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瑶抬头看着刘启,道:“谢谢,我身体很好,不需要凤凰之血。”
上官泓元摇头叹息,当初与阮莹玉谈情说爱之时,可不是二人这般,这哪是恋人?比普通人也好不到哪去,一年之中,妍瑶说的话不足百句,一时间,上官泓元又开始骂着道沁。
此时,“清心宗”却热闹异常,清晨起来之时,道斋与众人就在“玄清峰”上等待着“合欢谷”与“梵音宗”等人的到来,至于孟常早早的就与几个师兄弟在山下等候了。每峰的弟子都来了少许,众人都在此等待着二宗之人前来。
道沁站在阮莹玉身边,道:“师妹,我徒儿到底几时归来?出去都已经一年了,你总告诉我快了,今天你若在不给我一个准信,哼。”
阮莹玉无奈的说道:“师姐,他们几时回来我哪能知道?泓元在他们身边,你就放心吧,三派比试马上开始了,想必马上就会回来了。”
道沁气哼哼的说道:“你们家老六勾引我徒儿,我徒儿要有不测,你叫让上官泓元给自己准备好棺材吧。”
阮莹玉苦笑,道斋道:“师妹,你们再说什么?二宗之中都快要赶到,不可失礼。”
道沁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阮莹玉也只是点点头而已。此时,“玄清峰”上突然走上来一堆人,道斋一见如此,立即面带微笑的迎了过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合欢谷”、“梵音宗”的众人。
“合欢谷”来人不多,只有十几个而已,几个弟子当真是风流倜傥,一个个好像个公子哥一样,几个女子当真是人间难求,衣着暴露,好看则好看,但一个个好像风月场所之人一样,几个媚眼一抛,“清心宗”的众人差点喷出鼻血。
“梵音宗”却好了许多,每个人都是光头,一身袈裟,手拿禅杖,一个个神态庄严的走在其中。
道斋道:“法寂大师与祝兄近来可好?”
一个相貌有几分严肃,又有几分慈祥的老者,身披袈裟,对着道斋,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牵挂,贫僧一向都好。清心宗不愧为正道支柱,每次来此,都会有别样的感触。”
祝音为一中年人的模样,可如此,却一身红装,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道斋,道:“呵呵,道斋掌门好福气阿,门下却有如此多优秀弟子,让人羡慕阿。”
道斋摇头笑道:“二位的弟子才是人中龙凤呢,以后不可限量阿。”
法寂疑惑道:“怎么不见上官施主?”
不是法寂惦记上官泓元,而是上官泓元给众人的印象太深了,每次众人来以后,都得酸酸的说上几句,让道斋训斥两回,才能安静下来。
道斋道:“先进去,先进去再说,哎,我那师弟,带他的六弟子进入蛮荒了,想必快要回来了。”道斋一边引着众人进入“清心殿”一边给法寂解释到。
“合欢谷”的几个女子,边走边眼带笑意,看着“清心宗”的人,“清心宗”女子都在红羽峰,道沁管得又严厉,此时,看见“合欢谷”的弟子,一个个犹如饥饿的狼一样,就差口水都流了出来。
进入“清心殿”以后,道斋招呼众人坐好,孟常给众人取来茶水,法寂念了一声佛号后,道:“哎,说起蛮荒,恐怕蛮荒有变阿。”
道斋刚想问些什么事情,此时,呼啦一声,门被撞开,上官泓元带着刘启与妍瑶就进入其中,众人一惊,纷纷看着门口。
道斋一拍桌子,喝道:“师弟,你几时如此不懂规矩了。”道斋也不想想,上官泓元何时懂过规矩?
道沁看见妍瑶,立即把妍瑶抓了过来,道:“你怎么样?他师徒俩可有欺负你?你怎么自己就出去了,急死为师了。”
上官泓元与刘启、妍瑶三人早在远处就看见众人,奈何距离较远,只好没有一起回来,看见众人进入“清心殿”,上官泓元也着急的进来。
上官泓元没理会道斋,对着道沁喊道:“喂,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家老六只会照顾这丫头,怎会欺负她?还有你,你会教徒弟么?你看看你把徒弟教成什么样了?”
道沁怒道:“我红羽峰的事情,几时轮到你管?”
