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邓芙蓉哪里配不上你?你一个乡下出来的穷小子,爬到今天的位置,靠的是谁?”
“告诉你,能找到像我这么大度的女人,算你八辈子修来的福,都允许你逢场作戏了,你居然还想跟我玩养女人,你没那种命!”邓芙蓉叉着腰:“我不会放过那小贱人的!哼!”
邓芙蓉把水果刀狠狠地一扔,刀子就插在茶几上,不住地晃动。
听到邓芙蓉这句话,宋廷弼立刻就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
“现在已经晚了!我不在客栈里捉奸在床,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宋廷弼,你的今天是我们邓家给你的,你自己想清楚!以后再发生这种事,别怪我没跟你商量!”
邓芙蓉又一屁股坐下去,软塌顿时就陷下去了一个深坑。
宋廷弼听到她刚才的威胁,心里就慌了起来,忙道:“你把语儿怎么样了?你不要乱来,她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姑娘,不要伤害她。”
“哼!还语儿语儿叫得这么亲热,你越是这样,我越不能容她!”邓芙蓉很有杀气在坐在那里,脸上结起了一层厚厚的霜。
这时,邓芙蓉的信鸽来了,她庞大的手掌伸手一抓,笺条顿时隐入她肥大的手掌里不见了,只见到她摊开一看,对方在笺条里写了什么。
邓芙蓉就回了句。“知道了,按计行事。”
宋廷弼似乎感觉到了不妙,立刻就起身想赶回客栈,邓芙蓉的手段太残忍了,宋廷弼在五年前曾亲眼见过的。
那时宋廷弼刚刚调到荆州城的时候,邓芙蓉没有跟过来,后面宋廷弼和一个女的好上了。
事情没过多久,被邓芙蓉揭破,她当时就叫了几个人,把那女的给打残了,而且还是当着宋廷弼的面打的。
从那次以后,邓芙蓉就留在了荆州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多年以后,每次想到那件事,宋廷弼就忍不住地打着冷颤。
听她的语气,花语似乎又遭到了不测。
可就在他准备出去的时候,邓芙蓉吼了一声,“站住!今天你要是出了这道门,我就叫你一无所有!你以后不再是邓家的女婿!”
“哈哈...邓家的女婿,我算什么?我算你们邓家的一条狗!不,连条狗都不如!”宋廷弼一阵凄笑。
笑过之后,宋廷弼摔门而出。
等他赶到客栈的时候,房间里一片狼藉,屋内血痕斑斑,还有一大堆的秽物。宋廷弼心头笼罩着一层阴影,看到地上的那滩血迹,他忍住愤怒,重重地一拳打在墙壁上。
一个店小二跑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一幕,惊讶地呆在那里。宋廷弼匆匆走出了客栈,驾着车子疯狂地在城内穿来穿去。
邓芙蓉到底把花语怎么样了?这是宋廷弼最想知道的答案。
在城里转了几圈,突然在一条黑暗的街道里,看到一条踉踉跄跄的人影,宋廷弼把车子停下来,发了疯似地朝那人影跑去。“花语、花语!”
果然是花语,只不过,花语的脸上被人用匕首毁容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邓芙蓉!我要杀了你——!!”
宋廷弼绝望地吼了一句。
就在宋廷弼追上她的瞬间,花语突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宋廷弼抱起花语,把她放在马车里,飞快地催马扬鞭,快到医馆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想了想,发了一份笺条出去。
“你马上来一下,荆州金郎中医馆,我在这里等你!”
发完笺条,宋廷弼看着躺在车里的花语,他突然抓起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大叫起来。
没过多久,就有一辆黑色的马车驾了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到宋廷弼的车子跟前。“哥,出什么事了?”
宋廷弼指了指车里昏过去的花语。“把她送进医馆。”然后他拿出一万辆银票。“到医馆后,把这银票给她吧!”
年轻人点点头,将银票接在手里,又把花语抱了出去,然后驾着车子走了。
宋廷弼坐在马车上,一直看着堂弟驾着车子靠近医馆,他从身上掏出烟袋锅,拼命地抽着!脑海里一直飘浮着花语的影子,还有邓芙蓉那母夜叉似的恶心模样。
宋廷弼两眼闪着恶毒的光茫,邓芙蓉!我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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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先去了趟宜阳府,没想到发生了这么个插曲。
只是他第二天见到宋廷弼的时候,宋廷弼明显没有往日的精神,而且还有些低弥。他就暗自在心里奇怪,难道出了什么事?
连续好长一段时间,宋廷弼都是那种不怎么得意,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
那天,蒋碧菡偷偷来见,无意中说起一件事。花语好多天不见来复职,听说是走了。
徐茂先就问,哪个花语?
蒋碧菡笑道:“你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像她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你会记不住?你就跟我装吧!”wWW.ΧìǔΜЬ.CǒΜ
徐茂先苦笑道:“我还真不记得了。”
蒋碧菡哼了一声,道:“那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那语气挺暧昧的,说起那个晚上,徐茂先自然忘不了。因为那是自己最狂野,最野蛮的一次。
自己的背上,到现在还没好,那些被蒋碧菡抓破的伤痛还在。
他就说道:“我背上到现在还痛呢?”
蒋碧菡笑了,道:“不痛怎么能让你刻骨铭心?你也很野蛮,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那天骨头都快散架了。”
徐茂先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了。后来蒋碧菡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心事。徐茂先就问道:“怎么了?”
“不说了,晚上如果你有空,我们再碰面。”蒋碧菡说完便匆匆走了,把徐茂先愣在后堂。
这丫头简上就是吊胃口嘛?还是存心故意耍自己,想把自己骗过去,再榨取一次?
这几天徐茂先一直在想,自己得好好保养一下身体,尤其是背上的伤,不然回去跟唐凤菱没法交待。
但是到下堂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向蒋碧菡那里而去。
看到徐茂先到来,蒋碧菡很高兴。
关上门后,就大胆在搂着他亲了一口。如果说以前还偷偷摸摸,那现在蒋碧菡就敢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地吻自己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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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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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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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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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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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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