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星相师,帕丽斯的脸上一向都是高傲和冷漠之色,能露出这样的表情,特别还是在一个东方小子的面前,着实能够看出,在她的心目中,张禹的地位不一般。
“你也不要着急担心,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作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虽然现在出了点小小的问题,但我相信,最后一定能够得到解决。哪怕暂时解决不了,不是还能靠辟邪符治标么。保管不会有危险。”张禹安慰道。
“我相信你......”帕丽斯重重地点了点头,在这一刻,她的内心深处,对张禹充满了信赖。
这种感觉,她曾经在父母身边才有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哪怕是在老师身边,帕丽斯也没有这种感觉,有的或许只是危机。
既然拜帕萨诺为师,那就要不停地进步,只有这样,才能令老师满意,才能在众多学生中脱颖而出。否则的话,就是被淘汰。
“还能自己起来吧。”张禹露出微笑。
“当然能!”帕丽斯说着,就要起来,好在及时想起,自己的短裤还在脚脖子上呢。
她索性将脚从短裤中抽了出来,跟着一甩,甩到边上。
只穿着小裤裤从地上站了起来。
张禹皱了皱,说道:“这是干啥?”
“横竖都得脱,我干脆自觉点算了......”帕丽斯大咧咧地说道。
她跟着将身上的黑色大衣也给脱了下来,丢到一边,然后往床上一扑,趴到上面。
“先给我治疗吧。”帕丽斯也不去看张禹。
趴在床上都丝毫掩饰不了她S型的身材,薄薄的小裤裤,配上双腿的黑色丝袜,令她更具诱惑。
张禹从怀里掏出来一张辟邪符,手指一晃,符纸点燃,化作黑灰。他将符灰递给帕丽斯,说道:“先吃了。”
帕丽斯也不用手去接,双手微微撑起身子,说道:“把手拿过来点,放到我嘴下边。”
“什么意思,你还打算让我喂你啊......”张禹皱眉说道。
“怎么......害怕吃亏呀......”帕丽斯不以为然地说道。琇書蛧
“我能吃什么亏......”张禹直接把手放到了帕丽斯的嘴巴下面。
帕丽斯将嘴巴堵到张禹的手心上,张禹就感觉到手心一痒,跟着便沾满口水。
张禹少不得有点难为情,将手收了回来,手心上的符灰都已经被帕丽斯舔干净。帕丽斯转过头来,朝张禹抛了个媚眼,说道:“还挺不好意思的......昨天晚上......我被打昏的时候,你是怎么喂我吃下这个的......”
“这个......”张禹略微有点尴尬。
“我睁眼的时候,你的嘴,好像离我的脸挺近的......”帕丽斯故意大咧咧地说道。
“我这不是看你昏了么......情急之下,没有办法......救人要紧......”张禹连忙解释。
“要是个男人呢,你也这样......”帕丽斯侧着脸盯着张禹。
“说实话,你当时的样子,还赶不上男人呢......”张禹故意摊手说道。
“我当时的样子还赶不上男人......什么意思......”帕丽斯说话的时候,心头不由得一颤。
“你身上啥样,脸上就啥样,都快到鼻子了,你说能赶上男人么。”张禹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当时我......”帕丽斯的小嘴不由得扁到一处,她小声说道:“那你......还敢这样......”
