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挺着长锤,锤者,似瓜。所以持锤者又被称为金瓜勇士,非力大无穷者不可使用。吕布摸了摸赤兔的脖子,赤兔非常欢快的嘶鸣了一声,“嗒嗒”两声冲了起来。
按理说,遇上持锤者应该和他巧斗,因为武士和锤子实在是太考验马儿的耐力了,但吕布却反其道而行之,一上手就惊天一击!硬碰硬,果然是令人热血沸腾,武安国的长锤依着“架”字诀格住了吕布,饶是他力大无穷,依旧还是胸口沸腾不已,反观吕布好似没事一般,轻描写意的收回那一戟。
关墙上的董卓拍了拍掌,说道:“妙!妙!妙!”刘启有些茫然的看向徐晃,徐晃低着声解释道:“武安国的马力不行,温侯看似和他硬碰硬,但在锤上划那两下,却是悄然卸了力。不出十合,必出变故!”董卓听了,有些欣赏的看着徐晃,但关下猛的喝了一声彩,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果如徐晃所料,吕布的搪字诀,武安国依法炮制,却是马力不济,两腿一跪,跌了下来!吕布化“搪”为“援”,斜劈武安国,武安国一个激灵伸手一格,左臂竟然被吕布削了下来!吕布本欲补上一戟,但看到武安国虽断一臂,但面不改色,显然比前两天那恶心人的“跳马者”要好得多,心中一动,画戟慢了下来!
一骑猛然飞出,手里持着一杆长枪,吕布见其来人,便弃了武安国。来将一身儒雅气,倒是令吕布眼前一亮,身披全身披挂,令人惊奇的是背后竖着两只小戟。长枪轻点,手腕一晃,几朵枪花令吕布心折,想不到关东果然多好汉!
吕布喝了一声,长戟越发的轻柔,“内”字诀使得竟然是出神入化,只是刚过三合,吕布猛地止住马喝道:“哼!昨日可是你!”来将哈哈大笑,看着武安国已经被人救走,说道:“怎么,还想再吃一箭么!今日就打到此了,可惜了,不是时候!”吕布有些恼恨,说道:“敢留下姓名?”来将一笑,说道:“有缘自会相见!”
袁绍有些恼恨,好不容易出现个能和吕布“一较长短”的猛将却是自己撤了下去,不过那人是北海孔融所请的客将,出马恐怕也是为了救武安国,只能阴了脸,恨恨的道:“可惜我上将颜良文丑都不在此,否则怎让吕布如此猖狂!”演义中袁绍雪藏了颜良文丑是因为罗大忽悠刻意的摆了个“阴谋”,可如今的现实是,袁绍所在的渤海郡正在闹黄巾,要不然相邻的北海相孔融也不会不过来会盟,再者徐州牧陶谦可是挺董派,正在虎视眈眈,他不想为了讨董连基业都丢了!
公孙瓒冷笑一声,这群诸侯看似各个把自己当成了天,真遇上事情,一个个都缩了头,尤其是袁术,左手死死地拉住了跃跃欲试的孙坚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袁术看到了公孙瓒的冷笑,想到了前几天他给他的难堪,说道:“都道北地边军甲天下,不知道这北地是指董贼的西凉军还是丁刺史的并州兵……”
的确,在当时大汉北方三大军团,西凉军,并州兵,以及幽州兵,只是袁术这一说,幽州兵竟然是被他忽略了,如何不令公孙瓒心浮气躁!袁术眯了眼,仿佛睡着了一般,手下谋士阎象说道:“飞熊军和并州兵厉害得很啊!只是可惜了……”阎象瞅着公孙瓒,话还没说完,袁术喝道:“正(河蟹)法!哪有你说话的份!”阎象急忙低了头,仿佛鸵鸟一般,骑着马躲到了袁术身后……
公孙瓒性如烈火,外宽内忌,挺着一杆马槊冲了出去,只是他身后的三人却暗暗叫苦!比武如此浮躁,自家本事就先去了三成,外加吕布之勇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是对他不抱信心!为首的男子对着两人轻声道:“事有不济,就接应伯?!”俩人点了点头,只是脸色却不好看,催着马离着阵前越发的近了起来。
吕布并不知道诸侯的小龌龊,看到了马槊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马槊可是稀罕物,成本高,比之方天画戟等利器仅仅是差了一筹,最关键的就是耗时长,三年造一杆马槊,成功率仅有三四成,可想而知这买一杆槊的花费。
公孙瓒脸色通红,马槊大开大合,在吕布眼里却处处都是破绽,仅仅是两个回合,吕布原本的见猎心喜全都沉了下去。心浮气躁,纵有一具好体格,成不了大事,这是吕布所辖的批语,若是公孙瓒晓得,定然也会被气得吐一口血!
