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求收藏)杨广被安若溪骤然而变的神态、语气给闹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她将对自己说些什么。
“王爷,这殿内的陈设,箱、柜、台、案,没有一件新置,都属老旧之物,即连王爷平日里所穿衫袍,也少有绫绮,多用布帛,王爷不会因此而怪我吧?”安若溪放缓了语气,向杨广问道。
杨广一脸木然地摇摇头。
“那就好。若溪如今已然是即将皈依佛门之人,索性向王爷明说了吧。自古帝王之家重权势、轻骨肉,若溪之所以一来到王爷身边,就叫王爷受这些个委屈,实是为了王爷将来在皇位的争夺战中能够保全自身,免受他人所害。”琇書網
“哈,哈哈哈......”杨广发出一阵大笑,用手点着安若溪,厉声质问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呀?昨日在弘圣宫中,母后还在教导我兄弟五人,一母同胞之间断不能骨肉相残。况且,如今大哥位居东宫,人共称贤,今天,你却跑来对我说,要我虚伪矫饰,谨防受兄弟们陷害,安若溪,你存心挑拨离间,无故搬弄是非,莫非是不想活了吗?”
安若溪对杨广的严厉斥责丝毫没有显露出畏惧的神色,反而淡淡地说道:“王爷说我挑拨离间也罢,搬弄是非也罢,可王爷你须得想清楚了,皇位只有一个,而皇子却有五位,以五争一,胜者贵为天子,而败者能够保全身家性命已经是万一了。因此,今日临别前,我非但要劝王爷处处小心,善保自身,还要劝王爷早做打算,激流勇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够了!来人。”杨广断然喝止住了安若溪,冲殿外大声叫道。
“怎么,王爷要杀了若溪吗?”安若溪脸上挂着一丝笑意,平静地问道。
萧萧、瑟瑟一前一后跑进了殿来,神色慌张地望着满面怒容的杨广和一脸沉静的安若溪,不知道方才殿内发生了什么。
“你们都退下吧,没事了。”杨广恢复了一分理智,向萧萧、瑟瑟二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到殿外。
他听了安若溪方才那一番话,之所以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甚至一刹那间的确起了当场处置安若溪的心思,实则有一大半的原因在于,他明知日后杨广会取代现在的太子杨勇,成为隋朝第二任的皇帝,而不欲在刚魂穿的第二天,就过早地卷入兄弟相争的皇位争夺战中,另一小半的原因则是他并不甘心按部就班地把历史重新演绎一回,在心底里暗存了一份改变自身命运,进而创造历史的心思,更不愿安若溪在此时将多年以后发生的事提前挑明。
同时,也因为安若溪突然向他倡言夺宗,使得杨广心中不由自主地对她生出了一丝怀疑:寻常的古代女子一定不会像安若溪这样热衷于皇位将来归属这样的大事的,难道真像母亲独孤伽罗怀疑的那样,安若溪是北周千金公主有意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耳目,蓄意在隋朝的几位皇子之间制造争端,以期获得渔翁之利?
“我只当是什么也没听过,你什么也没说过,今后像这样的话休得再向旁人提起,否则,我也救不了你。”杨广决定不给安若溪顺着夺宗的话题继续说下去的任何机会,“今晚你离府前往寺中,要不要差人送送你。”
“娘娘已差了原来她宫里的坠儿陪若溪一同到寺中修行,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安若溪全然不理会杨广的逐客之意,站在原地未动,继续说道,“今日若溪向王爷吐露心声,将来对错是非,自有公论,唯愿王爷存此一念在心,遇事切不可孟浪、随性,若溪也可放心地去了。这是近一年来若溪替王爷倾心结纳的朝中、宫中近臣的名单,请王爷收好,遇年遇节常与他们些好处,以好使得将来他们能有助于王爷。”
杨广半推半就地从安若溪手中接过一方白绢,展开来观瞧,但见白绢上用一笔娟秀的工整小楷自右向左写着七八个人的名字,其中为首一人名唤元胄,而今日奉旨来府中向杨丽华宣敕的中使何柱儿也在其中,名列最末。
这女孩儿果然工于心计,不可等闲视之啊!以何柱儿这样身份的近侍,仅仅在这个名单上位于末席,杨广虽不识得其他几个人,也能大致推测出,他们一定是皇帝、皇后身边极为得宠的亲信臣下。杨广注目看着安若溪煞费苦心为自己在皇帝、皇后身边织就的这张关系网,心里越发怀疑起安若溪这样做的动机来了。
他随即想起方才安若溪说到的,长姐杨丽华派了一位宫女陪伴安若溪一同到寺中修行,脑中电光一闪,情不自禁地点头暗赞道:长姐不愧是做过皇后、皇太后的人,做起事来果然思虑得十分周全,她这样做,表面上看似是给了安若溪一份体面,没有将她视同于寻常的侍女,实则极有可能是对安若溪的真实身份也产生了怀疑,在她身边安了双自己的眼睛。
“多谢你的一番好意。只是我乃父皇母后亲生之皇子,爵封晋王,用不着使这奸佞的心思笼络父皇母后身边的近臣,你多虑了。”杨广把白绢掷还给安若溪,态度决绝地说道。
“王爷但知此事便了,琐碎事务我已向帐房里的钱先生交待下,他今后自会循前例一并办妥。”安若溪似乎早就料到了杨广会有此反应,接过白绢,却不收起,而是径直走到杨广床前,把那方白绢塞到了枕下,回身叮嘱杨广道,“这份名单王爷还是留着,若溪不能陪侍在王爷身边,即便王爷并无夺宗的心思,但求自保,
这几个人早晚王爷也会使得着的。”
她此刻摆出妻妾的身份,半是使性撒娇,半是真心奉劝地强迫杨广收下这张名单,倒令杨广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欲强令安若溪把白绢拿走,又担心这样做与穿越附身前的杨广对待安若溪的态度不符,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遂忍了忍,没有开口阻止。
“王爷。”这时,鲜于罗脚步匆匆地走进寝殿,一眼瞅见安若溪站在杨广床边,先是一愣,继而迅速地转身就要走,被安若溪开口给叫住了。
“王爷如无别的嘱咐,婢女这就告退了。”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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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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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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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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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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