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海图之后,船老大突然发现了什么。到船舱里面找到了吴勉、归不归几个人,陪着笑脸指着海图上面的一处所在对着几个人说道:“几位大人,我们这船不可能到这片海域的。我们这艘船载着官商也是经常来往海外各国的,有几次也要从这片海域的附近路过,却没有没有到达过海图上这个位置的。大人们不知道,那片海域没有海风,我们这船是借不到风力,根本不可能到达那里。是不是海图画错了?劳驾您把留底的海图再让我看一眼。或许昨天哪一笔没有勾对。”
“你画的海图没错”邱芳冲着船老大微微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开你的船吧,到了那里自然有办法进去的。如果没有办法借风,我们就搬到后面那艘船上回去。这艘官船的损失自然会有人承担,不会找你的麻烦。”
船老大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听到了这几位贵人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没有再推辞。回去继续指挥船只向着目的地进发,看着船老大走了之后,广治冷冷的看了邱芳一眼,说道:“你不会想要耍什么花样吧?看不到徐福,谁也救不了你。”
“已经到了海上,我还能耍什么花样?难不成要跳海逃走吗?”邱芳轻轻的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广治先生你还是想一下见到了徐福大方师之后,要说些什么吧。”
“邱芳,不是老人家我说你,不会好好说话吗?”听到了邱芳的话之后,归不归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学谁不好,一定要学广仁。你刚才的说话的样子和他一摸一样,要不是你们俩的相貌差的太多,老人家我都以为你是他在外面养的儿子。”
邱芳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归不归的时候,冷不丁自己的眼前一花。一直在床铺上躺着的吴勉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位白发男人的手一伸,对着邱芳说道:“把海图拿出来,我要看……”
邱芳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抬头看了一眼吴勉,又看了看船舱外面的大海。叹了口气之后,还是将怀里的绢帛海图取了出来。一言不发的交到了吴勉的手上。
“这怎么话说的?老人家我先把话说明白,这可不是我老人家让他怎么干的。见到了徐福——大方师之后,邱芳你可不能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身上。”话是这么说的,不过这个时候归不归已经到了吴勉的身后,伸脖子瞅着吴勉手中的海图。
这个时候,广治也凑到了吴勉的身后,本来他还不想太得罪邱芳。要不然的话,在洛阳城的时候已经去搜他的身了。现在动手的吴勉,自己看一眼也没什么罪过。
不过广治和归不归两个人看到海图的时候,眉头便同时的皱了起来。就见吴勉手上的绢帛上面画着一副古怪的图像,广治长年在饵岛居住,看海图自然家常便饭一样。归不归当年也有在海上数次来往波斯的经验,这样的两个人竟然都看不懂邱芳绢帛上面画的是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孩子的信手涂鸦。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广治转身出了船舱。吴勉又看了几眼之后,将这幅绢帛还给了邱芳。就在这个时候,船舱外面响起来广治的声音:“刚才你拿出来的根本就不是海图!”
说话的时候,广治已经走近了船舱。他将从船老大手里要来的海图丢在了邱芳的面前,冷冷的对着他继续说道:“这个是你让船家画的海图,和你的根本就不是一张图。还要在耍花样吗?没有徐福,你就陪我一起死在海上……”
“船家画的就是这副海图。”邱芳微微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广治先生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徐福大方师的所在之地,如果那么容易找到的话。广仁、火山两位大方师早就找到他老人家,然后跪请徐福大方师归流了。”
说话的时候,邱芳站了起来。将自己的外衣脱掉,就见他的身上除了刚才那张绢帛之外,还有一点散碎的金子,剩下的便在没有什么了。冲着归不归和广治笑了一下之后,这位火山大方师的高徒指着自己的贴身内衣,继续说道:“还需要我脱个一丝不挂吗?”
“好好的脱什么衣服?当初都是好好的孩子,跟着徐福二百来年怎么就这样了……”归不归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给邱芳披上之后,又将绢帛拿在手上,回头对着自己的便宜儿子说道:“傻小子,去,把船老大喊过来,就说有好事情便宜他。”
片刻之后,百无求将船老大带进来之后。归不归笑嘻嘻的将刚才从邱芳身上摸到的一块金锞子扔给了他,随后说道:“刚才老人家我一个不小心,把你画的海图仍海里了。这样,金子算是给你的辛苦钱,你照着这个再画一张海图出来。”
见到这几位贵人怎么大方,船老大当下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他客气了几句之后,便喊过来自己的伙计。跪在船舱里面照着归不归手里的海图又画了一张出来,就在船长照葫芦画瓢的描绘海图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归不归和广治两个人的眼睛都直了。m.xiumb.com
就见船老大画的海图和邱芳的手里的海图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归不归悄悄的将船老大昨天画的海图拿了出来,对比之下,和他现在画的一摸一样。不知道这个船老大是怎么照着邱芳的海图画出来完全不一样的两个版本。
等到船老大画好了海图之后,邱芳微微的笑了一下,对着广治和归不归说道:“还需要这位船家再画一副海图吗?不过我身上已经没什么钱了,再麻烦他的话,就要你们几位破费一下再给船家一点辛苦钱了。”
广治摆了摆手,打发走了船老大之后,看着邱芳将自己的绢帛收了回来。深吸了口气之后,这位饵岛大方师的首徒对着邱芳说道:“原来这是一件法器……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法器……”
邱芳完全不理会广治的话,收好了法器之后,微笑的对着面前这几个人说道:“还在怀疑我不想带你们去见徐福大方师吗?其实现在你们应该开始害怕了,毕竟徐福大方师不是谁相见都可以见到的。还是那句话,见了徐福大方师就要做好必死的准备。不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没有什么后悔的”广治叹了口气之后,退回到了船舱的角落里。随后,学着吴勉的样子将眼睛闭了起来。
归不归看着邱芳身上收藏绢帛的位置,嘿嘿的笑了一声之后,说道:“有术法的人看不到绢帛上面的海图,真不知道徐福——大方师这是在防谁呢?老人家我离开方士一门这么久了,总不能说是在防我老人家吧?都是大方师,你们家徐福就那么不待见自己的弟子吗?”
“归不归先生这话,邱芳不敢接”邱芳笑了一下之后,对着老家伙继续说道:“徐福大方师只是清静惯了,不喜欢被人打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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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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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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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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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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