吕布阴着脸,一杆画戟仿佛活了一般,戟上的月牙别过了公孙瓒的马槊,随后转“内”为“胡”,横横的一削。公孙瓒猛地出了一身冷汗,火热的心立即冷了下去,腰用力一弯,戟面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擦过,那雪亮的戟光刺得他眼有些痛!
这一变故惊得所有人也呆了,吕布更是不敢相信,甲胄的重量可不是说这笑得,弯的这么大,不怕折了腰么!虽然心中惊叹,不过公孙瓒终于让他正视了几分,不得不说,那“折腰”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两马交错,赤兔到底是神驹,强行的转过了头,嘶鸣一声,所加的速度竟然渐渐地追上了狼狈不已的公孙瓒。吕布手持着画戟,心中却暗暗警醒,昨天那一箭可是让他吃了不少亏!
那一箭终于还是没出现,或许是那名男子心中“有愧”,但吕布不得不放弃了追杀公孙瓒!一股声浪令人耳朵都震得发疼,一名玉脸汉子持着一杆蛇矛,骑着乌骓马挡住了吕布的路!“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一战!”
好大的口气,吕布阴着脸,画戟斜指,随后诧异起来,观其“甲胄”仅仅也是皮甲,看起来似乎是普通士卒,但他的马却是八尺宝马,观其神色,似乎不输赤兔太多!不过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杆蛇矛,似乎比他的画戟还长了六尺!xǐυmь.℃òm
不光是吕布,就连在关墙上的董卓、刘启等人都听到了张飞的挑衅,实在是刺耳之极!刘启有些苦笑,三英战吕布终于开演了,不过这三哥的开场真是令人无奈啊,耳朵真的难受!顺便提一句,所谓的“爷”流行是在奴骨横行的满清,叫他三爷还是污了张飞的名声!
袁绍拧着眉毛,苦苦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张飞是何人?”袁术道:“公孙瓒知道,唤过便知!”曹操皱着眉毛,没想到这两派隔阂越来越大,正在此时,却见一人说道:“我知道这张飞!”众人一看,却是济北鲍信。鲍信道:“他没什么名声,不过他的哥哥却有点名声!”曹操问道:“哦?”鲍信笑道:“岂不闻鞭打督邮的安喜尉么?”袁绍猛然想起,要知道为了这事儿,卢植打抱不平,在京中又掀了一番风云!不得不说,历史总是在悄然的变化,要是按照正史,刘备依然是默默无名!
众人正说着,那边却突然喝了彩,袁绍等人慌忙看去,却见得张飞竟然和吕布拼的不相上下!张飞的蛇矛仿佛化成一只巨笔一般,铁划神钩,“挑、戮、划”字诀恰到好处,正如在写一幅书法一般庄严肃穆,“永字八法”隐于其中。一寸短,一寸险,吕布虽然纵横疆场多年,但如此长的蛇矛还是第一次见,骑战不是步战,下盘不稳使得很多长兵器快要消失了。
“砰砰砰”吕布画戟只得守着“内字诀”,手里感受到的力道却是一击比一击狠,这厮果然力大无穷!俩马都是神驹,吕布心中暗暗盘算,恐怕凭着马力耗过那厮也得很长时间,说不得就得抢攻了!吕布想到这,顿时心中有了底——那厮的蛇矛太长,出招不快,变化也少,这就是破绽!吕布的画戟起了一丝光,赤兔望着那不输自己的神驹也起了些真火,速度竟然越发快了起来。
吕布终于还是先改手了,在精通武艺的夏侯??K锛岬热送?蛘欧傻难凵裰卸己芨丛印?
