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天元的推测,多半是土匪进入迷宫之后不小心中了这里的机关陷阱。
那个时候的机关陷阱刚刚布置下没多长时间,肯定还都有用的,但土匪不知道啊。
他们进来之后,扔下了许多条人命,最终是发现了藏宝之地,可是却无奈发现那地方没有特殊的方法根本就无法入内。
或者说无法将宝藏起出来。
“幸亏咱们没生在那个年代,不然早死在土匪枪下了,看这规模,当初在这里混迹的应该还只是一小股土匪,可就这,已经够凶残了。”
海哥虽然是盗墓贼,为人也很凶悍,可是从地上那些尸体就可以分析出当时的情况有多惨烈。
再加上他有亲戚做过土匪,对土匪的事儿还是略知一二的。
“土匪有那么猛吗?”愣猴显然不信邪。
“呵呵,要是咱们遇到了土匪,那必死无疑,你说猛不猛?”海哥冷笑道。
张天元倒是很同意这海哥的说法,土匪虽然也曾有过抗日的,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凶残成性,与宋殿元没多大区别。
说起土匪,近代最有名的怕就是东北的匪患了。
从清末至民国,东北地区各种打仗,社会动荡不安,政府管控能力被严重削弱,有这么得天独厚的“优势”,东北匪患就这么一点点的兴起了。
在落草为寇的人中,有一批人确实是被“逼上梁山”的,但主要的还是为了钱和色。
据说,东北土匪中流传过这样的歌谣:“当响马,快乐多,骑着大马把酒喝,搂着女人吃饽饽(大白兔)”。
这都是有实打实好处的。
抢劫和绑票是东北土匪的主要活动,也最真实地展现出匪徒的凶残一面。
1936年,一个叫王志超的人票被吉省匪首“中山好”绑架。
据他后来的回忆,他和另外几名人票被关在阴森的地窖里,每天早上五点钟起来放风大小便,除此之外有了大小便也不许出去。
所以有的人实在憋不住,就只能拉在裤兜里。
有时候渴得实在没办法,只好硬挤点尿,尿在衣服上,再拧出来,用舌头舔舔来解渴。
按照规矩,绑票之后,五到十天,大当家得派人去人票家里送“海叶子”(信件),要是对方家里不痛快交钱,那就坏了,人票基本就会被各种拷打折磨甚至直接被撕票。
当时,一名姓张的人票家里没来人交赎金,“中山好”将这个人票衣服扒光,绑在板凳上灌辣椒水,肚子鼓起来之后,再用杠子把水压出来,直到把这个人票折磨死为止。
类似残忍的行为也发生在抢劫中。
比如在1915年,浑江一带土匪“冰上飞”一天抢劫到了一个老太太家里,发现人家老太太手上戴个金镏子,但光捋又捋不下来,于是直接用菜刀活活把老太太的手指剁了下来。wWW.ΧìǔΜЬ.CǒΜ
在那个年月,惹了土匪可绝不是闹着玩儿的。
1927年,吉省地区有个12岁的小牛倌,晚上东家对他说:“睡觉时小心点,当心土匪!”
小牛倌不知天高地厚,开玩笑地大声说:“土匪来了怎的?还能把我xx("shengzhiqi")割去?”
没想到这话竟然全被土匪听见了,第二天小牛倌就失踪了。
后来东家和乡邻在村外沟里找到了他的尸体,"shengzhiqi"真的被土匪割掉了。
如果是女性落在土匪手里,受到的折磨会更惨。
1935年12月,吉省浑江地区汉奸土匪孙玉礼把一名抗联家属妇女抓到八道江审问,孙玉礼先是同日本兵将这名妇女轮着玷污,然后强迫抓来的20多名群众再轮着玷污她。
最后,该匪竟然用烧化的蜡烛油浇在她下身上,将这名妇女活活的虐待死了。
还有更惨的,有半路遇见土匪也被无端杀害的。
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匪首带队出来抢东西。
走到半路碰到一个孕妇,她就跟男匪打赌说:“这老娘们怀的是小子还是姑娘?”
那个男匪头说:“一看那样子就是个姑娘”。
她说:“我说是个小子”。
然后女匪说不信我给你打开看看。
说完,女匪过去把那个孕妇一脚踹倒了,“哗”地就把她肚子给划开了,把婴儿从肚子里拎出来一看,是个女孩,“哗’地给扔了。
跟男匪说了一句:“晚上我陪你睡觉。”
其实,土匪不仅仅对外人凶残,也有对自己下狠手的。
东北土匪“一枝花”王桂珍,有一个三岁的孩子。
上阵之前,她拎起孩子的小腿,“喀嚓”一声就给毙了,只是为了上阵时不让孩子成为念想,亲生孩子,说杀就杀了。
土匪“北霸天”杀了自己的大老婆,原因竟是“匪首逼着她随队东奔西走,可她的一双小脚根本就无法跟上这些男人的脚步,北霸天看着她晃晃悠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开枪把她崩了。”
这样的土匪谁不怕啊。
当然如果单纯只是凶残,也不算什么,关键很多土匪那都是身怀绝技的。
你以为电影里的都是假的?
其实也不然。
如果你认为土匪只会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没啥真本领,那就错了。
对于东北土匪来说,马术和枪法是最重要的生存技能,因此匪首往往都是精通此二技的人物。
著名爱国将领马占山早年曾经落草,传说其骑射技术精湛,激战中骑在狂奔的马背上任意自如,可以脚挽马蹬,身体藏在马腹一侧,将头从马项下探出,准确地射击目标。
正因为一些匪首精于骑射,其绿林报号也有鲜明的个人特征,如“双镖”、“打得好”、“快枪林三”,说明枪法好;
“草上飞”、“一股风”,说明动作敏捷;
还有一些报号,为的是表现自己“造福于民”:比如“南来好”、“三江好”、“大家好”。
土匪们在夸自己这上面也是蛮拼的。
还有一些描述个人特征的,比如“滚地雷”,就是说这个土匪身上总藏着地雷,谁惹了他,二话不说就把地雷扔出去。
匪首很牛,一般人当不了;
普通土匪,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要入伙,首先一点就是胆子必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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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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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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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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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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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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