“你也不用感激我,换成是谁,我都会救他的。因为我要知道,打伤你的人是个什么样子。”张禹又是无所谓地说道。
“我也没说感激你啊,少在这里自作多情......”帕丽斯紧了紧鼻子,双手一伸,上半身又趴了下来。
话虽这么说,她的心中仍然感动不已。
自己昨晚身体是什么样子,她也不是没看到。说句实在话,当时她都有些嫌弃自己。如果说,自己的脸也变成这个样子,那得是何等让人作呕。
自己在这种情形下,张禹都能救她,不管张禹的初衷是什么,作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能够不嫌弃她的外表,已经足以让她的心融化。
“我什么时候自作多情了。”张禹撇了撇嘴。
他坐到床边,又掏出一张辟邪符,点燃之后,一把拉开帕丽斯的小裤裤,露出那溃烂的所在。
“嗤”地一声,辟邪符摁在帕丽斯的屁股上,冒出一阵青烟,皮肉很快恢复如初。
还真别说,刚刚溃烂的样子,着实让人看不下去。此刻恢复光滑,确实养眼。
但张禹也没多看,松手让她的小裤裤弹了上去,又道:“行了,已经好了。希望下次犯病的时候,别在这种地方,胳膊、腿上就好。”
他随即起身走过去,捡起帕丽斯甩在地上的皮短裤,丢到床上,“穿上吧。”
“你当我想这里犯病啊,再者说,谁不希望身上一点毛病也没有......”帕丽斯说着,一把将床头的被子拉了下来,盖到了身上。
接着,被子在她身上动了起来,看那动作,明显是在脱小裤裤。
张禹急忙问道:“你干什么?”
“上面粘乎乎的,让人怎么穿......”说完,帕丽斯拉开被脚,将小裤裤丢了出来。
而且这一次,她竟然还是光明正大,丢在地板上。
“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就不怕我控制不住,干点什么?”张禹皱眉说道。
“就那么点事儿呗,你要是想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全当是医药费了。”帕丽斯大咧咧地说道。
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小心肝却在不停地打鼓,也不知道是希望张禹上来,还是害怕张禹上来。
“这个医药费有点贵,我收不起。还是说正事吧。”张禹说道。
“现成的便宜还不要......不要拉倒......”帕丽斯又是故意大咧咧的,她的心跳倒是缓和了一些。
坐起身子,帕丽斯将旁边的包拿到手里,又从里面将书取出。
她翻了一下,找到页码,说道:“这上面并没有说如何化解溃烂的方法,只是说,如果杀死尼古拉斯公爵,诅咒和法术或许就会失效。”
“那他死了没有?”张禹问道。
“八十年前,天主教的红衣主教与英吉利国教的大主教,以及东正教的大主教联手,将尼古拉斯公爵擒获。笔记上的说法是,尼古拉斯公爵已经死了,心脏被刺破,尸体被焚毁。但是这种说法,并不可靠,因为尼古拉斯公爵的心脏,应该比你昨天找到的那个心脏还要坚硬,根本不可能刺破,极有可能是从体内掏出,被镇压起来。”帕丽斯认真地说道。
在说到正事的时候,她的脸上变得十分严肃,毕竟这是大事,而且还关乎到自己。
“那他的诅咒,是否会跟着失效?”张禹又问道。
“因为他没有死,恐怕诅咒不会失效。不过......我中的也不是诅咒,是那种叫人全身溃烂而死的法术......尼古拉斯公爵是绝不可能自己活回来的......”帕丽斯说道。
“你不是说,只有他一个人会吗?”张禹再次皱眉。
“笔记上是这么写的,可不是我说的......在后面还有......尼古拉斯公爵是有妻子和儿女的,尼古拉斯公爵夫人在三十五年前被国教大主教比德萨擒杀,子女下落不明......”帕丽斯说道。
“这么说的话,那打伤你的人,极有可能是尼古拉斯公爵的子女了?”张禹说道。
“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帕丽斯点头说道。
“那你说......我昨晚拿给你看的那可心脏,会是谁的......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公爵夫人的......”张禹颇为疑惑地说道。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吉尔家里会有这个。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帕丽斯摇了摇头。
“这上面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我想那个公爵和公爵夫人,一来实力很强,二来也很难找到吧。”张禹说道。
“上面倒是写了......”帕丽斯翻过两页,说道:“这上面说,想要找到尼古拉斯家族的人,首先要用一个中了法术之人的热血,那就是说,这个人必须是活着的。第二,要找到九十九个万圣节当天出生的人,用他们的鲜血配上那个人的热血,进行献祭,而且这九十九个人都会死掉。最后通过星盘法术,就能确定施法人所在的方位......”
