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荐)“嗯,是焦二那个老军汉。”宇文忻点了点头,旋即盯着少年,似是而非地夸赞道,“如此说来,你的功夫岂不是更加了得?以焦二的身手,居然没有捉得住你......”
“好了,阿丑,今晚辛苦你了。”刘鲂唯恐宇文忻语带讥诮,激怒了少年,忙对少年吩咐道,“暂且回房休息去吧,以后世伯有事,还要烦劳你出力相助。”
少年性格豪爽,对宇文忻的话并没介意,抱拳向房中三人施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英公,阿丑习练的乃是飞檐走壁,泼皮斗殴的微末功夫,怎能和英公相提并论?他小孩儿家不懂深浅,竟敢在英公面前班门弄斧,卖弄武功,我替他向英公赔不是了。”刘鲂眼见宇文忻犹面带不豫,遂打着哈哈解劝道。
“舒公差矣,这小儿方才显露这一手‘鲸吸’的功夫,我瞧他内力修为着实了得,即便同昔日我家苍头梁默相比,也不逊色许多。只方才听舒公说到他父亲名唤季龄,且是广陵人氏,恕梁某冒昧,敢问此儿是广陵首富张季龄家的公子吗?”梁士彦试探着向刘鲂问道。
刘鲂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只得讪笑着点头答道:“梁兄常年统军征战淮南,对江左人物果然是了然于胸。不错,这阿丑确是广陵首富张季龄膝下幼子,只因其是张季龄偏房小妾所生,且自幼生得奇丑无比,颇不受季龄喜爱,因此,打他一落生,便被当做妖孽丢弃到了山野之中。没想到,此儿反因祸得福,为一奇人捡到,带进深山,传授给他一身的绝技。三年前,他年满十四,奉师命下山认父归宗,由于受到家中大娘的忌恨,便被其父发落到长安,托付给了刘某照看。”ωωω.χΙυΜЬ.Cǒm
“张季龄身后一向都是南陈太子陈叔宝替他暗中撑着门面,营生才做得如此之大。没想到舒公和这张季龄还有一份不浅的交情啊!”梁士彦端起面前的琉璃杯,一面轻轻摇晃着,细细端详杯中美酒的成色,一面不阴不阳地说道。
宇文忻听了这话,不由得脸色大变,手按腰间佩剑,对刘鲂怒目而视,沉声喝问道:“南陈无论与我北周,还是如今的大隋,尽皆份属敌国,舒公与南陈太子门下富贾巨商搭伙儿做营生,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事泄,会被当做南陈的奸细诛灭三族吗?”
刘鲂没料到梁士彦对张季龄的底细、出身如此门儿清,此时骤然见宇文忻欲与自己翻脸,先是一惊,继而忙堆起满面的笑容,温言解释道:“我与张季龄之间,大半属于生意往来,方才既蒙梁兄提及张季龄的起家、出身,刘某也无须避讳,不妨趁今夜向二位明言,张季龄和我搭伙开设这一座‘江南岸’酒楼,其用意不言而喻,确有借此营生作掩护,设据点窥探长安朝中动向之嫌,而我为何明知如此,还要与他往来盘桓呢?二位试想,单凭咱们三人之力,合三府之仆从亲随,尚不足千人,要想成就大业,反隋复周,何其难哉?而若暗结南陈,借彼方兵马袭扰南境,咱们乘杨坚、高颖之流全神贯注南却陈兵之际,里应外合,寻机起事,这样是不是更易于成事呢?就拿这阿丑小儿来说,他虽是南人,张季龄的亲生儿子,如今却能为我所用,受我差遣,又何乐而不为呢?”
宇文忻手仍不肯松开剑柄,惊疑不定地望着刘鲂,问道:“舒公此言,可是发自肺腑?一朝被公所欺,我两家数百口的性命,只怕就要断送在舒公手里了啊。”
梁士彦把手中酒杯朝几案上一撂,挺身站起,附和道:“舒公与我二人不同,乃是对那罗延有定策首功的元从功臣,倘若将来事有不谐,反将一应事体尽推到我二人身上,又该当如何?单单是反隋复周,我二人也就认了,但若将一顶勾结南陈、里通外国的罪名载在英公和梁某头上,舒公,你来说说,以我二人统军与南陈多年交兵的经历,这算不算得是唾面自干,使我二人在世人面前颜面尽失,受人千古啐骂呢?”
他一字字,一句句,不无戳中刘鲂的心底要害,以至于他每说一句,刘鲂脸颊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及至他说完这番话,刘鲂额头已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
“英公,借你佩剑一用。”刘鲂深知,要说服面前这两位北周时与南陈临敌对阵的统军大将与自己精诚合作,联陈复周,自己不表露出足够的诚意,是万难做到的一件事,暗地里一咬牙,嗔目向宇文忻说道。
宇文忻和梁士彦都是身经百战,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军中悍将,自是不怕一介文士的刘鲂在自己面前动手,玩什么花样,“呛”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把剑交到了刘鲂手上,嘴里问道:“舒公意欲何为?”
刘鲂怪笑一声,陡地伸出左手小拇指放在几案一侧,闭眼举剑就砍,只见血光迸溅处,一截断指已抽搐着掉在了地上。
“刘鲂今夜断指明誓,愿与二公同心戮力,共复大周,如生异心,当如此指。”刘鲂面目狰狞地注视着宇文忻和梁士彦,嘴里不住地倒抽着凉气,强忍着断指之痛,向二人起誓道。
“哎呀呀,舒公何须如此?我二人若是信不过舒公为人,今夜就不会来了。”梁士彦一面虚情假意地抱怨道,一面顺手抄起一杯酒,泼在刘鲂的断指伤处,随即麻利地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巾帕,替刘鲂包扎住了伤口。
宇文忻也仿佛受到刘鲂断指明誓的感动,劈手从刘鲂手中夺下佩剑,扔在一旁,抱拳向刘鲂深施一礼,慨然说道:“今夜我三人不妨就在此间明誓,反隋复周,同生共死,永不相背。”
刘鲂煞白着脸,嘶声重复着宇文忻的话:“反隋复周,同生共死,永不相背。”旋即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地对梁士彦和宇文忻说道:“怕只怕今夜晋王府经此一闹,日后我等再要见娘娘一面,可就难了。就眼下形势而言,你我唯有蛰伏隐忍、静候其变啦。”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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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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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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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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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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