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美国人怎么那么喜欢喝酒,路边上酒吧比旅馆多太多了吧?难道开房的人就那么少吗?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
但仔细想一想,毕竟人家国家开放,连学校的宿舍都是男女混住的,出来开房的功夫在宿舍都完事儿了,而且美国人又喜欢那种宽大的汽车,大皮卡满街跑,震个车什么的也方便。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了这里小旅馆业的不发达。
酒吧发达的原因就简单多了,无业游民也能领取低保金,越是闲散懒惰的家伙,反而越是喜欢喝两口,抽两口。当然,抽可不是抽烟,是抽大麻。大麻这种东西,在美国酒吧里还是比较好弄到的。
这里弄点大麻什么的可跟华夏不一样,华夏人民群众多困难啊,基本还都挣扎在温饱线,能有房子住,有车开,还能有两个存款的,都属于不错的小康之家了,哪有那个闲钱抽大麻啊?
抽得起大麻的最起码也得有两个钱吧?起码是小混混这种来钱简单的,或者是娱乐圈那些捞钱容易的,要么就是暴发户,不知道钱是何物的。
美国就不一样了,中学生想搞点大麻都很容易啊。他们下课跑去厕所抽两口大麻,就跟华夏中学生抽两口烟似的。所以即便是美国的穷人,买大麻的路子还是有的,这点闲钱到也还是有的。
连大麻都抽得起,那就更别说喝酒了,有些闲散懒惰的酒鬼,更是一大早就到酒吧,直接喝到晚上深夜才醉醺醺的回家去睡觉。
白小叶虽然表面上是被徐云给哄笑了,但是心里烦躁啊,直接推开一家小酒吧的门便走了进去。徐云无奈,只能跟进去,到不是真心疼口袋里面那俩钱,是真担心白小叶喝这种闷酒,气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绝对是名言,徐云可是有亲身经历的啊,他可以非常肯定这一点,越是碰到烦心的事儿,越容易醉。
可越是有烦心事儿的时候,人就反而更喜欢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似乎这种麻醉能短暂的让人忘却心里的苦闷和烦躁。然而却忘记了,这也只不过是仅仅能解决一时的烦躁而已。
“威士忌,两人份。”白小叶往吧台前一坐,敲了敲台面。
酒吧老板是个看上去年约五十的中年人,胡子很长,有些发白,很快就在徐云和白小叶两人面前拍下两个酒杯,娴熟的给两个酒杯里都倒了一人份的酒,大约半两左右,然后还拿出一个冰桶放在两人面前,示意他们加冰的话自助。
白小叶还没等徐云坐下,就直接一饮而尽杯中的酒,这一口一口的喝起来太简单了。
“老板,能不能多倒点?”白小叶道。
“是你说两人份的。”中年老板歪了歪头,耸肩道:“直接倒半杯?”
“满上。”白小叶道,两百五十毫升的威士忌酒杯,倒满了也就半斤而已。
酒吧老板笑了笑,看得出来这个亚洲姑娘肯定有心思,直接给白小叶倒满了一整杯。
“你少喝点。”徐云不知道白小叶的酒量,真不敢让她多喝,万一喝多了他可不知道怎么办了:“酒量不好就别逞强。”
说完,徐云也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吧老板拿着酒瓶站在徐云对面,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问他,是不是也要倒满?
徐云更直接:“你直接把酒瓶给我就成了。”
“我店里从未整瓶的卖过酒啊。”老板有些诧异,这个不知道如何收费啊。
美国人的数学还真是超级差,徐云早就有所耳闻,据说,一个华人在美国若是买一条七十美元的烟,华人给卖烟的一百二十美元,他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让他直接找给五十美元就好了,反而还认为华人的脑子不好,先把那二十美元还给了华人,然后在正儿八经的找给华人三十美元,认为这才是正确的。
看来这里的老板也是如此,小学数学估计是美术老师教的。
“你们一人份大概卖多少钱?看你刚才倒酒的计量,一人份大概有二十五毫升,这瓶沾边波本七百五十毫升,也就是说,一瓶酒能倒三十人份儿。”徐云道:“这样你就会算了吧?如果你一人份一美元的话,这一瓶就是三十美元。”
酒吧老板听的头头是道,但最终还是没有听明白。不过他也懒得多想,随便吧,愿意给三十人份的钱就给三十人份儿的钱。因为他觉得,自己从未一瓶酒能倒三十人份的时候……
徐云给美国大叔普及最简单的数学加减乘除法的时候,白小叶已经将自己一整杯酒喝下肚子。
“愁也不用这么喝啊。”徐云赶紧制止了白小叶跟他抢酒瓶:“我陪你,咱俩慢慢喝,就这一瓶,谁也不许多喝。”
“徐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啊?怎么那么小气呢,一瓶酒?够谁喝的啊?罢了罢了,你这哥,我不要也罢。”白小叶还使起了激将法:“你要想当我哥,那就豪爽点。”
徐云苦笑,他也想豪爽啊!但是那需要资本啊,如果现在一点事儿没有,清闲的很,白小叶说想要喝酒,他绝对带着她去星凯顶楼的酒廊喝个痛快。第一不用担心突然有事情要做,第二不用怕口袋里的钱不够花。xiumb.com
现在可不行啊,起码要留够了回家的机票钱吧?总不能回加拿大之后,还去求人家席琳借钱买机票吧?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实在是张不开口啊。
“行,管饱,行了吧。”徐云没办法,只好又给白小叶倒上酒,现在可是要看好她了,不能惯着她这么没有节制的喝下去了。
……
然而,转眼之间,三、五瓶威士忌便喝光,徐云也把不住了,心烦啊!不管是谁,若是知道自己的老子在生了自己之后,扔给别人,自己去风流快活了,谁心里也不舒服吧。
刚才徐云一直忍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而白小叶已经在这件事情上受到了打击,很脆弱了,他不想自己再表现出来什么。
可是这三两杯酒一下肚,徐云的心理防线也崩塌了,他也心烦,也不舒服,他跟谁说去啊?除了跟白小叶这个妹妹聊,他也没有人可以倾诉啊,这种事儿能跟谁说啊?说了人家谁不笑话啊?
跟白小叶说没事儿,谁让徐云的老子也是白小叶的老子呢?他俩还真是叫同病相怜啊。
好在他们都是高手,酒精虽然有影响,但还不至于让他们像普通人那样根本把持不住自己。酒吧老板这么能喝酒的人,都被这俩人的酒量给折服了,喝到中午,两人身边已经有了七个空酒瓶了。
徐云也把白小叶开导出来了,而现在却轮到白小叶开导徐云了:“哥,你从小都没见过他更好,眼不见心不烦,我现在就觉得这样挺好的,有这样一个父亲,还不如没有!来,咱俩再走一个。”
“来!走一个!”徐云笑着举起酒杯,是啊,眼不见心不烦!以后他就当自己没有这么一个老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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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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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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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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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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