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妖人’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那位领兵的满洲将军取出弓箭,韧扣搭弦对准了神主。瞅准了时机一箭射了过去……
羽箭的破风之声将神主的意识拉了回来,眼看箭矢就要射中他头颅的时候突然炸开。看到这一箭没有伤到这个‘妖人’,满洲将军知道自己大祸临头,当下立即调转马头,纵马向后逃去。
此时神主心里正有一团邪火不知道如何撒出去,看着满洲将军远去的背影,他随随便便的一挥手,那个人连同胯下的战马便都化成了一团血雾,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这一手瞬间震慑了剩下几百官兵,顿了一下之后,这些人潮水一般的向后溃逃了下去。原本神主没有打算和这些兵丁一般见识,不过他回头看到车辕旁边的酒壶,心里又有了古怪的念头。这些人当中会不会有徐福弟子假扮的?
想到这里,神主索性大开杀戒,他随手对着这些官兵的背影挥舞了几下,这些人便和他们的主将一样,身体化为血雾消散在了空气当中。转眼之间,几百人的官兵便被神主杀了一个干干净净……
此时,那几个车夫已经吓得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这个病病殃殃的年轻人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术法,当下三个人都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身体僵直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见到这些官兵当中并没有徐福的弟子假扮,当下神主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三个车夫的身上。只有这三个人距离自己最近,如果说有人能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放下酒壶的话,那也只有他们三个人当中的一个了……
看了一眼三个马车夫之后,神主微微一笑,指着车辕旁边的酒壶对着他们三个说道:“你们谁看到这壶酒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谁能告诉我,我就让他飞升成仙……”
三个马车夫都不知道神主的身份,三个人也不敢接口,只是继续楞楞地看着这个病病殃殃的年轻人。看到三个马车夫连话都说不出口,神主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现在官兵已经死绝了,如果不是这三个人做的,那又会是谁将酒壶放在了马车上?
“罢了,还是送你们走吧……”神主说话的时候,三个马车夫已经消失在了三团血雾当中。此时现场已经再没有一个活人,神主回头看着车辕旁边的酒壶,想不通它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现在已经没人能帮着神主运送天才地宝了,当下他将酒壶放进了怀里,随后一人牵过三根缰绳来。牵引着马车继续向前走去……
差不多走了十几里路之后,天色开始慢慢的暗了下来。就在神主准备在野外凑合一宿的时候,远远看到了远处有不少人家已经点起了灯火。前面二、三里外是一座镇店。琇書蛧
虽然神主再那里都可以休息,不过镇店里面总好过野外风吹雨打。当下他加快了脚步,牵引着三架马车向着镇店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神主牵引着马车进了镇店。这镇店不大不小,转了一圈之后他牵引着马车进了一家看着还算干净的客栈当中。
此时,客栈当中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正在账房出示路引、登记姓名。这些人当中有男有女、有胖有瘦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道士。只不过这道人身上没有修士的气息,看起来不过是个只会念经的小道士。这些人并不是一路来的,其中有一家三口正在登记姓名。
三口之家的男主人对着账房先生说道:“麻烦您记一下,我们是江宁府的,来福州走亲戚。我叫李天牛,我家里的李赵氏,孩子还没起大名,劳驾您就写上李二狗子就行。带着女人住大通铺不方便,您看看给开一间最便宜的单间就成。明天一早就走……”
账房看了李天牛一眼,按着他说的一一登记在册之后,这才从身后挂满了钥匙的墙壁上拿下来一支钥匙,仍在李天牛面前,慢悠悠的说道:“包饭的三十个子,不包饭的二十个子。压一天的房钱……往里面走,走到尽头那个没有窗户的就是了。”
虽然只有二十个子,不过这个李天牛还是嫌贵。他砸吧砸吧嘴之后,陪着笑脸冲账房说道:“我们这一家子都是粗人,哪住得了二十个大子的房间。劳驾您看看有没有再便宜一点的,柴房什么的都成,我们自己带着铺盖……”
就在李天牛和账房墨迹的时候,伙计看到了牵着三架马车的神主。这世道趁三架马车的就是财主了,更别说这人一个人就能牵引三架马车,这样的车把式听都没有听说过。
当下,伙计迎了上去,伸手要去接神主手里的缰绳。嘴里说道:“客官您把缰绳给小的,我一会就把马车牵到后院去。您放心,我们方家客栈是百年老店。店里备着细料,亏待不了这三匹大牲口。”
“不用,一会我亲自把马车送到你们家后院。”一把推开了伙计之后,神主看了一眼看在排队等着登记入住的这几个人。随后他从怀里摸出来一块十两上下的小金锭,扔给了伙计之后,说道:“我要一间最好的客房,剩下的钱赏你。”
看着手里的金锭,伙计差点哭了出来。这做客栈都不值十两黄金,想不到这一下子自己就变成财主了。当下,伙计挤到了人群当中,替神主拿到了上房的钥匙。
神主亲自将马车牵引到了客栈后院,看着伙计们将十口箱子卸下来。随后他竟然将这些箱子全部带进了客房当中,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了客房的角落里。这一套下来伙计都傻了眼,房门明明又窄又小,这人是怎么把这十口箱子放进去的。自己只是眨了眨眼,十口箱子竟然都进了客房。
将箱子放进了房间之后,神主将房门关好,随后自己坐在椅子上,将怀里的酒壶拿了出来。反复再想到底是谁将它前后两次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就在神主怎么都想不通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响起来有人骂街的声音:“你这个杂毛老道!占便宜占到我的身上了……竟然敢半夜趴茅房看我婆娘尿尿,今天这事儿没完,走跟我去衙门打官司去……”
“别胡说,贫道也是个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尘中。就算是绝色美女再贫道眼里不过是红粉骷髅而已,怎么可能偷看女人?”随后又传来了刚刚那个等着排队登记道士的声音。
“呸!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出家人?出家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那个叫做李天牛的汉子不打算就这么饶了道士,揪着他的衣服领子,就要往客栈外面去送。男人身后站着他的女人,此时正在捂着脸呜呜直哭。那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不过听到声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的争吵声音让神主的思绪乱了起来,不过他众神之主的身份出去调解偷看女人撒尿这件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为了这点琐事也犯不着闹出人命。当下神主索性施法将房间下了禁制,这样一来便可以不受外面事情的干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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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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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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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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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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