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马这才认出来,原来是把他们送到半路丢下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他把司机的手脚上的绳子解开,从车上扶了下来。司机见到地上躺着的四个人,上前就打了起来:“混蛋,土匪,强盗。”地骂个不停。那个还清醒的人被他打得晕了过去,那两个原本晕过去的被他打醒了,也不知他哪来的怒气,拳脚交加,不问头脸,简直要是往死里打。
林萧抱住他,拉了过来,利马和哈曼把那三个人捆了起来,司机仍然气势汹汹,一边骂,一边挣扎着还要打。林萧把他按倒在地上,他无法动弹,这才慢慢地安静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哈曼问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跑到这里面来了?”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向林萧他们讲起自己离开后的事:
甩掉那辆奔驰后,司机就把林萧他们放在了路边,得意地驾车离去。可是没有想到,他刚转回原路,就又被那辆奔驰车给盯上了。那辆车正停在路边守株待兔,看见他的车过来,就开了过来,司机一看情况不妙,一加油门,车子就飞了起来,奔驰在后面紧追不舍。他还用刚才的方法,在路左拐右拐,绕来绕去,但这一次奔驰跟得很紧,始终没有拉下。
奔驰的速度本来就比出租要快得多,他哪里跑得过呢,绕了五个弯后,在一处宽阔的路面,奔驰猛地提速,把他挤在了路边。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不由分说,拉开车门,把他拉了下来,先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架上奔驰车,又是一顿好打,打得他连声求饶,这才停下手。一个人问他:“刚才坐你车的三个人去哪儿了?”司机跟他们装糊涂:“你说什么啊,我不知道。”于是两人又动起手来,两人很会打,打得不重,但是非常疼痛,每一下都让他觉得骨头要碎了似的。
实在受不了,司机只好把他们的下落说了出来,本以为说了就没事了,想不到的是,他们用绳子把他的手脚捆在一起,嘴里还塞上了一块毛巾,关到了后备箱里。他在里面一下也动不了,闷得要命,一路颠簸着,手脚都麻了,直到车子停下来,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这才敢挣扎,还好,被利马给救了出来。Χiυmъ.cοΜ
听了司机的讲述,哈曼笑着说:“你这是报应,谁让你把我们丢在这个荒山野岭的,要不是他们找来,你让我们怎么回去?”司机无力地躺在地上,嘴里嘟嚷着:“谁让你们跟他们结上仇的?”林萧听见了,伸手扭着他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跟他们没仇没冤的,怎么也被打了一顿?”
司机被他扭得嗷嗷叫,不说话了,利马大笑,踢了他一脚,说道:“过来帮忙,把东西放上车去。”司机帮三人把行李箱放进车里,林萧对他说:“兄弟,你的技术不错,这车还是你来开吧。”司机高兴地跳上驾驶室,说道:“这个当然用不着客气了。”四人坐上车准备出发,哈曼突然说:“你们没有好奇心吗?”
三人相互看看,发觉其实都是有这个想法的,那就是问一问这三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换箱子的事是谁策划的。三人大笑着下了车:“问问,谁让他们这么干的。”他们来到那个拿错箱子的人跟前,哈曼问他:“你们是谁派来的?”那人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哈曼对他右肋打了一拳,清楚地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他疼得缩成一团,但还是不说话。
哈曼对着断裂的地方又是一拳,那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哈曼叹了口气,走向下一个人。这个人身材粗壮,相貌凶狠,说话颐使气指,看起来像个头目,他狠狠地瞪着哈曼,满脸怨恨,哈曼对着他的脸打了一拳,顿时,鼻子歪到了一边,鼻血长流,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低头在衣领上擦了一下,弄得满脸都是,看起来更加狰狞。
哈曼蹲下来问他:“谁让你们来的?”他张口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来,哈曼没有防备,被他吐了一脸,不由大怒,大骂一声:“去你.妈的。”一脚踢了过去,踢中了他的下巴,那人脑袋晃了两下,头歪在一边不动了。
哈曼又走向第三个人,那是胖子,但却十分胆小,刚才被哈曼用刀割断了脚筋,痛得死去活来的,眼凶神恶煞看着自己的脚要废了,心里十分后悔不该来趟这趟浑水。现在又看哈曼一脚踢死了他们的头儿,凶神恶煞般地向他走来,吓得浑身发抖。
哈曼恶狠狠地盯着他,一言不发,他惊恐地看着地上,哈曼拿手拍拍他的脑袋,他头一缩,像只受惊的小哈巴狗。哈曼见这家伙这么怕死,心想别把他吓死了,就换上笑脸,柔声问道:“你别怕,我看你不是坏人,乖乖地跟我说实话,我不会打你的。”胖子斜着眼睛偷看他,发觉他脸上的表情还算真诚,就壮着胆子说:“我真的不知道。”
哈曼这才发现这人原来是个滑头,眼睛一瞪,骂道:“你这死胖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信不信我这就把你这身肉给剁了。”说着,拿起他的刀贴着他的脖子“嗖”地划了过去,胖子果然被吓倒了,马上痛哭流涕起来:“大爷饶命,我说,我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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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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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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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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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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