“还有这样的办法......”张禹不由得沉吟一声,心中暗说,这个法子和自己的八字寻命术倒是十分相似。看来法术之间,不管是东西方,都有相似的地方。
但是,帕丽斯所说的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过邪门,竟然要献祭九十九条人命。
哪怕张禹有心去寻找对方,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这是西方的一种献祭寻踪术,献祭之后,能够得到神的指引。可这种方法是禁术,其中还有特殊的法门,会的人本就不多,并且禁止使用。”帕丽斯说道。
“如果禁止使用的话,公爵和公爵夫人,是怎么被找到的。”张禹摇头说道。
“很有可能是偷偷使用了这种方法,加上那个年代,法律对教会的约束力并不是那么的强,用了也就用了。重要的也是,用这种方法可以抓到吸血鬼,只要事情不闹大,官方也会睁眼闭眼。”帕丽斯说道。
“我说的么......这种方法我可不敢用,也不能用......”张禹摊手无奈地说道。
“那如果找不到凶手,该怎么办?我......我不想一直都这样的......”说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帕丽斯难免有些伤感。
这个世上,不管是谁碰到这种事,怕是都得崩溃。像帕丽斯和张银玲还算自己有本事,加上又有张禹帮忙治疗,这才能乐观一些。
“我想咱们有这颗心脏在,这个吸血鬼,一定会找上门吧。”张禹说着,看向自己的衣柜。
衣柜的门是开着的,皮箱就放在那里。
对于自己的皮箱,张禹可是十分放心的,他昨晚已经在上面增加了阵法,除了他自己之外,旁人根本碰不到他的箱子。
最为要紧的是,这个阵法阵中有阵,一旦触碰,房间内就会生成一个困阵,任谁也难以出去。
“这倒也是......反正只能靠你了......”帕丽斯点了点头。
她把笔记放到一边,又道:“这上面再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咦......”
说到此,帕丽斯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诧异地看向张禹。
“这么看我干什么?”张禹问道。
“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还没注意,你这房间里,怎么会有天马座的星阵......难道你还会我们西方的星相风水......”帕丽斯疑惑地说道。
“会一点。”张禹笑着说道:“这不是东西方星相风水交流么,都跟你们交流两次了,总不能一点心得也没有吧。”
“真的假的......这你都能学会......”帕丽斯显然有点不敢相信,她认真地四下扫视了半天,旋即正色地说道:“不可能是你摆的!”
“不相信我有这本事?”张禹傲然地说道。
“这如果是东方阵法,哪怕是气运再强,我也相信。可这是我们西方的星相阵法,哪是那么容易学成......想要令阵法中有如此强大的气运,我尚且做不到,杜鲁夫倒还差不多......另外,我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你是有什么布局的,怎么只有气运呢......”帕丽斯也不是白给的,说的头头是道,让张禹不禁暗自点头。
张禹自然不能实话实说,耸了耸肩膀,说道:“不信就算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是不是得回去了。”
“撵我走啊......”帕丽斯撇嘴说道。
“你这是偷跑出来的,让你师兄发现,也不太好吧。”张禹说道。
“错!我今晚不是偷跑出来的,是证明正大来的......确切的说,是杜鲁夫让我来的......”帕丽斯得意地说道。
“他都输了,还让你还做什么?对了......是帮那个因扎吉吧......”张禹说道。
“杜鲁夫都恨不得因扎吉明天惨败给你,怎么可能帮他。”帕丽斯说道。
“这我就不懂了,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张禹好奇地说道。
关于杜鲁夫和因扎吉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禹也没想那么多,觉得人家起码是师兄弟,表面上更是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他们两个现在争得你死我活,都希望在老师面前好好表现。杜鲁夫输给了你,如果因扎吉把你给赢了,那他以后在老师心目中的地位,就会被因扎吉所取代。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帕丽斯扬着脸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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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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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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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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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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