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人家我还想问你呢。”归不归打了一个哈哈之后,继续对着楼主说道:“算着应该是离墨无意当中知道了元昌的什么事情,你那个当了和尚的弟子要杀人灭口。不过当着老人家我的面动手,这个有些过了。要不是看在楼主你的面子上,我老人家早就亲自动手,轮回了元昌。”xǐυmь.℃òm
说到这里,归不归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离墨休息的房间之后,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个弟子也是够格色的,不是老人家我夸他,差点被人家打死都不把事情说出来。这么格色的脾气我们家吴勉认第一,你们家离墨认第二。”
“离墨是从小跟着我长大的,也是被我耽误了的……”楼主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元昌的心思一直都在我身上,想着应该利用我在广仁、火山那里得到好处,吞噬了另外一个我的术法之后,回身再去对付那两位大方师的。毕竟现在另外一个姬牢的神识全部回归,术法非同小可的。”
姬牢虽然已经放下了心魔,不过毕竟当初是做过问天楼楼主的人,心里捋一遍之后便能猜到一个大概。
归不归嘿嘿一笑,对着楼主说道:“事情应该是这样,不过老人家我可不信就那么简单。你们家元昌有底牌没露出来,广仁、火山也有底牌。这里面最老实的就是老人家我了,身边就一个吴勉一个儿子,加上一根人参。都是明明白白的……”
说到这里,归不归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咱们还是说说你里面那个宝贝弟子吧,看样子元昌不打算就这么完了。上次是运气好,老人家我给他换了马车。下次可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归不归的话还没有说完,客栈外面突然响起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客栈掌柜再和什么人争执。吵闹的声音愈来愈大,前面的伙计已经跑到后院,喊厨子和其他的伙计抄家伙出来干架,好像是他们家掌柜的受了欺负。
厨子和伙计们冲出去之后,前院便响起来一阵‘乒乒乓乓’动手的声音。片刻之后有伙计在前面大声喊道:“打死人了.......快点报官…….掌柜的被打死了……”
听到出了人命,姬牢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向着前院走去。看着这位楼主的背影,归不归有些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离墨养伤的房间,自言自语的说道:“本来还想说自己的弟子自己照看的,现在看指望不上你了。把离墨交给你,现在他都死了俩来回了……”
说完之后,归不归回头对着房顶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那个和尚再指派人过来的话,这次不用看老人家我的面子,弄死了算……”
说话的时候,老家伙已经带着百无求回身向着前院的方向走去。房顶传来了孙无病的声音:“既然你说了,那么我也和你说一下。之前跟着和尚一起的那个人就在前面,那人身上一股子咸鱼的味道,一里地之外就能闻到。”
孙无病本来以为这句话说完之后,归不归会着急忙慌的跑过去查看楼主的安危,它这只大猴子好看笑话。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老家伙就好像算好了一样,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点了点头之后,慢悠悠的向着前院走去。
孙无病自己都有些急了,对着归不归说道:“你就不怕那个人这次是来对付那个楼主的吗?他可不像是为了屋里这人来的。归不归你还是一点都不着急吗?”
“有什么好着急了,急的不应该是我老人家。也该让楼主紧张一点了……”归不归说完之后,听到房顶上猴子急得窜来窜去的声音。老家伙笑了一下,说道:“楼主出不了事的,他只能死在元昌的手里。如果是那个小和尚找人杀死了楼主,那么元昌的死期也应该到了。把心放肚子里,元昌也不敢让别人动手,最怕死的那个是他……”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客栈前院当中已经打成了一片。起因是几个做生意的胡人来客栈投宿,被告知这里已经客满,被泗水号的车队包下来之后,这些胡人客商便心有不满,将随身携带的腰刀拔了出来,威胁客栈老板必须给他们腾出来三间上好的客房。
县城这里每天都有胡人客商来做买卖,这些胡人生性粗旷,欺负汉人软弱。只要有不合心意的事情,便拔刀相向。闹出人命之后马上逃回西域,经常连闹事的胡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是往日,客栈掌柜或许真被他们吓唬住。想办法让出几间客房,不过今天有泗水号的商队撑腰,他还真的没有将这几个湖人放在眼里。人家泗水号是大买卖,那是趁着护军的。今天正好接着泗水号的商队,来压压这些胡人的威风。真出了事情,有泗水号撑腰还怕这几个胡人吗?
当下客栈掌柜便咬死了没有空房,说话的口气还越来越硬。暗中吩咐了伙计,看到不对先让自家的厨子、伙计顶一会,你赶紧去找泗水好的爷们,请他们过来帮忙,揍了这些无法无天的胡人煞煞他们的威风。
没有想到这些耍横惯了的胡人见到客栈的厨子、伙计们都冲出来,竟然犯了混一刀将掌柜的砍到。这一刀不知道砍断了那根血管,掌柜的倒地之后鲜血流了一地,看着周围的伙计心惊肉跳,连连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这个时候,胡人见到出了人命,转头就要外逃。正赶上泗水号的伙计们拿着刀枪冲了进来,用长枪逼着胡人退到了角落里,只要泗水号主事一声令下。便将这几个胡人剁成肉酱。
就在这个时候,楼主到了这里。他直接跑到了掌柜的身边,翻开眼皮看了看之后。姬牢一只手按着掌柜的伤口处,就在他的手按上去的一瞬间。本来还在不停冒血的伤口马上止住了血,奄奄一息的掌柜睁开了眼睛,看着一个要饭的正在用他的脏手按着自己的伤口。刚刚想要喊人拉开这个要饭的时候,就见那位归不归老爷和他那大个子儿子从后院走了过来。
“这是谁干的?下手这么狠?掌柜的睡了你媳妇吗?还是你儿子要管他叫爸爸?你们家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有心思在这里闹事?呸!动手的那个,你现在应该快点回家,和你们败家娘们儿同归于尽……”刚才跟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二愣子一直插不上话。现在看到掌柜的倒在血泊当中,竟然心中窃喜:终于可以痛快痛快了……
听着百无求在这里骂街,归不归笑眯眯的看着楼主已经给掌柜的止住了血。正要过了纸笔在写着药方,让伙计们赶紧抓药。老家伙的目光在现场所有人的脸上都扫了一圈之后,停留在几个已经被制住了的胡人身上。
这时候,归不归突然听到店门口响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话音落下的时候,一身白衣的广仁从店外走了进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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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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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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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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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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