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开心地笑道:“呵呵,这事我还没和别人商量过,先让他们做上一年半载再看,现在我也没法说要收多少赎身钱。笔趣阁www.好了,我们赶快把机器装好,到江上走几圈后再和大舰比试比试,看哪条船走得更快些。”
其实,说是最后组装机器,只不过是把已经装好的汽轮再检查一遍,在三个深鼎的汽烧足以后试一下汽轮、齿轮、螺旋桨的灵活性等。认为没有问题后,将汽轮的三个外壳铆合上。再把所有容易烫伤人的地方全包上‘不灰木’织成的厚布,绑牢压实而已。事情并不是很多,二十多人一个多时辰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
今天江面上的风有点大,呼呼作响的西北风刮起一尺多高的浪头,重重地拍打着船舷。一阵一阵的风不时将浪头上的江水掀到上层甲板——有些还从天井中溅入主甲板上——然后再由舷边开出的小圆孔中慢慢流回江里。这些江水让水战队员们手忙脚乱,他们紧赶着盖好火药桶,用油布遮好‘虎蹲炮’。
这次随船出江的水军,原来打算再开上几炮过瘾的,遇到这样的天气只好自认倒霉,这时把新在船舷边开出的几个开炮的方窗紧紧地关上,防止江水从离江面只有七尺高的方窗中涌入船里的主甲板将火药、‘虎蹲炮’打湿。
不知道是因为炉火烧得不够大呢,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条顶风行驶的船不进反退。
一个时辰过去,风倒是不见得更大,船却是被风吹得越退越快,已经远出十里怕都不止了。
李响和赵二及几个水手,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叫嚷着要十来个船夫狠命往炉内添煤炭,又把蒸汽的开关开到最大。任凭他们如何做作,眼看着那两个齿轮还是越转越慢,最后干脆就停下不动了。
李响让船夫们用压水唧筒往深鼎内加注些淡水,坐到船板上不住思量:“怎么回事,今天的风并不是很大呀,为什么有三个容量能装五百多升水的大锅,它们的蒸汽还推不动这条小船呢?螺旋桨太小吧,应该不会。一尺八寸直径的螺旋桨还嫌它太大了些呢,转动的度够快的话,产生的推力应该足够能推动这条船的了。”
“度!”李响叫出声来:“对了,关键就是在转的问题上。刚才一是三个锅里的蒸汽压力不够,所以喷射在那些勺子上的力量不足,也就没有出到最大的力气,螺旋桨当然就转不动了。哈,休息一下先,等风稍小些再试他一回,我就不信连这么有力的机器在小风的时候都驶不动这条小战船。”
船尾部舵楼里的掌舵公子在四个助手的帮助下,费力地按水手根据火长指示方向叫出船舵左右偏摆角度定住船舵。
李响用一根绳子把到赵二和自己的腰部绑在一起,互相扶持着走到舵楼内,以免一不小心被风浪掀到江里去。他看到里面的十来个人全都神情紧张,心里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暗道:“原来这时代江上操舟还这么麻烦,这还是有些微动力在内江,如果去到外面的江洋上遇到比这大的台风,哪还不是有死无生的结局。不行,我李响可不能去冒这种风险,将来自己即使要出江去做生意打仗,也必须先把船弄得更安全些才能去,否则的话,还是别去冒险的好。”
赵二这一段时间里,每天不是和李响一起到船上帮忙做些修锉铁件的活计,就是被李响赶去江上训练以增加他的适应程度。本来已经不再呕吐了的,今天的风浪实是太大了些,又忍不住开始作呕。
李响忙从挎包里拿出一块生姜塞到他嘴里,叫道:“忍住啊,千万不要去想着是在船上,只当自己在几棵大树上荡秋千,就会好的。”
不知是生姜起了作用,还是他真的想到自己在树上荡秋千,赵二果然不再呕吐了。
舵楼内指挥的舟师眼看顶风而行的船非但没有前进一步,反而被风吹得离乌屿越来越远,吓得脸都白了,急匆匆地对李响说:“大人,我们还是下碇停船吧,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怕是会……”
李响知道江上行船的禁忌,连忙对舟师说:“现在船上最大的人就是你,如果你认为我们不宜再试机器,就做出你认为最合适的决定,不必来问我。”Χiυmъ.cοΜ
舟师一听李响这样话,大声呼喊了几句,船上的数十个船夫一齐行动,有跑到船尾底舱去叫停下机器的,有人奔向船头合力放下两个新换四脚铁锚的。
李响也拉着赵二,跌跌撞撞地往装机器的后部底舱跑,他生怕才使用这些机器的人在关上了蒸汽以后,没有及时把砌有三个深鼎的炉子熄灭,一直烧下去会生危险。
直到透过迷朦的雾汽,看清赵二和十多个赤膊的船夫们挤缩在一角,紧紧地抓住舱壁上用于扶手的木栏干,他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船已经被风吹离距码头很远,从舱门探头往江面上看去,目力所达都是一片翻滚的江浪,一波接一波往自己这条船冲击,把这条一百吨排水量的船晃得摇摆不定、上下起伏。
还是小了些啊,要是能弄出后世的双体船,就要稳定多了。
“这样的风不大,以小人在江上走了七八年的经验来说,算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危险的,大人不必担心。”李响耳边传来领头舟师浓重的重庆口音:“从前小人也在一艘只有五百斛大的船上做过,那船的船壁仅为双层夹料,也能抗受这般大的风浪。如今我们的这艘战船是三层夹料壁板,还有新置于船上的四足‘铁猫’为碇入江勾抓,可说是稳当得很了。”
李响并没有因为舟师的话而完全放心,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向舟师问起他们的经历。
这才知道这位舟师原来是重庆巫山县人,叫吴江。十年前跟随家人贩牛至两浙路的庆元府,在昌国县桃花山附近被海贼所抢,血本无归之下,只好为人操舟谋生。数个月前才回到重庆府,被李响招募水手的消息吸引而来。(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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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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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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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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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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