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确定了是谁,张禹暗自点头,他心中明白,对方是来找人的,白天没有找到,晚上少不得要出来看看。
两个人很快走张禹的眼前走过,他俩也不说话,张禹发现不了什么。张禹琢磨起来,要不要跟着去看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算,对方的修为应该不远,若是被发现了,保不齐就得动手。
自己还是别惹麻烦,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于是,张禹站起身子,从房后绕开,折回程伯的院子。他从后院墙翻了进去,回到自己的房中,关好窗户,在炕上盘膝而坐,运气疗伤。
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基本上什么也不耽误,可终究没到最佳状态。这里本身就是个麻烦的地方,现在又多了几个来找人的高手,显然更加麻烦。自己必须要达到最佳状态,以便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夜之中,房间里黑漆漆的,张禹枯坐在那里,真气运行了一周天,人也舒服了很多。他仍然闭着眼睛,心里清楚,自己不能睡觉,必须要渡过这一晚。
他掏出手机,想要看看时间,手机屏幕一亮,已经是后半夜两点。这个时间,倒也没什么,但他旋即发现,有点不对劲。
白天来的时候,他也看过自己的手机,电话是有信号的。现在再看,手机竟然没有信号了。
张禹立刻拨了张清风的电话号码,果不其然,电话根本拨不出去。
这一下子,让张禹的心头不由得一颤,直接从炕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没信号了……难道说,出什么问题了……”张禹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他闭上眼睛,用心眼感受起周边的一切。
周边十分的安静,跟先前好像一样,也就是因为这种安静,反而让张禹觉得不对劲。
“不对……不对……”张禹在心中说道:“我记得之前,还能听到程伯打呼噜的声音,怎么现在……没有了……”
他直接从炕上下来,拉开房门,出了房间,来到堂屋这里。农村的堂屋跟张禹道观里的堂屋并不一样,也没有个沙发什么的,就是两边的灶台。
张禹站在堂屋中间,又一次闭上眼睛,用心眼感受起来,确切的说,他是在倾听程伯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有。
很快,张禹就发现,程伯的房间内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因为哪怕是有人睡觉,没打呼噜,起码也得有呼吸吧。可是程伯的房间内,连人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没人……不可能吧……我虽然一直在疗伤,可有个风吹草动,我不可能听不到……”张禹有这种信心,如果说程伯两口子晚上出门,自己肯定能够听到。莫说程伯夫妇只是普通人,就算是高手,以张禹的修为,也不可能一点也听不到。
他两步来到程伯的房门口,伸手去拉房门,房门应手而开。他也是小心戒备,向内跨了一步,跟着四下扫了一眼。房间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等目光落到炕上的时候,也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人。
但是张禹凭着感觉,能够确定,房间内根本没有人。他还是想要确定一下,房间内有灯绳,他抬手拉动灯绳,“咔”地一声,棚顶的白炽灯亮了起来。
再往炕上一看,一切看的清楚,两床被都在炕上,可是被子里,根本没人。
“人哪去了……”
张禹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有点懵了,虽然早就想到,晚上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奈何眼下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叫人匪夷所思。
先前程伯两口子还在房间里,还能听到呼噜声,怎么突然就会没了?
迟疑了一下,张禹决定去厢房那里看看情况。程伯两口子失踪的,两个儿子两口子搬去别人家里睡,但仍然有孙媳妇领着孩子在家,睡在厢房。
张禹立刻出去,来到院子里。白天分配房间的时候,张禹也在,知道左侧的房间里,现在住着新来的那七个人,右边的房间里,则是住着程伯的家人。
他几步抢到程伯大孙子的房间窗外,把耳朵贴近窗户,倾听起来。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跟着又用心眼去感受,结果也没有发现里面有活人的存在。
“不会也没了吧……”张禹迟疑了一下,伸手想把窗户推开,可窗户是插着的,一下子并没有推开。
张禹走到门前,伸手去推房门,房门也没推开,同样是插着的。张禹现在着急一看究竟,所以也顾不得其他,干脆掏出七星刀来,朝门缝里别了一下。
“刹”地一声,门的插销直接被七星刀给切成两段,房门跟着敞开。张禹跨步而入,厢房的堂屋很窄,只有左右两个卧室。张禹先去右侧的卧室查看,将灯打开,炕上放着铺盖,并没有人。张禹又到左侧的卧室查看,里面堆积着杂物,同样没人。
不过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听到对面的房门开了,有脚步声传了出来。
一听到声音,张禹快步走出厢房,来到院里。随即就见,对面的厢房门口站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是年纪较大的三人,中间的是四爷,左边的是骆先生,右边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wWW.ΧìǔΜЬ.CǒΜ
双方这一朝面,对面的骆先生就先行开口说道:“老弟,你这是做什么呢?”
大家都是来借宿的,张禹现在闯入人家孙媳妇的房间,自然是说不通的。
张禹摇了摇头,脸色跟着严峻起来,他正色地说道:“这里的人都不见了。”
“都不见了?什么意思?”骆先生诧道。
“我隔壁的程伯,先前一直打呼噜,突然没有声音。我觉得有点不正常,就过去查看,结果发现程伯两口子不翼而飞。我跟着就想看看,程伯家里的人在不在,结果发现,他孙媳妇和孙子现在也不见了。”张禹严肃地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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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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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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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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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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