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停下脚步,扶着我的阿四也回过头来,问我道:“三哥,你又发现啥了?”
“风!”我伸手指着自己的耳朵,对阿四说道:“你们听见没有?风的声音?”
眼下,阿四比我冷静,他听了我的话,也跟着细细听了一下那耳边的响动,随后开口道:“有点微风!这声音是松涛,是那边松树林子被风打出来的动静。有问题么?”
松树林子!风吹松涛……
恍然间,我感觉这似乎是这里唯一能被风刮出动静的东西了吧?
“风!”我再一次兴奋,指着那一片树林道:“昨晚上做梦的时候,梅子和我说过,救她的关键是‘风’。”
听了我的话,赵海鹏和张阿四一动不动,态度明显没有我积极。
我知道,我的执着或者说幻觉,让大家有些不耐,又或者我因为幻梦中的一个字去胡乱判断,本身就很不靠谱。
但……我心中就是放不下,也不可能放下。
凭借着那梦里的“风”字,我再次让自己尽量抖擞振作起来,恳求赵海鹏和阿四最后带我去一趟那两片半山之上的松林,让我们最后在搜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梅子失踪的线索。
只因为一个梦,一个字,就要去寻找一片林地的面积,这个要求本身就真的很扯,但好在我兄弟和我弟弟都很仗义,虽然怀疑,但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于是,我们又一次折返,往那一片松树林子里寻觅。
在这片环绕抱圆的山区里,一共有两片稀稀落落的松树林子,那两片树林恰巧种植那七星坟茔的两侧,其中一片只是在山根略靠上些的地方,我们很方便就能到。
故而,那最近的林子便成了我们第一个探索的目标,而到达那林地之后,我们果然也很看见了些.....不一般的东西。
刚进入林地,我首先抬眼,便看见了一颗劲老的松树,那树并不大,但根筋粗壮,树瘤很多,枝杈稀疏间,似乎很有年头。
那树本身虽然老,但并不怪异,它之所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是因为我在树的主干下,我看见了……一块砖头?!
外表看去,这一块砖头应该是那种古建筑上经常用到的“青砖”,它奇就奇在其本身是“生长”在树木根基的部分,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体积被松树的根须缠绕,仿佛斜插的小小墓碑。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碑”,立刻引起了我无限的遐想。
因为我突然记起来,先前放牛的老爷子告诉过我,这块山谷地叫“庙头口”,是一个不怎么经常有人光顾的山谷小隘,几乎已经被世人遗忘。
而“庙头口”这个名字,本身就非常吸引人的注意。
结合这块砖头,我不由的去联想,或许这个所谓的庙头口以前有过一个“庙”,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庙宇不在,空留下一个庙头口的称呼而已。
顺着这个想法,我伸手指着那砖头,问赵海鹏道:“老赵,你说这里会不会过去盖过庙宇一类,这砖头正是古庙的遗留?”
赵海鹏看着那砖,也恍然点头道:“有可能,这种树能生长到把砖头包起来的地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达成的。”
“这就有意思了……”阿四挠头,环身看着四周那些林林耸耸的树木道:“再分头找找呗,说不定找着找着,就能找到梅子姐。”
老四的话,说进了我的心坎中,于是我们又各自分开,以尽可能快的速度仔细搜寻着这片不大的林地,寻找着任何可能的,有关女梅和这里怪异问题的线索。
在这个过程中,我又于这片松林间发现了更多的建筑碎块,如瓦当,钉子甚至条纹大石,它们似乎都在印证着我之前的判断。
这里以前的确有个建筑,而且规模似乎不小,但这建筑具体是庙宇,是道观还是别的什么亭台楼阁,恐怕不是我能够判断出来的。
就在我寻着这些遗迹,走出很远之后,我突然在另一颗低矮的松树下看见了两个洁白的圆形规整石块。
那石块的颜色青中泛白,线条圆滑,远远看着还略露着些人工雕琢过的痕迹,和我刚才看见的任何建筑材料都不一样。
看着那与众不同的石材,我内心有些好奇,于是走过去,用匕首使劲划拉开那松树枝杈间的盘绕,方才发现那是一只看门的“石鼓”。
石鼓这种东西,我们老家也经常看见,所以我知道它其实和石狮子一样,是一种看门的“护卫”,上边往往划刻着祥瑞进才的图案,非常漂亮。
所以我很自然的想,或许这个石鼓也是类似的图案吧?上面刻画着的不是花就是凤。
抱着这想法我进一步用匕首挑开石材上爬散的藤蔓。
之后,我发现我判断错了。
用破碎的匕首挑开那石鼓壁上最后的一丝树根后,一副还算完整的图案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团图案近圆,上边画着的东西,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鸟人”?
整体看去,那鸟人呈现一种鸟头人身的样子,背后生翅,脚下为爪,脖颈上还挂着一条骷髅和攀蛇的项链。
总体来说,这“鸟人”看着和西方的天使形象有点相似,但却比其更加威严,也更加阴森。
看着那石鼓的图画,我诧异的很。
这样的玩意,我从来没见过,因此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些图案能表达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只长的和沙和尚一样的丑陋东西是个啥。
不过,我还是长了一个心眼,在发现这石鼓怪兽之后,我立刻拿出手机,从多个角度拍摄了几张相片,随后揣进怀里,准备在回去之后,和赵海鹏甚至隔壁的佟掌柜好好请教一番。
毕竟,佟掌柜懂古文化。
原本,我想拍摄个六七张备用,可就在我刚刚摄到第三张照片的时候,阿四突然急匆匆跑了过来。
老四绕过松树枝杈,一见到我,立刻便大喊着拽起我道:“三哥!快和我走,有发现。”
闻言,我心中猛然一收,收起手机的同时,又凝眉忐忑,问张阿四道:“老四,你是不是找到梅子了?”琇書蛧
“不是……”阿四摇头摇手道:“是冥币,好多冥币……,还有……”
说着话,阿四回身一指。
顺着他的手,我很快发现在我斜侧的山坡上,赵海鹏立在一颗松树边子上,正凝眉低头,盯着什么。(未完待续。)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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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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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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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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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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