“合欢谷”与“梵音宗”众人有些发蒙,不知道上官泓元与道沁二人是怎么了,一时间只是怔怔的看着二人。
上官泓元呵呵一笑,道:“你红羽峰的事情我自然管不到,但是他俩…”上官泓元一指妍瑶与刘启,接着道:“一年来朝夕相处,早已经私定终身,妍瑶那丫头,以后是我龙首峰的人,我自然能管。”
刘启一怔,不知道二人几时私定终身,妍瑶依旧是面无表情,只不过心脏却不争气的跳了几下。
道沁立即怒道:“瑶儿,他说的可是真的?我告诉你,为师活着一天,你也别想与那两混蛋在一起。”这可好,连刘启也骂进去了。
刘启与妍瑶刚想说话,上官泓元道:“我告诉你,妍瑶那丫头早晚是我家老六的,明天我就去给你下聘礼,你若不同意,我就烧光你红羽峰的树。老六,丫头,别怕,师傅给你们做主。”
道斋一拍桌子,骂道:“你们闹够了没有?再闹都给我出去。”
祝音笑呵呵的看着道沁与上官泓元争吵,法寂则闭着眼睛念着佛号。阮莹玉也把上官泓元给拉到一边,只有道沁还在小声的训斥着妍瑶。
上官泓元坐在椅子上,看着孟常没有好脸色的,道:“去,给我倒杯茶去。”
孟常笑了笑就去给倒茶,上官泓元看着道斋,道:“师兄,恐怕天下要乱了。”
道斋一怔,法寂也睁开了眼睛,祝音也没有了笑容,法寂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看来上官施主也发现此事不寻常了?”
上官泓元看着法寂,道:“大师也注意到了?”
道斋问道:“你说说看,到底如何了?”
上官泓元看了一眼法寂,法寂点点头,示意上官泓元说,上官泓元点了点头,道:“此次我与老六深入蛮荒,可蛮荒的妖兽好像都消失了一般,我们居然就碰到一次蛾,一年来,连一个妖兽都没碰见。”
道斋一怔,法寂道:“云梦泽却突然有妖兽暴乱,已经残害了许多百姓,贫僧的师弟们已经前去阻止了,此次借三派比试的机会,特来与道斋掌门说明情况。”
道斋皱眉片刻,道:“如此,就加快比试吧,也好让年轻弟子抓紧赶去。毕竟,天下以后需要靠这些年轻人。”
法寂站了起来,对着道斋行礼,道:“阿弥陀佛,道斋施主,公德无量。”
祝音道:“如此,三天后比试如何?”
道斋点点头,道:“孟常,带几个师兄前去住所。”
孟常点点头,随即就准备起身带着众人离开,哪知,“合欢谷”一名年纪二十多岁,一身白色衣服,手中拿着一把羽扇,一张瓜子脸,细长的眼睛格外的吸引人,高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白嫩的脸庞,比之妍瑶也只是差了几分而已。
男子在妍瑶身前停顿下来,行礼微笑,道:“在下东宫昕吟,见过师妹,敢问师妹芳名。”
刘启一直默默的站在上官泓元的身后,看见那个妖艳的男人与妍瑶说话,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上官泓元哼了一声,道沁同样哼了一声,抓着妍瑶就往外走去。此男子,比刘启看起来都讨厌,道沁如何能理会他?
上官泓元站了起来,走到还在发呆的东宫昕吟面前,哼声道:“小子,莫非你没听见我的话么,那丫头是我家老六的,你居然还敢勾引她,莫非你活够了?”
东宫昕吟整理一下衣服,笑吟吟的说道:“师叔,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换言之,她们既然没有成亲,我如何不能追逐她?”
