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荀攸有什么大发现呢,已经做好了聆听长篇大论的准备,谁曾想荀攸跟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让他一时无法适应。
“怎么,难道属下说的有错吗?”看到刘风的表情,荀攸一头雾水。
“呃,不是没错,但这个结论之前已经说过了吧!”刘风立即表现出一个合格的倾听者的样子。
“是的,之前只是猜测,现在亲眼目睹后更加确定。”荀攸从刘风的反常行为中回过神,继续说道,“刘勋就在城楼上看着,由不得他不全力以赴。也正是如此,才表明他是真正将刘勋拉下马,自己来主导庐江大权了。”
“那跟周瑜全力作战有什么关系?”刘风不明所以。
“他要是不全力以赴,给舒城民众战胜敌人的希望,怎能得到舒城民众的支持,怎能携大胜之威逼迫刘勋放权?”荀攸解释道,“所以他才在政治上欺骗刘勋,在军事上展露实力。”
“但是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要损失惨重?”刘风皱眉,“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在他带兵到来之前,抢先攻破舒城了。”
“但如此一来,我们就会成为袁术的重点防备对象,孙坚、刘表都要放在后面,那样的损失更严重。”荀攸说道。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足啊,江东的人口太少了。”刘风叹道,“还有什么发现吗?”
“还有就是,周瑜或者不是不想联系我们,而是无法联系。他的身边,应该有袁术的人昼夜监视,所以他连我们的信使都不敢放回。不是被灭口,就是被秘密羁押了。”荀攸说道,“中军左方那个方阵,应该就是袁术派来制约周瑜的人了,从武器装备上就能看出来,明显不一样。一??看书??W?W?W要·要K?A?N?S?H?U?·COM”
“需要这么小心……”刘风对此不可置否。
“这才是做大事的态度啊,周瑜所谋划的必然不小。”荀攸说道,“虽然缺乏情报支撑,属下还猜不出来周瑜要怎么做,但是却可以适当配合一下。”
“哦,公达准备怎么做?”刘风问道。
“既然周瑜需要胜利,那就给他胜利,每天败退一点。”荀攸说道,“主公可以给子敬他们下令,让他们依计行事,看看周瑜最终想要做什么。”
“这样一来,倒是委屈子敬了。”刘风笑道。
“但在周瑜那里不会,他应该能感觉到我们的用意。”荀攸坚持道。
“好吧,相信子敬会以大局为重的。”刘风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当第一天周瑜以微小的优势得胜回城后,第二天取得的优势就已经很明显了,到了第三天甚至将敌人的中军逼退数百丈……一天又一天,周瑜击破东城敌军的希望也越来越大。
但相应的,袁术军死去的人也越来越多,周瑜逐渐掌握住军队的大权。
是的,虽然当初带来的兵马,大部分都是周瑜自己训练出来的,但事实上,他们多数是从属与袁术,周瑜只是他们的上司而已。若是周瑜真的背叛袁术,恐怕没有多少人愿意跟他一起。更何况周瑜带的人虽然大部分是淮陵的县兵,但袁术却在其中参插了许多将领,以防备周瑜反叛。
这些天,在战场上,利用江东军,周瑜坑死了一位位袁术派来的将领,用一次次的胜利,逐步取得东城军队的实际控制权。当然,他做的很隐秘,就算刘勋每天在城楼上观战,就算袁术派来的将领每天都在周预算身边贴身保护,依旧没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而在南门,刘风则是按照荀攸的建议,大张旗鼓的做攻城的趋势,但最后却往往虎头蛇尾,让南门敌军疲于应对,无暇顾及东城的战斗,以配合周瑜在东城的攻势。
随着一次次的大胜,周瑜的脾气也更加“大”了,在一众同僚面前,公然不给刘勋面子,强行插手晚上的防务安排。甚至在私下里公然嘲讽刘勋,说“屡战屡败的人有什么资格当太守”、自己很快就将“取而代之”之类的话,明显就是想要刘勋听到。琇書蛧
刘勋暗自冷笑,周瑜已经被塑造成一个仗着有点小聪明而嚣张跋扈、不将上司放在眼里的狂悖形象,就达到了他的目的,于是趁着一次议事的时机,借着自己庐江太守的身份,狠狠的将周瑜训斥了一顿,将自己与周瑜的矛盾公开化。
周瑜自然“大怒”,毫不给刘勋面子,在一众同僚面前和刘勋吵起来,最后拒绝服从刘勋的命令,带着自己的拥护者离开,显得嚣张至极。
达到目的的刘勋很开心,一纸文书送到了彭城袁术的案头。他没有向袁术诉苦,在陈述了“事实”之后,以自己才能不足为由,请求致仕,“恳请”袁术另行委派他人担任太守或者直接迁少年英杰周瑜为太守。
刘勋的奏疏只是一面之词,但袁术在周瑜身边的耳目可不少,定期要向袁术汇报情况的,舒城发生的事袁术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感觉到为难。
“当初召见周瑜的时候,看着也是个温文尔雅的士子,怎么才一离开,到了战场上,就成了这个样子?”袁术问自己的尚书令阎象。
“属下不知,或许他本就是如此,在陛下面前才表现的安分一些。”阎象说道,“但臣却在想,是不是周瑜故意如此,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毕竟他的表现太过反常,与之前大相径庭。还有就是,他们周家,为什么对此毫无反应?除了给周瑜增加了一些私兵归其统率之外,依旧是像之前一样闭门不出。”
“故意倒是有可能,但应该不会和江东刘风有勾连。”袁术表现着自己的“睿智”,“若是周家真和江东有联系的话,里应外合治下,舒城绝对支撑不到现在。但据朕的心腹汇报,周瑜统军出城厮杀是真实的,到目前为止,倒在他手下的江东军已多达数十万,其中还多是精锐,谁会放着简单的计划不取,偏偏选这个两败俱伤的计策?”
“这也正是臣所不明白的地方,所以很是为难。若非前方到了紧要关头,属下还真想亲自前往舒城看看。”阎象说道。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很快就要下雪,爱卿怎能离开!”袁术说道,紧接着声音变得有些恼怒,“可恨那些所谓的名士,虽屈服于朕,被委任显赫之位,却不肯为朕做事,全都是在应付。等周边战事平息之后,再好好跟他们算账。”
“陛下,现在不是时机。”阎象提醒道。
“朕知道,所以一直忍着。”袁术说道,“还是说说庐江吧。刘子台和周氏矛盾已经公开化了,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刘子台虽然请求致仕,但其隐晦的意思朕还是明白的,他是让朕在其和周瑜之间选一个啊!”
“周瑜能力强,能打胜仗,但其太过暴躁,不服从命令,不可作为一方守将。”阎象分析道,“而刘子台显然无法让周瑜心服,按说将其调走最好。但在这个时候,却是不能如此做,否则舒城将会人心惶惶,对守城不利。为今之计,陛下可派出使臣,前往舒城主持防卫。”
“使臣?”袁术眼睛一亮,心里开始思考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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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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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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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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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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