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禹现在的表现,潘云都好气炸了。
她都恨不得直接过去,揪起张禹的头发,大声质问张禹,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她跟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睡衣,这件睡衣露出双肩,虽然不是透明的,可当初买这件睡衣的时候,也让他鼓足了勇气。只希望张禹哪次来的时候,穿给张禹看。
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效果。
潘云一转身,进到卧室,一屁股坐到床上,心中再次骂了起来,“你这个臭家伙,我难道还没有一本破书好看么......”
她一向是女汉子,特别是在同事的眼里,根本不是一个男人。可当她和张禹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软弱的一面。这个男人无比的高大,已经融化了她的内心。
哪怕是明明知道张禹还有别的女人,但说来也怪,她仿佛除了张禹之外,对别的男人,一点兴致也没有。
重要的是,自己已经被张禹摸过了,就差那个啥了。所以对于潘云来说,张禹就是她唯一的男人。
可眼下这个家伙,眼里只有那本从街头骗子手里买来的破书,对她不理不睬。
如果真是什么绝密,潘云也不会生气,奈何她先入为主,认为这东西就是蒙人的。毕竟,潘云身为警察,智商是很高的。那本破书说是什么古书,她也在张禹身边看过了,里面都是简体字。什么时候才有简体字的,难道古人还会写简体字吗?
“难道是我没有魅力,这都吸引不了他!”潘云崛起了嘴巴。
“滴咚!”
就在这时,潘云听到手机的响声。
她知道这是自己微信的声音,起身从衣服里掏出手机,翻开一瞧。
只见微信中,有一个女人给她发来了信息,上面的标注名字叫“王悦”。
这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已经很久不联系,前年同学聚会的时候,彼此加了微信。
潘云点开内容一看,上面就一句话,“朋友圈第一条点赞,谢谢。”
潘云看的直皱眉,这不是没事闲的么。她顺手点开朋友圈,一看上面第一条,是一大堆图片,图片上面还有一大堆字。
她跟着一瞧,只见上面写的是——你还在为结婚后老公对你爱搭不理而难过吗?你还在为自己不够性感而担心老公出轨吗?女人,就要活的精彩,女人就要穿的性感。美尔雅内衣,让女人精彩而又性感,美尔雅内衣,让已婚女人焕发第二春,美尔雅内衣,让你的老公对你寸步不离。
“怎么还做起微商了......”潘云嘀咕了一句,心中暗说,卖个内衣,广告词写的倒是不错。
“嗯?”蓦地里,她不自觉地看向房门那边,“这家伙,对我爱搭不理......难道是我穿的不够性感......”
潘云下意识地点开照片,好家伙,一看到大图,潘云都不禁有点脸红。
图片上的衣服,一件比一件性感,一件比一件充满诱惑。十多种款式,各有不同,甚至还有水手服,哪怕是看起来清纯的,都是那样的诱人。
“穿这样的衣服,就能拴住男人,我看顶多是勾引男人吧......哼......”
潘云冷哼一声,但是她的视线,却在一件白色衬衫的图片上停留下来。琇書網
这件衬衫,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顶多是下摆比较长,盖过了屁股。
不过,穿衬衫的模特,却显得是那样的性感。模特将衬衫的领扣开到胸口的位置,侧靠在沙发上,这让她性感之中,透着风情万种,还有一抹知性美。
“这衬衫穿的挺好看的,没想到......还蛮有味道的......”
潘云心里嘀咕,将手机放到一边,跟着过去打开自己的衣柜。
在柜子里,衬衫还不少,以她的职业,少不得各种衬衫,白色的就最少五件。
潘云找出一件衬衫,跟着将睡衣脱掉,将衬衫穿到身上。卧室内也没有个梳妆台,原因是潘大警花平常根本不化妆,能用点洗面奶就不错了。她就匆匆的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打量起自己。
潘云的头发不长,也就是刚过下巴,相较于模特的披肩长发,倒是少了几分诱惑。可因为刚洗完澡,秀发还有点湿,倒是平添了两分味道。
她的领口也是开到胸口,对着镜子能够看到自己那白色的文胸,衬衫的下摆也很长,能够盖过屁股。表面上虽然看不到那白色的小裤裤,但总让人有点担心。
特别是那一双浑圆的大白腿,张弛中透着诱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潘云的双颊不禁桃红,她微微皱眉,心中暗道:“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用得着么......凭什么这么讨好他......”
