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玉天王会突然对什么古墓有兴趣......”莫大光苦着脸说道。
“我在道儿上,也久闻玉天王的大名,不知道这玉天王到底是何许人也,多大年纪,何等相貌?”张禹问道。
“说实话......我也没见过玉天王长什么样......”莫大光委屈地说道。
“真的?”张禹冷冷地问道。
“千真万确......”莫大光赶紧说道。
“你既然没见过玉天王长什么样,他怎么就突然找到你了?你们俩之间,应该不是第一次做买卖吧......”张禹淡淡然地说道。
他都听到交易的事情了,先前或许不清楚,到底是谁的交易,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
现在莫大光既然说出了玉天王,那这交易,十有八九就是“白面”了。
“我和玉天王之前,确实有过合作,几年前......我就是兼职房产中介,因为终究是道士......买卖也不好......但是我在地头上还是比较熟的,石家市的三教九流,大体上我也都认识......有一天晚上,一个带着白脸天王面具的人,突然来到我的房间,自称是玉天王,提出跟我合作一些业务......”莫大光因为身上的奇痒,说话都已经不溜到了,磕磕巴巴的,时不时的还要呲个牙,咧下嘴。
他也明白,既然说出来玉天王,人家又知道玉天王是干什么,想瞒也瞒不住。
再者说,挨了张禹的银针刺穴,哪怕是铁打钢铸的,铁齿铜牙,也挺不住。
“合作什么业务?”张禹问道。ωωω.χΙυΜЬ.Cǒm
“他说......石家市的牛三炮死了,他在这地面上不熟......听我说地头熟,谁都认识,所以希望我帮忙联系拆家买主......占领北方的毒品市场......我一时......财迷心窍......就、就答应他了......”莫大光也是老实了,硬着头皮说道。
“这么看来,你就是玉天王在北方的代理人了?”张禹淡淡地问道。
“算......是吧......”莫大光无力地说道。
“那杨河口游船上的交易,应该也是毒品交易吧?”张禹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莫大光紧张地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张禹微微一笑,旋即说道:“你既然是玉天王在北方的代理人,又跟那么多毒品拆家有联系,这些人不可能不认识你吧?你怎么还能隐藏的这么深呢?”
这是张禹突然想到的问题,上校在石家市这边有线人,莫大光是这里的地头蛇,又是代理人,线人怎么会不知道他呢。
“这可是杀头的买卖......我就算是当中间人,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来......对于那些拆家的底细,我也得调查的一清二楚......甚至有的拆家,还是我扶植起来的......我对外都是打着玉天王的旗号,没人知道我具体是干什么的,甚至见过我的人都不多......这行还有这行的规矩,大体上是咬出来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没有什么减刑的一说,所以下面的毒贩,都是现场抓到多少就认多少......”莫大光愁眉苦脸地说道。
他跟着又央求了一句,“老大,能不能把针给拔了......我受不了了......”
张禹虽然不太懂贩毒的事儿,但在电视里看过一些类似的电视剧、影片什么的。
贩毒这勾当,大体上也得人赃并获,或者是被供出来。在国内,贩毒超过多少克,就是死刑,半点不容商量。有的小毒贩,一次的交易,都是按照克数来的,携带的货物不至于直接杀头。被捕之后,他肯定也不敢承认以前还卖过,因为是带累积的,只说自己的初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可能再多认以前的账,那纯是自己给自己找死。
哪怕警方进行攻关,也不会一天两天就审出来。在这期间,上线很有可能知道下线被抓的事情,肯定是马上跑路。哪怕是真的审出来上线,想找也找不到了。
张禹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好了,死不了的,再坚持坚持......”
“你问什么我都说......我真受不了了......”莫大光都淌出眼泪了。
“好,那我再继续问你,你和玉天王是怎么联系的?他的毒品,又是怎么通过进行交易的?”张禹问道。
“他的毒品运到石家市之后,就会打电话通知我,让我联系各路拆家前去拿货。基本上也不是说只有石家市的,不少外地的也都来这边交易。”莫大光老实地说道。
“那你能拿到多少好处?”张禹问道。
“每次交易完成,玉天王都会给我三千万的好处费......”莫大光说道。
“钱给的不少呀。”张禹笑道。
“危险也大啊......”莫大光哭着说道。
“那你没见过玉天王的本来面目,那也该知道他多大年纪吧?”张禹问道。
“我和他就见过那么一次,以后都是电话联系......他的电话号码,打一次一换......听他说话的声音,那是几年前,好像也就是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后来的电话,也都是这个声音......还有就是,他通话的时间很短,交代完就挂了......大体上都是他联系我......”莫大光颤抖地说道。
“二十多岁......”张禹嘀咕一声,按照玉天王的年纪,绝不可能是这个岁数。这个年纪,倒是和当时的邱见月有些相仿。
还有通话时间段,这有可能是害怕定位。看电视里,警方想要进行通话定位,需要一定给的时间。由此可见,这位玉天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
“刚刚我听到你跟一个人通话,好像说上次的交易取消了。因为什么呀?”张禹问道。
“这个......”莫大光犹豫了两秒钟,才如实说道:“是我发现,有个拆家好像是被警方抓了,改做线人,所以将这件事汇报给了玉天王......上次的交易,也因此取消......”
“你不是说,只有玉天王能联系上你,每次电话号码都会换吗?你怎么还能联系上他的?”张禹抓住了破绽。
“我确实是没有他的电话,可是他给过我一个美国的伊妹儿,说是临时有什么急事,可以给他发伊妹儿……”莫大光苦哈哈地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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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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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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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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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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