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龙鳞的吴勉开始不停的倒退,虽然他的术法要强过这些扑过来的黑衣人。不在对方的人数众多,他身上又没有什么趁手的法器,当下只能调动全身的术法硬顶着。当下天空中不停有炸雷劈向逼过来的这些黑衣人,不过都是修士,有了防备之后,雷火之类的术法也不能再把他们怎么样了。只是这些人心里防备着身后的火山突然杀过来,心里一大半都是堤防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反而让这个白发男人有了喘息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守在归不归身边的百无求也跟着扑了过来。有了这个二愣子帮手,吴勉的形式才算好了一点。
“本来以为你们有这么多的人,就不需要我动手。想不到你们还真是抬爱我,一定要我这把老骨头在继续抻练抻练。”说话的时候,县衙后堂的位置走出来一个一身白衣的老者。
这老人看不出来年纪,虽然看着白须白发,不过脸上却没有一丝褶皱。满面红光的说是婴儿的皮肤也不为过,和周围满是身穿黑衣的人不同。老者一身的白衣,也没有遮住面容。这样的场合,就好像是担心别人认不出来他一样。
果不其然,老头出现之后。躲在火山背后的广仁脸上便露出来了一丝古怪的表情,随后苦笑了一声之后,大方师对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老者说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我之前的得罪过的仇家,只有荆诀先生你是个例外。不过当初你可是在前任大方师徐福的面前起过誓的,你说要永不出世,怎么?避世久了开始贪恋红尘了?”
白衣老人荆诀早年是一位修道门派的门派之长,不过他的门派和绝大多数不同。门派之长并不能继任终身而是遵循古法禅让,一代门派之长只能任满十二年,任期已满之后由上一任门派之长制定继承者,然后,这位曾经的门派之长就要在宗门身后的高山打造出来一座洞府继续修行。除了门派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必须要出来帮忙之外,他们都要住在洞府之内直到了却残生。
不过后来这座门诞生了荆诀这么一位不世出的弟子,他四十岁便成为了门派中的术法第一人,当时正赶上上一位的门派之长到了任期,由于他的能力太出色,荆诀不出意外的被推选成为下一位门派之长。ωωω.χΙυΜЬ.Cǒm
荆诀也对得起他的门派,在他担任门派之长的十二年当中,这座门派开始飞快的发展。一时之间竟然有了和方士一门平起平坐的势头,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荆诀心里开始打起来门派中谁也不曾有过的想法:他想要连任门派之长。荆诀深信在他的带领之下,门派可能超越方士,成为古今第一修道门派。
让荆诀没有想到的是,他想要连任门派之长的想法被门派中人强烈的驳斥。最后门派中的长老的打压下,让他马上选出来下一位门派之长。然后便可以在后山找一处清静所在养老,最后荆诀竟然开始下暗手准备干掉门中的长老。当下他设计让几位长老相互动了手,准备在劝架的时候突然发难。没有想到被前来做客的徐福、广仁师徒俩撞破。撕破脸之后,荆诀被徐福擒住。随后又在他的住所发现了荆诀残害同门的证据,本来将荆诀交给门派中长老的手里一死也算了事。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徐福给说了情才饶这位门派之长。怎么说荆诀也是这里的门派之长。最后还是把他囚禁在了后山的一处山洞了,让荆诀发誓此生不踏出这里的一步,这样徐福才带着广仁离开。
不过从某种方面来说,荆诀做的似乎也没有错,就在他被囚禁起来的第五年,荆诀一手发展起来门派开始掉头向下,慢慢的衰落了起来。就在秦汉交替的时间里,这个在他手中曾经兴旺一时的门派已经衰败了下去,最后成为了末流的一支门派。
本来出于对徐福的忌惮,荆诀也没有再出来的打算。不过就在半天之前,突然有一位不速之客找到了荆诀藏身的山洞里。将徐福已经渡海差不多百年的事情和他说了。虽然错愕,不过荆诀还是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他不会以为凭着自己这点本事,能掀翻了方士一门,来给他的门派报仇。直到这人将他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徐福死了,大方师还在。他去海上钓鱼了,广仁可还在替他打理整个方士一门……”
说实话,别说是徐福了,就见当年跑腿一样的广仁,荆诀都是得罪不起的。当年他和广仁是交过手的,他差了这位大方师的首徒少许。这些年来荆诀虽然在山洞里面苦修术法,不过广仁在外面受了徐福亲自指点,比较当年来,他的术法一定又精进了不少。远不是自己这样的囚徒能比较的。
不过那位客人呵呵一笑,马上又说出来了他可以出去报仇的第二个理由:“荆诀先生,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大方师广仁失掉了术法。在明天天亮之前都是一个平凡的人,你现在去和了结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广仁的一起仇家已经赶过去了。你去的晚了,可能连广仁的骨头都分不到了……”
本来说好的,由外面那些人先解决了火山。然后大家一起来了结这位大方师,没有想到火山迟迟没有解决。已经很湿不耐烦的荆诀这才从后堂里面走了出来。
荆诀一出来便冲着广仁、火山走了过来,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老头子的笑声。这笑声过后一个老家伙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不是荆诀吗?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听说你被徐福那个老家伙关了二百多年,巧了,老人家我也是刚刚出来没有多久,算起来咱们哥俩还是脚前脚后被他关了起来,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荆诀不由自主的回头向着说话的位置看过去。就见一个老成不像样子的老头子正在对自己打招呼。老头子正是那位和他有着一面之缘的归不归,当初那个不速之客可没有说广仁还带着那个老家伙。
当下,荆诀皱着眉头看了归不归一眼。心里面开始盘算起来现在的胜面会有多大,看了一眼广仁身边的几个人之后。他突然一阵的冷笑,随后突然对着在场所有的黑衣人说:“你们去伺候归不归先生,广仁这些人我来替你们照顾。”
这些人就好像才练过了多少次一样,听到了荆诀的话之后,这些人手里拿着法器猛的转身,随后向着归不归的方向跑了下去。就在他们跑过去的同时,荆诀的身子一晃突然消失,随后又凭空出现在吴勉、百无求和广仁、师徒的身边。举起来自己好像鸡爪子一样的手,对着火山的胸膛抓了下去。
荆诀动手的同时,他身后突然有两个人影扑了过去。就在荆诀有些迟疑的时候,他身前的火山已经动了,迎着他的拳头一拳打了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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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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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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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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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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