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欧阳艳艳感激地点了点头。
然而,孙昭奕却开口说道:“你也不要想的那么简单,他虽然是这里的方丈,可我道家本事也不可能轻易外传。你需拜入我无当道派门下,我才能传你这些本事。”
“我......”欧阳艳艳看向张禹。
“我太师叔的意思就是,你得拜她为师,出家在这当道姑。”张禹有点尴尬地说道。
不想,欧阳艳艳一听说出家当道姑,马上就跪倒在地,真挚地说道:“我愿意出家!”
“啊?”张禹一愣,心中暗说,怎么这么痛快。
随即意识到,欧阳艳艳都属于为了解脱,一心求死的人了,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或许对她来说,出家也是一种不错的归宿。
孙昭奕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本门入室不分年纪大小,先入门者为大。你之前还有一位师兄,住在左手边的厢房,你就住在右边的厢房。”
“是,师父。”欧阳艳艳马上说道。
“好了,起来吧。”孙昭奕温和地说道。
等欧阳艳艳站起身来,孙昭奕指了指门外,说道:“我知道,你也是寻求解脱,但尘世间终究也有牵绊。你到院子里转转,回想一下前尘往事,然后都给忘掉吧。”
“是,师父。”欧阳艳艳恭敬地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在她出去之后,张禹笑着说道:“太师叔,我有件事还想找你帮忙。”
“宗主尽管吩咐。”孙昭奕恭谨地说道。
她的态度马上转变,人前是太师叔,两个人的时候,就得恭恭敬敬。
“我妈服用了一种失忆药,药方我倒是得到了,只是暂时没配出解药,也是最近事太多。我想偷个懒,请你帮我参谋一下。”张禹说道。
“宗主请讲,都是些什么药物。”孙昭奕说道。
张禹马上从兜里拿出药方念了一遍。若说配药,孙昭奕还是老王头的师叔呢,见识自然更多。
张禹也确实是图省事,要是自己研究,还真就不知道啥时候能想出来。
孙昭奕听了配方之后,说道:“宗主的母亲确定是吃的这副药?”
“我妈吃的是不是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有两个人,吃的应该是这副药。”张禹说道。
“这个人配这副药的目的,在我看来,应该不是让人失忆,而是要控制住一个人的大脑。可惜,没有成功。”孙昭奕说道。
“控制住一个人的大脑?”张禹一惊。
“没错,就是想要控制住别人,让人百分百的听从摆布。”孙昭奕说道。
“还有这样的药?这里面倒是有几位催眠麻醉神经的。”张禹说道。
“或许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个人的药方太异想天开了。另外,单纯让一个人失忆,其实用不着这么多味药。”孙昭奕说道。
“用不着这么多?这话怎么讲?”张禹好奇。
“他这里有一味药叫作离魂草,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作忘忧草。用不着别的药物配合,单凭一味忘忧草,就足以让人失忆。只是这种草药十分少见,我也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过。”孙昭奕说道。
“那有解药吗?”张禹又问。
“万物相生相克,剧毒之物,三步之内必有相克之物。传闻忘忧草旁边,必有解梦花。服下一片解梦花的花瓣,便可化解忘忧草的药性。”孙昭奕说道。
“解梦花......多谢太师叔指点。”张禹真挚地说道。
“宗主言重了。”孙昭奕说道。
小灵的父亲是试药,骆辰服用的肯定是失忆药,至于说自己的母亲,经孙昭奕这么说,张禹认为很有可能是勿吃了忘忧草。
于是,张禹又道:“太师叔,忘忧草是长成什么样子?”
“我也没见过,只是听闻而已。后来我眼睛瞎了,就更加没机会见到了。”孙昭奕摇头说道。
“那我去想想办法。”张禹说道。
随后,他又跟孙昭奕闲聊了一会,说了下将要授篆的事情,也就告辞。
出了静室,欧阳艳艳正站在院子里仰望星空,看她的模样,似乎感悟良多。
用欧阳艳艳的话,她现在也不想回去了,这里真的很清静,让人觉得很舒服。
女儿当然也是头等大事,拜托了张禹,如果夏月婵想来的话,就请张禹带她过来。
回家的路上,张禹就在想上哪去找忘忧草和解梦花,他随即便想了起来,父亲说过,母亲在来之前,跟一些婆姨上山摘野菜,搞不好就是在那里乱吃了什么东西。
农村不少人都是这样,张禹小时候也是如此,山上有槐树花,没事摘点吃。山上有酸啾啾,张禹也喜欢吃。估计老妈有可能是吃错了。
他先前没有往这方面想,最初是以为磕到碰到了,后来以为是不是吃了失忆药。经过孙昭奕的提醒,张禹终于得到了一个靠谱的答案。
接下来的几天,张禹忙坏了。
一是潘云少不得找他问问,情况怎么样?要知道,欧阳艳艳家里突然死了那么多人,就算当晚没人发现,过后也得被发现。张禹虽然表示不知情,但是潘云多少还是不信,只是此案中有三个死者是黑手套的人,所以也不能说都往张禹身上靠。这案子警方最后只能定性为黑涩会组织互殴。
欧阳艳艳是死是活没人知道,暂时先放着,她的生物公司没了老板,这种事情,政府很喜欢办,直接给接管便可。
张禹又带着夏月婵到无当道派见了欧阳艳艳,这次相见,欧阳艳艳竟然穿了一身杏黄色的道袍,甚至还有了一个道号,叫作阳宁子。她的师兄,也就是潘胜,同样有道号,叫阴宁子。
看到母亲全心修道,夏月婵心中难过,可考虑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也清楚,或许这是母亲最好的归宿。
张禹少不得还得回趟大牛屯,找到当时和母亲一起山上摘野菜的人打听情况。还真别说,正如他所料,母亲和众人在山上吃了酸啾啾,但是旁人没有一个失忆的。张禹在现场找了半天,找到一种没见过的花,上面带有药性,张禹进而认定,这就是解梦花。
他回来之后,给病情最终小灵的父亲先服用,跟着是去黄金海岸见父母,给母亲恢复了记忆。
当他将解梦花送到骆辰的面前时,骆辰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迟疑。
“怎么了?吃了这个,你就能找回你自己了。”张禹真挚地看着骆辰。
“我……”骆辰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迟疑,她看了眼张禹的母亲。
张禹为之一愣,吃不吃药,怎么还得看我妈的意思呀?
老妈挠了挠头,说道:“我已经认小辰当干女儿了。她现在是你干姐。”
“我的妈,就这么几天,你还能收个干闺女……”张禹这个汗。
“那又怎么了,你妈我人缘好。”老妈得意地白了儿子一眼,跟着又看向骆辰,说道:“干妈跟你说过的话,也不一定作准,毕竟那个时候没有药。现在,你得自己拿主意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原来,张母在得知骆辰跟她一样,也是失忆了之后,对骆辰很好,经常开解她。骆辰无依无靠,就是19岁的脑子,特别是在警方那里都知道父母双亡了,简直是将张母当成了亲人。张母也索性认了这个干女儿。
“你说什么了?”张禹好奇地问道。
“如果往事并不会令人开心,那还不如忘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老妈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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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恭贺我Djobh哥晋升长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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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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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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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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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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