吹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数百人被狂风吹飞。后面的人也被吹的连连后退,一万余人竟然被归不过一个人挡住。wWW.ΧìǔΜЬ.CǒΜ
站在归不归脚下的小任叁看出来了便宜,往常对付大修士的时侯,这个小家伙也插不上手。现在看着面前都是和平常老百姓差不多的兵卒,小家伙看见怂人便搂不住火了。直接跳在了归不归的肩头,张嘴一个火球喷了出去。火球在归不归的御凤术操控之下,转眼便扩张数十倍。面前的千余兵卒转眼便都被烧着,倒在地上不停的惨叫。
将军是火遁的高手,可惜他已经离开了大火的范围,想要再回去借火势遁走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他们二人已经趁乱逃出了这座宫殿一般的庄园当中,两个人不敢少有停留,将军对着面前喷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正准备借着自己控火之法逃遁的时侯,一个人影突然抢先从火球当中走了出来。一巴掌打在将军的脸上,他的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
冯张见到了自己的师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打倒,他的心里就是一哆嗦。一巴掌打到将军的人是白头发的吴勉,对他自己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当下冯张点头就跑,庄园旁边就是一条小溪,只要跳到了溪水当中,就算是吴勉也没有办法把他追回来了。
眼看着自己只要一纵便可以跳到溪水当中的时侯,冯张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凉,刚才一巴掌打晕将军的吴勉瞬间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他那柄非刀非剑的已经价到了冯张的脖子底下,接着而来的就是那阵独有的刻薄声音:“再往前走一步,你就就可以自己了结了……”
冯张吓得一动不敢动,黄豆大小冷汗瞬间便冒了出来。吴勉用刀刃刮了刮他脸上的汗珠,古怪的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你修炼过什么古怪的水遁之法?给你个机会,试试能不能汗遁……”
“这世上哪有汗遁?”冯张的眼睛盯着在他眼前直晃的刀锋,咽了口唾液之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不是你们的对手,留给我一条命吧,我把水遁之法告诉你。看在我们师尊的份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脑突然挨了重重一击,冯张的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小爷叔,你和他墨迹什么?挖个坑一起埋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侯,冯张并没有被埋起来。他被捆绑在一间黑屋子当中,远处的一只大水桶里面泡着自己的师兄。两个人的面前捆绑着六个人,虽然没有什么灯光,不过借着窗户外面的月色,还是能认出来这六个人就是自己安排在泗水号里面的内应。其中一个人还是刘喜的贴身管家,这六个人都用牛筋绳捆绑了起来。嘴里塞了核桃,支支吾吾的有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冯张醒了过来,看管他们的昆仑奴喊来人将他们几个押到了刘喜、吴勉等人的面前。
“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刘喜冲着两位人冷笑了一声之后,在一位护卫的陪同下走到了管家几个人的身边。对着还在瑟瑟发抖的管家说道:“刘吉,五年前你海难未死,被我们的货船救了上来。现在看起来也是计划好的,是吧?也难为你这一步一步爬到管家的位置了。其实你偷印是画蛇添足的,能接触到我私印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怎么查你都逃不掉的…….”
除了管家之外,刘喜又说出来其他五个人的姓名。这五个人分布在岛中的各个所在,难得这位大东家能知道他们谁都是谁。这些人也都是冯张兄弟俩派到岛上的内应,这么大的一座海岛只靠刘吉一个人是不够用的。
“如果没有人命的话,我也没有对你们起杀心。不过不是因为你们,这几艘船上的人也不会给屠戮了。他们的死你们多多少少也要承担一点责任的,对吧?”说到这里,刘喜叹了口气,顿了一下之后,叫过来一个昆仑奴:“给他们就一个全尸,这些人死后尸身挂在码头,没有我和孙东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把他们放下来。”
这些人的嘴里都塞满了核桃,想要争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随后他们被几个昆仑奴拖走,在就在院子里面,当着这些人的面将这些内应用绳子一一绞死。
看着管家等人死光之后,刘喜这才回头看着冯张和将军两个人说道:“现在该说说你们俩的事情了,你们都穿着官军的甲胄,不知道我们泗水号得罪哪位大人物了?”
“先说说你们两位是谁?和大术士是什么关系……”归不归打断了刘喜的话,嘿嘿一笑之后,对着冯张说道:“你在海上的遁法是大术士席应真一脉的,是吧?当年老人家我亲眼见过大术士使用过这样的水遁之法,这个是瞒不过我老人家的。”
“是,我们兄弟两个人是应真先生的弟子。”浑身上下湿答答的将军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看在应真先生的份上,饶了我们俩一条命。你杀了应真先生弟子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如果他老人家知道……”
没等将军说完,归不归嘿嘿一笑,对着身边的小任叁说道:“人参,你和他们俩说说,你管大术士叫什么来着?”
“还能叫什么?他管我们人参叫儿子。这个是席应真老头儿自己说的,我们人参可是从来都没有答应。”小任叁翻了翻白眼之后,继续说道:“如果让席应真老头儿知道你们欺负他儿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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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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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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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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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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