想到这里,潘云出了卫生间,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她已经决定,不穿这个给张禹看。
往卧室走的时候,正好可以通过卫生间与卧室交界的地方,看到大客厅内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看书的张禹。
“混蛋!还看呢......”潘云再次暗骂一句。
她不自觉地嘟气嘴巴,这种表情,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有魅力,还是这本书有魅力......”在潘云的心里,不自觉地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要知道,女人最反感的一件事,就是被男人无视。
为什么很多女人喜欢穿那种性感的衣服上街,为什么很多女人大冬天还穿裙子,她们表面上说那些盯着她们看的男人是色狼,其实她们这么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眼球么。
鲁迅曾经说过:女人穿成这样,就是给男人看的,总不能是给女同胞看的吧。
(鲁迅:我特么没说过这话!)
潘云也是女人,或许她可以忍受被别的男人无视,却不能忍受被张禹无视。
两个人都有日子不见面了,你这家伙,在大道上买本破书,然后就对我不理不睬,那算什么。
想到自己的身子也被张禹看的差不多了,潘云咬了咬牙,向前走了两步,这个位置,只要张禹一扭头,就能看到自己。
然后,潘云故意淡淡地说道:“你看我穿这套怎么样?”
“挺好......”张禹随口来了一句,跟着才抬头朝潘云那边看了一眼,接着又低下头看书。
看到张禹的举动,潘云又险些气炸了。自己都咬牙穿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这样,这书里到底有什么宝贝啊!
如果说,张禹被她吸引,她可能就会房间穿别的衣服了。
可是因为张禹的反应,反而激起了她的小暴脾气。
潘云再次咬牙,“你这个家伙,我就不信不能吸引你的眼球!”
拿定主意,潘云故意移动脚步,朝张禹走去。
通常这么穿的女人,都是为了性感,为了诱惑男人。那走路的姿态,必须很有讲究,放慢脚步,挺胸抬头。这样的话,举手投足间都会充满了味道。
可是潘云呢,大大咧咧的,几步就走到了沙发旁边。她大咧咧地问道:“还没看完呢?”
“还差点......有事吗?”张禹抬头看了眼潘云,这次才算发现正了八经地发现潘云的衣着,他并没有觉得怎么性感,毕竟潘云也不是性感的女人。
这次抬头算是看了两秒钟,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张禹现在已经将这本书给看完了,心中已经对七音布局有了许多认知。
加上张禹通音律,七音是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分别也代表着七佛方位。“喃无阿弥陀佛”这句话,念起来绝不是一个模式的七音,甚至可以唱诵,能够做到,唱诵多少次,音调都不重复。最为重要的是,不管怎么唱,都是庄严厚重。
按照自己在书上领悟到东西,张禹能够进行推盘,他在脑子里勾勒出推盘的结果。
只是这次的结果,并没有一个红点会落在小孩两指上的位置。很显然,这次的音调不对,需要进一步进行推盘。
他脑子里都是红点的变化,哪有功夫管别的。
潘云恨得差点没一脚踹张禹脸上,她心中暗骂,老娘都穿成这样了,你还光顾着看书,真把我当成空气了!