张飞笑了,手中的蛇矛亦是不慢,眼神一紧,借着乌骓的速度向前一刺!蛇矛的矛尖发着黑光,显然这两人都用上了真功夫!赤兔身随意走,急切间竟然调了角度,吕布双腿夹(河蟹)紧,一侧身躲过了这惊天一击!吕布冷笑,躲过了矛尖,张飞还远么?
画戟“呜呜”的劈开了风声,“援字诀”冲铲,目标正是张飞!只是令吕布没想到的是,蛇矛随长,但在张飞手中,小巧挪移的功夫也是能做的出来的!张飞的前臂一鼓,手腕仿佛持针一般轻描写意,蛇矛竟然变刺为砸,黑色的的硬木即便是砸在身上也不好受,吕布也不慌,手腕一翻,变铲为格。攻,攻的巧妙;守,也守得精彩。
吕布再无轻慢之心,眼前这个儒雅人外皮虽然是看着有些柔弱老实,但骨子里却是十足的杀神!吕布呼了一口气,手中的画戟越发的轻柔起来,手腕一晃,却是划出了几道虚光。张飞看似占了上风,却越发的不好过,吕布不和他拼力气,手中的画戟在他眼里却出招越来越快。张飞眯着眼看准了机会,暴喝一声,道:“着!”
吕布的胳膊震了几下,画戟化成了绕指柔,赤兔和乌骓仿佛都受了重击,轻嘶一声,纷纷留下了深深的蹄印。马儿停住了,仿佛在平息方才在身体里产生的震荡。但吕布和张飞手中的动作却一直没停,张飞的蛇矛此时完全“染”成了黑色,趁着刚才的威势狠狠的砸了下去。
吕布只得伸戟挡格,只是没想到张飞竟然改了先前那稳重路子,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吕布的胳膊感受的压力越来越重,只是没料到是,赤兔竟然受不住压力,转着马头走了几步。吕布心中一动,腿上加了把劲。张飞喝道:“哪里走!”
吕布眉毛一挑,看准机会反手一戟,张飞显然没料到会有此变故,蛇矛一格,架住了吕布的戟牙。但吕布得势不饶人,画戟发出“呜呜”的难听声,“搪字诀”不停的强攻。此时的赤兔和乌骓已经是双马并行,但是张飞的气势反而越来越低……
刘启有些无聊,他不是武人,不通兵器,正如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如果让他去学拳看方证和任我行比武也是一样。刘启本来想伸个懒腰,但看到身旁的徐晃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刘启赶紧正了正色,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他没注意到,这幅神态都入了李儒眼里,偷笑不已。显然这场单挑,看着无趣的可不止刘启一人!这也难怪,一般来说就算高手过招,也是数合之内,如张飞吕布这等的挑了近两刻钟确实很难吸引别人的兴致……
然而,刘启猛然听到了徐晃吸了口凉气,正诧异间,猛然听得董卓喝道:“真将军也!”刘启向前走了两步,小眼一瞅,马上就被吸引住了!这真的不是在玩高科技么?
乌骓马上的张飞身上扶起了浓密的黑影,随着张飞出招越来越快,黑影揭露了它的面纱——是一条巨鱼!然而令刘启没想到的是,张飞身后的浮影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因为这个虚影并不僵直,仿佛已经化为了实物,身躯微微一颤,有些不满意如今的处境,鱼头动了一动,一口啸声震得人耳生痛!不知为何,刘启感到这声音有点大海的味道!
首当其冲的吕布自然好受不到哪去,然而令刘启感到惊奇的是,明明张飞的蛇矛并没有扫到哪里,仅仅是虚影虚碰了一下,吕布的赤兔仿佛是受到了强大的推力,硬生生的推移了两尺,几道蹄印触目惊心!
徐晃道:“万人敌啊!”刘启赶紧作求知状,徐晃目不转睛地瞅着关下,嘴里却解说道:“‘万人敌’其实也是武艺的一个分水岭,标准就是杀气所升起的浮影能不能化‘实’!”徐晃又道:“杀气所表的表象是天生的,但这不代表越是品格高贵的武艺越高,这还有在武艺上的修行。更何况,先贤曾云人人都有宝库,却是打不开罢了。”(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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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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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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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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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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