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意识到林萧不是在跟她闹着玩了,也不是扮演s与m,这是要打死人的节奏。她拼命挣扎着,但手脚被缚得牢牢的,她只能在床上滚来滚去,屁股上的伤口碰到床单,痛得她又翻了过来,侧过脸来两眼狠狠地瞪着林萧。林萧不为所动,又抡起皮带,“啪”地打了下去,不偏不倚,还打在第一次抽到的地方,角度、位置,一点不差,就像只打了一下一样。
吴眉的身子猛然耸了一下,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她强忍着没有放纵它们,使劲地咬着嘴里的内裤,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使得她的脸有些变形,这时候看起来就不那么漂亮了,不过林萧没有看到这些。他的眼睛还盯着吴眉的屁股,上面的那道血痕已经如破冰的春水了,鲜血汩汩地流出来,一道道,像冬季屋檐下的冰溜子,又像一根根的羽毛,血水流着流着便融到了一起,成了一片,向着屁股中间的缝里,向着大腿内侧流去。
白的依然白,红的却更红了,上面一道红色的伤痕,像一道峡谷,下面一滩红色的血水,像一片汪洋,那上帝之手塑造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抽动着,失去了生命的美丽,成了一堆会动的肉,让人恶心。
林萧吸了一口气,又抡起皮带,毫不手软,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力度,同样的位置,这时的皮带对于吴眉来说,无异于一把尖锐的刀,就像要把她的身体砍作两段一样。皮带过处,血肉飞溅,屁股上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了,失去了诱人的柔嫩光滑弹性,一片血肉模糊。
吴眉的身体随着皮带抽打过后,不停地颤动起来,身下的鲜血随着她的抖动慢慢地洇开,越来越大。她的脸也痛苦地抽搐着,眼泪如泄了闸的洪水一样,完全失去了控制,顺着两颊流了下来,下巴都泡在了眼泪里。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也哭喊不出来了,眼睛不敢再看林萧,哭得都睁不开了。
林萧放下皮带,叹了口气,把她嘴里的内裤拿了出来,吴眉才发出“嗯嗯”的声音,林萧坐了下来,看着她,发现她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什么,凑近了,才听到她在反复地说:“我错了,我错了。”
林萧趴在她耳边,小声问她:“哪儿错了?”吴眉哭着说:“不该挂你电话。”林萧又问:“谁要吞并天上人间的?”吴眉哭起来,不说话,林萧站起来,拿过还滴着鲜血的皮带,吴眉大叫起来:“不要!”林萧弯下腰,趴在她耳朵边:“是谁?”吴眉又哭起来。林萧抓过她的内裤,张开手掌,捏住吴眉的两颊,把内裤塞了进去。
林萧抡起皮带,又抽了下去,他好像没有了好奇心与创造力,就剩下了暴力与狠毒,这一下,还是在重复前面几次抽打,没有丝毫误差,哪怕那儿已经是一片血海,已经看不出哪儿是血水,哪儿是皮肉。
血肉飞溅,吴眉全身一震,头向后一仰,喉咙里叫了一声,就一动不动了。,林萧端一盆冷水,对着她的头顶就浇了下去,被冷水一激,吴眉醒了过来,她睁开虽然红肿,但还算美丽的眼睛,无比哀怨地看着林萧。
林萧神情漠然,目光如电,直刺向她内心深处,把她的诡诈、贪婪、胆怯、虚伪一点点地挖了出来,她的肉体是一丝不挂的,她的内心在林萧的眼下也是一览无余的,她的意识模糊起来,身体的疼痛让她无法集中心思来想什么事情,她觉得自己飘起来了,摆脱了这个给她带来无限痛苦的身体,奔向一个更加自由、更加幸福的地方。
等到她又醒过来的时候,外边已经天光大亮了,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吴眉恍若重生,她还记得自己昨天是死过去了,这是天堂吗?她转了一下头,带动了身体,下身一阵疼痛,她这才又回到昨天晚上的酷刑。
这儿是自己的房间,床单干干净净的,散发出熟悉的香味,昨天的事是真实的吗?她努力回想着,昨天他打了自己几下,没把自己打死吗?怎么不疼了呢?她有些不敢相信,抬了手臂一下,牵动后背的肌肉,屁股又疼起来,但这种疼痛的程度已经大减轻了,好像不是昨天才打的吧,这么快就恢复了。
她一点点地想着,昨天夜里回来后,好像就躺到了他的床上,他没醒,当然也没干什么,后来自己也睡着了。再往后,就不清楚了,模模糊糊中自己的手和脚都被捆上了,当时还以为他要玩点刺激的呢。没想到,受刺激的是自己,然后就是最原始的肉刑,他用什么东西打自己的屁股,最后好像用的是刀,他要打死自己吗?琇書網
吴眉的意识又回来了: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得罪他了吗?我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吗?对了,他好像问我什么问题,说什么“天上人间”,像一道闪电照过夜空,吴眉的心一下亮了,对了,他说的是天上人间的事,他问我“谁要吞掉天上人间”。
吴眉的思路终于回来了,她知道林萧为什么对她下这么重的狠手了,是因为天上人间,昨天他跟自己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表情凶狠,咬牙切齿,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他都知道了什么?还想知道什么?他昨天问自己的是“谁?”,他想知道是谁主使的这事,知道以后怎么样,他会进行疯狂的报复。
想到昨天夜里林萧的表情和举动,吴眉就不寒而栗,当初怎么想起来拿这个天上人间开第一刀的,现在刀没开好,还把自己的手划了道口子,这才叫偷鸡不着蚀把米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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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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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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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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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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