潘云走到张禹坐的那个长条沙发旁边,一屁股坐到张禹的边上。这一坐下,身上的衬衫难免有些上褪,下面穿的白色校内内自然也会变得若隐若现。只要仔细看,必然能够看的清楚。
奈何张禹根本不去看她,让她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你真是一头牛啊!合着我穿成这样是白穿了......”潘云在心中又骂了一句。
不想这时,张禹将手里的书放到了茶几上。
潘云还以为张禹看完书,现在该看自己了,她的小心肝,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然而,张禹并没有去看她,只是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一脸的沉思状。
“你!”潘云不由得捏起拳头,牙都快咬碎了。
“你是木头人啊!”潘云又在心中骂了一句。
“奶奶的,你这个王八蛋,我就不信,吸引不了你的眼球!让你装!”
潘云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她随即一侧身,干脆躺到了沙发上,一双浑圆的玉腿,直接压在张禹的大腿上。自己的后脑勺,则是枕在沙发的扶手上。
虽然这般,潘云心中也是害臊,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勾引。
这让潘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芳心又是乱窜,根本不敢去看张禹。
闭上眼睛之后,她就在等待张禹说话,或者是什么下一步的举动。
可惜,等了能有三分钟,潘云都没等到张禹吭声,更不要说有什么动作了。
“他在干什么呢?怎么还没个动静。不会是没发现吧......不可能......我猜一定是看的痴迷了......看在眼睛里拔不出来了......哼......”
潘云又在心中瞎寻思,同时轻轻地睁开眼帘。
这一刻,如果说张禹是盯着她的身上看,估计会让她又羞又臊又是得意。
结果可好,张禹仍然是先前的那个样子,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
“我......”一瞬间,潘云差点没骂出声来。她在心中骂道:“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么,你能和别的女人做俯卧撑,对我就一幅无视......那本书真有这么大的魔力么,我怎么不信......张禹啊张禹,咱们都有日子不见了,一见面你就想气死我......”
她请张禹到家里来,也是因为多时不见,有很多话想跟张禹说。毕竟上次张禹将她们母女的身体换回来之后,两个人就没在见面。每天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中都会不自觉地浮现出这个男人的身影。
她想让这个男人陪在她的身边,说说话,依偎一会。
她气鼓鼓的,总不能开口求张禹吧。不自觉间,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委屈,不由得闭上了双眸。
“你爱死不死,我搭理你了......”
张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腿上,但是这里只有自己和潘云两个人,他也没在意,满脑子都是红点。
要不说么,一法通百法通,旁人推盘,需要使用一些工具,或者是用纸笔记录。可是张禹的修为了得,加上记忆力好,单纯用脑子构思,就可以推盘了。
不少男人在专注事情的时候,不会被女人打扰。就好像一些男人在打游戏,而且关键时刻,女朋友啥也没穿的出现在自己身边,有的男人都会不屑一顾。
用一些网友的话说,这就是注孤生的表现。
张禹眼下就和注孤生差不多了,脑子里没有别的,只有那些红点。
过了能有将近两个小时,张禹也没推盘出符合图上的结果。
可能也是太累,早上就打了一会盹,之后就用脑过度,总这么闭着眼睛,又是在安逸的地方,人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睡,就不知过了多久。
朦胧间,张禹本来是一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七个影子。
这七个影子都是金色的,盘膝而坐,他们所在方位,正好是七音最初的排列次序。
看到这些金色的影子,张禹无意识地移动起来。
七个影子不停地变幻方向,他竟然在梦中进行推盘。随着光影的变化,张禹还在心里不停地念叨,“不对、不对......应该是这里......差一点......也不是......下一步......”
这其实就是一场梦,张禹心中的嘀咕,便是呓语。
随着脑海中影子的移动,张禹的右手,不自觉地放到潘云那浑圆的大白腿上,不停地跟着移动。就好像是他的手,正在移动那些光影的位置。
“嗯?”潘云本来枕在扶手上已经睡着,这几天忙活案子,本来就没怎么睡。昨晚熬了一夜,回家洗了澡,就算生张禹的气,可闭眼闭的时间长了,人也不自觉地睡着了。
可是现在,她突然感觉到,腿上有点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腿上来回移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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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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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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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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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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