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收你为徒,绝对是因为被你缠得太烦,又不想坏了与桑家的交情吧!”韩傲无奈道。
“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桑久璘甚是无所谓。
“久璘,你的目的还没达到吧!”卫凤飞取笑道。
桑久璘瞬间被打击到,他的最终目的,可是占卜啊!
“小璘,如果你能在武功医术上达到师父的要求,说不定他老人家会教你占卜之道。”韩傲算是在督促桑久璘。
“我会努力的……”桑久璘有气无力的应道。
“每次你都这么说,唉。”韩傲彻底没辙了。
桑久璘又转回话题:“师兄,让我多留两天,在苏岳转转好不好?那儿不是还有两个□□,我一个人转,绝对不引人注意。”
“不行。”韩傲拒绝,“我另给你推荐个地方。”
“哪?”桑久璘问。
“从苏岳去绥靖,差不多会路过杭阳城,杭阳每年七月十六到七月十八,都有些热闹,你可以去看看。”
“什么热闹?”
“自己去看,保证是你喜欢的。”韩傲不想详说。
“那也还有半个月。”桑久璘还想赖在这儿,“杭阳我三五天就能到。”
“七月十八最热闹,但热闹差不多现在就开始了。”
听韩傲这么说,桑久璘才点头:“好吧,那我就去看看。”
“此时杭阳虽热闹,但三教九流,各门各路的人都有,”韩傲叮嘱道,“记得手不离剑,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惹人,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最老实了。”桑久璘忙点头。
“老实?”韩傲无言以对,“你哪点老实了?可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依我看,久璘还是看好乌骓比较安全。”卫凤飞取笑道。
桑久璘却没有这个自觉,连连点头:“乌骓确实比我可靠得多。”
“你呀!”韩傲只剩连连摇头了。
辞别宴一结束,桑久璘早早回去休息,毕竟明天又要赶路了,每天沐浴的日子也将远离。
第二天一大早,桑久璘早早起来收拾东西,努力将所有东西塞进鞍袋。
本来鞍袋就被塞得满满,又多了几副面具,哪塞得下?桑久璘只好放弃了一身衣服,反正衣服哪都能买。
戴好□□的桑久璘仍是清秀少年郎,再戴上黑面具,就显得格外显眼。
江湖上戴面具的人也不少,看到面具人顶多多注意两眼,倒也不至于有人上门找茬,又或者非揭下他面具看看。
桑久璘也考虑过要不要多戴个斗笠,但考虑那样,太有反派气质,而自己却没有反派实力,也就放弃了。
至于真要有人要看他真面目,看就看呗,反正还有层□□。
苏岳在荆琼东边,绥靖在荆琼北面,从苏岳到荆琼,桑久璘就算是换路折返了。
从苏岳到绥靖只有一条大路,桑久璘却选了奎岳与无崖山间的小道。
小道长约三百余米,宽不过五六米,左边是无崖山的悬崖,右边是奎岳的峭壁,虽奎岳比无崖山高出那么一截,还是有几分一线天的感觉。
曾有一伙土匪看中了这里的险恶地形,试图于此打劫,可正经商队哪会放着好好的大道不走,跑来这险恶小道?
来这儿的,要不是没多少油水的旅人,要么艺高人胆大,没几天土匪就被剿了,在这种险恶地形里,土匪们也无处可逃,统统死个干净。
这伙土匪都成了苏岳城内流传百年的笑话,从此,这条小道,除了运气不好被落石砸到的,反而成了苏岳周边最安全的道路。
这儿虽安全,来往人却不多,桑久璘趁着没人,骑着乌骓,在小道里来回奔了两三次,满足了自己的兴致后,才离开小道,直奔大路。
奎岳周边虽缓,却也是山道,对比之下,也算是绕路,桑久璘在小道跑了几圈,但因是直路,倒也没耽误多少时间,汇入大路,向杭阳进发。
今日天公作美,并非烈阳当头,反罩着层阴云,虽阴沉,却未下雨,桑久璘除了午间找了处树荫,用糕饼裹腹,一整日都在赶路。
临近傍晚,桑久璘到天顺镇一家不错的客栈投了宿,安置好乌骓,那雨才姗姗而下。
桑久璘一边感叹自己运气好,一边叫人送上酒菜,美美吃上一顿。
吃饱喝足,又让人送水沐浴,雨天洗热水澡正好。m.xiumb.com
可第二天,雨还在下,桑久璘一整天就做了两件事,陪乌骓,给它喂食刷毛,还有在房间里练功打坐,桑久璘可没有去淋雨的兴趣。
第三天午时刚过,这雨才停,桑久璘松了口气,下午在天顺镇转了转,傍晚给乌骓洗刷一遍,准备第二天赶路。
天顺镇没什么好吃的糕点,桑久璘买了些烙饼,中午饿了估计就得吃它。
下了一场雨,天色大晴,到午间时便极热,桑久璘没法赶路,只能找处水源,与乌骓休息进食。
在野外,乌骓只能啃青草树叶,等到了城镇才能补些精料。
天实在热,桑久璘又有午睡的习惯,便在树荫下睡着了。
他倒没遇到什么意外,只是单纯睡过头了。
乌骓再通人性,也不可能帮桑久璘计时,顶多夕阳西下,会提醒桑久璘回家。
午后,申时过半,桑久璘才醒,现在显然没那么热了,但同时也耽误不少时间,急忙赶路,也错过了宿头。
幸好桑久璘早备了帐篷。
帐篷撑开是长方形,找四棵间距差不多的树,两根绳子一绑一撑,就有一个大约三四平方的空间,遮风挡雨不在话下,只是火堆,以及乌骓,只能在外面。
桑久璘停下时,天已经有些晚了,捕鱼打兔子已然来不及,幸好惊了鸟,也顾不得残不残忍,打了两只鸟,掏了三个鸟蛋裹腹。
生火是在桑林庄特训过的,但桑久璘没用上,有火折子在手,捡了些柴,点起火堆。
这季节枝木有些潮,烟有些大,桑久璘避着下风口,烤熟小鸟鸟蛋,吃下肚,考虑着以后要不要带点调料?就带点盐吧,多了装不下。
鸟有些焦,蛋有些老,但总比饿肚子好。
桑久璘只吃了一枚鸟蛋,另两枚给了乌骓,明天还要靠他驼自己去城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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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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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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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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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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