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名绝色舞姬见到萧尘走进,均露出妖媚的笑容,伸展出雪白的大腿,瞳孔里异芒一闪而过,萧尘心中一定,这二人好深的媚功,那两名琴师也非寻常人,修为在筑基后期,琴底下均藏了剑锋。
“阁下找萧某来,是有何事?”
锦衣公子听后轻轻一笑,不徐不疾道:“无妨,先喝杯酒再说。”说着袖袍轻轻一拂,一只酒杯急遽朝萧尘旋绕飞了去。
萧尘手轻轻一抬,那酒杯定在了空中,杯中美酒一滴未洒。
“酒便不喝了,人在哪里?”
“哈哈!”那锦衣公子仰头一笑,随后道:“怎么?你不想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找你来又有何事吗?”
萧尘淡淡道:“不想,还是请阁下快些将我朋友交出来罢,萧某还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哈哈!狂妄!”锦衣公子仰头一笑,随后目光一冷:“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吗?今日只怕你进得来,走不出去了!”
他话一说完,目中凶光毕露,二名琴师的曲子也猛然转调,换作了一曲十面埋伏,紧接着铮铮铮几声,居中七名舞姬手中各自多出了一柄长剑,寒光闪闪,煞是夺目。
慕容仙儿已是微微变色,萧尘淡淡道:“怎么?凭这几人,就想留住萧某吗?”他说话时仍是风轻云淡,丝毫未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看剑!”一名舞姬娇喝一声,忽然一剑向他刺到,寒光凛冽,杀意毕现,萧尘袖袍一挥,驱物术瞬间施展开来,此番近距离下,一名筑基中期的修者在他面前,与小儿无异。
半空中就像出现了一只无形大手,那舞姬被定在空中,单薄的衣衫,藏不住底下几分春光,她脸上表情略含痛苦,随着萧尘手掌一推,她整个身子往后倒飞了出去。
“铮!铮!”两声琴音响起,那二名琴师忽然也自琴底下抽出长剑,各自一剑朝萧尘背后刺了去。
萧尘冷冷一哼,大袖再次一挥,那二名琴师忽然间像是陷入了泥泽,速度越发的缓慢,最终变得寸步难行,在剑尖离萧尘背心一尺时终于止住了。
只见萧尘五指一捏,铮的一声响,那二名琴师手中长剑忽然断作七八截,二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仿佛受到了一股无匹大力,往后倒飞了出去。Χiυmъ.cοΜ
“说吧,你是谁。”
那锦衣公子目光一寒,沉声道:“左丘泽!受人之托,今日是来取你性命的!”喝罢起身一纵,整个身子如同一道白芒向萧尘袭到。
砰的一声巨响,二人掌力相撞,屋梁上灰尘簌簌而落,整座醉仙楼均是一晃,仿佛要倒塌一般,萧尘心中一凝,不曾想此人竟有结丹中期的修为。
左丘泽亦是未曾料得,此人果如传闻一般,看似筑基修为,实则有着近结丹中期的实力,当下再不贸然大意,凭空一幻,手中多出一张符篆,用力扔了过去。
心中一惊,萧尘感受到了那符篆里蕴藏的可怕力量,竟然是一个元婴修者炼制的符篆,其威力断不可想,凌仙步瞬间展开,只听得一声沉响,房间里顿时木屑纷飞,方才他所站立的地方,一切事物均化作了齑粉。
萧尘暗暗心惊,果如传闻一般,这左丘家有着一个元婴修者坐镇,不待他细想,又一股强大的气息出现在了屋外走廊,情知今日凭他一人,无论如何也救不出鬼仙了,袖袍一卷,将慕容仙儿带上,凤凰翼瞬间展开,往窗外遁逃了去。
人影一闪,房间里忽然多出一名青袍中年人,只见他眉头一皱,沉声道:“少泽!你这是做什么!家主吩咐过,这几日不得在城中动武!”
左丘泽轻轻一笑:“今日擒住此人,凌若虚势必欠下我们左丘家一个人情,这笔买卖划算,我去追此人了,二叔不必担心。”说罢化作一道剑光,往窗外追了出去。
方才那二人的谈话,萧尘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又是凌家,怪不得那日凌景山遁走时说什么有人会来收拾自己,指的便是左丘家吗?
思索间已在数百丈开外,城中修者望到半空中展翼而飞的萧尘,均是一阵目瞪口呆,见后面追的人又是左丘家的少公子,众人立即开始议论起来。
在离北城门还有百丈距离时,左丘泽提气大喝:“擒住此人!重重有赏!”
数十名左丘家弟子见到腾空飞来的萧尘,立即祭出飞剑阻止,萧尘一手环抱慕容仙儿,另一只手用力一挥,一股磅礴大力朝下方涌去,登时将阻拦他的人打飞。
出了城门,后方约有四五十名左丘家弟子追去,萧尘将速度提至极限,这对凤凰翼是柳凤凰给他的,速度凭他修为而定,约莫飞出五十来里,猛然间感受到后面一股强大的元力波动,是元婴境修者!
地面忽然呈现出一片巨大黑影,乃是天空中一柄巨剑遮住了太阳,那剑上黑雾缭绕,猛然朝萧尘背后斩下,几乎撕裂了一片虚空,强大的气息瞬间笼罩四方万物,任何事物在这一斩之下,必将化为虚无。
萧尘也在这股力量笼罩下变得寸步难行,就在这时,他背上的凤凰翼忽然火光大增,几乎是一瞬间,带他横移出了百丈距离。
那一剑轰隆隆斩下,仿佛劈开了天地一般,四周播土扬尘,地面被斩出一条数百丈长的沟壑,连同远处一座小山丘也在这一斩之下化作平地。
左丘泽双眼一眯:“有趣,竟能躲过我的墨魂索命。”说话时目不转睛盯着萧尘背上那一对凤凰翼,他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夺了这个神奇的飞行法宝。
而此刻他手中拿着一柄黑雾缭绕的长剑,正是其曾祖左丘鸣祭炼的法宝墨魂,之所以能爆发出近乎元婴修者的力量,便是因左丘鸣在其中灌注了不少法力。
“不过我倒想看看,你这法宝能带你躲过几次,究竟值不值得我夺!”他一声喝毕,手中墨魂啸鸣一声,再次飞入了高空,越放越大,四间元力激荡,狂风呼啸不止。
萧尘身形一动,顷刻间化作一道长芒往前飞去,此刻对方有着灌注了元婴法力的法宝在手,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其对手。
二人在城外追风逐电,仅片刻便离城有百里之遥了,而每一次左丘泽墨魂剑斩上去时,总会给对方逃开,这让他恼恨不已,心想自己一个结丹中期的修者,还有着曾祖给的法宝,今次却连一个筑基修者也奈何不了,说出去当真是天大笑话,此刻他已起了必杀萧尘的决心。
其实之前他不过是收到了凌家的讯息,想借此让凌家家主凌若虚欠自己一个人情,更重要的是,萧尘近来声名大振,他想诛杀了此人,以此扬名。
左丘泽虽年纪轻轻便有着结丹四层的修为,但左丘家人才辈出,他在族中也并未得到重视,若非有着一个元婴实力的曾祖,只怕他在左丘家里更是默默无名了,这让他心里异常的不平衡,凭什么一个区区筑基小子都能声名大振,而自己一个堂堂左丘家少主却要默默无闻?
然而今次,当他见着萧尘背后那对凤凰翼后,再加上萧尘身怀的古怪功法,这让他的杀意,更加的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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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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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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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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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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