上官泓元一怔,认真的看着东宫昕吟,不但长得妖艳,说话也够呛人的,上官泓元道:“行,希望你本事也如你嘴一般厉害,比试的时候见。”
上官泓元说完以后,甩了一下袖子,就带着众人离开。东宫昕吟则还呆在当场,好像依旧沉浸在妍瑶的美貌之中一样,一时间,孟常只好无奈的等着他恢复过来。
三天后,“玄清峰”清晨时分,“清心宗”的弟子都聚集在此,原本白玉铺成的地面,此时只有中间十丈大的空地,其余的地方,人山人海,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头。众人都在此小声的议论着,今年谁能赢得第一。
“清心殿”门口,道斋与法寂、祝音以及清心宗各峰的首座,都在此坐着。此次三派大会,“合欢谷”只有七名弟子参加而已,“梵音宗”只有五人而已,只有“清心宗”最多,十人参加。参加比赛的众人,都站在各自师傅的身后,等待着比试开始。
比试开始之时,上官泓元本想让刘启与东宫昕吟比试,奈何,道斋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无奈之下,刘启只好与众人一起抽签,第一轮刘启与合欢谷的女子柴欢儿比试。
上官泓元给刘启拉到一边,嘱咐道:“老六,你可不要中了合欢谷的媚术了,我告诉你,除了妍瑶那丫头以外,你若找别人,为师我就自己跑到龙首峰悬崖边跳下去。”
刘启无辜的看着上官泓元,道:“师傅,我与师姐什么事情也没有,你不要总乱说,我只是担心师姐身体而已,对,就是这样。你再瞎说,师叔就要杀死我了。”
上官泓元一脸不相信之色,刘启哭丧着脸看着上官泓元,三天来,上官泓元无时无刻的都在灌输刘启娶妍瑶的思想,若不是刘启,换个人不是妥协了,就是被逼疯。
刘启跑到擂台上,看着柴欢儿,柴欢儿确实很美,一身鹅黄色的衣服,细长的眼睛,额头上用钻石镶嵌成花朵,嘴角总带着笑意,秋波流转,笑吟吟的看着刘启。刘启冷不丁一看之下,也沉浸在美色之中。
此时,“清心宗”身穿白衣,一头白发的老者又走了出来,丝毫不理会发呆的刘启,道:“比赛之时,不可刻意杀人,若我认为胜负分出的时候,自然会出手阻止,若没有异议,比赛开始。”
柴欢儿掩嘴一笑,看着刘启问道:“小弟弟,你今天多大了?姐姐我是合欢谷的,名字是柴欢儿,你叫我欢儿姐姐也可。”
刘启只是呆呆的看着柴欢儿,嘴角之中,不知不觉下,一丝口水已经流出,刘启道:“我十七了。”
彭飞羽此时站在清韵,清韵眉头紧皱,担心的看着刘启,彭飞羽喊道:“小六儿,你干什么呢?比赛开始了。”
刘启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刘启依旧呆呆的看着柴欢儿,柴欢儿娇笑着,伸出手掌,对着刘启招招手,道:“过来阿,让姐姐疼疼你。”
刘启呆呆的走了过去,好像是被柴欢儿控制住了一样,此时下面人纷纷议论着刘启,都说刘启贪图美色,被人控制住了。彭飞羽几人听见众人如此说刘启,一时间纷纷脸红了起来,不知是羞还是怒。
柴欢儿一直娇笑着看着刘启,刘启当走到离柴欢儿不到一丈的时候,刘启突然停顿下来。
柴欢儿一怔,看着刘启继续招手道:“过来阿,让姐姐疼疼你阿,快过来阿。”
刘启此时全身一震,戒备的看着柴欢儿,眼看着就要走到面前的时候,刘启体内的法力,突然间旋转起来,三娘教的法诀,带着“三极玄清诀”迅速的流转,如此,刘启才算清醒过来。
刘启的身体快速的后退,看着柴欢儿,道:“你干什么了?”wWW.ΧìǔΜЬ.CǒΜ
柴欢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刘启,好像眼泪随时都会掉落一样,柴欢儿瞬间变得好像柔弱的少女一般,柴欢儿抽涕着,道:“人家只是想疼疼你嘛,你怎如此不近人情?害得人家心好疼。”说完以后,柴欢儿就伸出手掌,放在饱满的胸脯上。
刘启一直看着柴欢儿,一直看着她得一举一动,当看见柴欢儿白嫩的手掌放在饱满的胸脯上时,刘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刘启一怔,差点又迷失在此媚术之中,刘启摇了摇脑袋,戒备的看着柴欢儿,道:“你到底打不打?不打你就认输好了。”
上官泓元一直看着刘启,看见刘启清醒,才哼了一声,道:“合欢谷的摄魂媚行果然了得。”
祝音看着上官泓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依旧老神在在的看着下面的比试。
柴欢儿好像不甘心一样,依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刘启,忽然,一张嘴,一道白光迅速的向刘启飞去,刘启虽然一直看着柴欢儿,但如此近的距离,刘启也躲避不开,刘启尽量躲避开身体的要害,“扑哧”一声,刘启的身体上喷洒出一股血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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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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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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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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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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