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狱卒,相继的昏倒在了地上,显然是中了迷烟,无法自抑了。
“呲!”
刺眼的强光在牢狱内闪过,十几道身影相继从强光之中走出,出现在了牢狱之内。
“这边!”
其中一名蒙着脸的男子一挥手,十几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奔行向了牢狱的一面。
狱卒尽皆的都昏迷了过去,自然也就没人发现这一切。
十几道身影很快来到了一座牢房之前,其中那个刚刚指挥的人,一抖手,手中出现了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
“砰!”
挥动匕首,切割过牢房的锁链。
“哗啦!”
锁链就如同豆腐一般,被轻易的切割破碎,散落了一地。
“国相,我们救你出去!”
这人打开牢房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他几步走到正盘膝,面对墙壁坐着的犯人面前,伸手就去拍这人的肩膀。
“噗!”
但是就在此时,这名身穿囚服的犯人,却骤然出手,一抹刀光闪过,身着夜行衣的人腹部已经出现了一道伤口。
“将军!”
这人连退三步,被同伴扶住,才停止了后退。
腹部汩汩的鲜血,流了出来,如同决堤的湖水。
“你……你是谁!”
腹部受伤的蒙面人,手指在自己的腰腹位置点了几下,随即抬起头看向了刚刚刺伤自己的人。
这是个面容冷峻的青年,看他拿刀的姿势,显然是个用刀的老手了。
“王将军,您深夜到访牢狱,还这幅打扮,莫不是来劫狱的吧!”
从牢狱的两端通道内,陆续的涌出了很多兵卒。
这些兵卒都身披甲衣,手中拿着长枪!m.χIùmЬ.CǒM
而刚刚说话的,却是在兵卒保护中的天闻先生。
他的目光直直盯着那腹部受伤的男子,显然已经认定了这人的身份。
“你是怎么发现的!”
腹部受伤的蒙面人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令在场许多人,都无比震惊的脸。
“王将军!”
“竟然……是王将军!”
“王将军来劫狱了?”
兵卒们大多都认识王炳王将军,毕竟参军的时候,王将军就曾经给所有的新人训过话。
因此即便后来他们被分配到了牢狱,也都见过王将军的真容。
“堂堂羽国一个大将军,居然与夏国密谋私通,而且知道事情藏不住了,还亲自带人来牢狱刺杀国相,王将军,您这一套计策,想的可是真好啊!”
天闻先生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将军,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有证据吗?我不久前去找你的时候,你可是还一头雾水!”
王将军却也不恼,淡淡的劫狱罪名,还不足以扳倒他。
除非天闻先生真的掌握了什么,他和夏国私通的确凿证据。
“呵!呵!我伯齐自认是一聪明绝顶之人,但是与将军相比,好像还要差上那么一筹啊!”
天闻先生微微摇头,自嘲道:“比起您,我真的是自愧不如啊!”
“天闻先生不必自嘲,你的这一步棋,下的就很妙啊!只是……你只能证明我是来劫狱的,却不能说我就是陷害国相,与夏国私通的人。”
王将军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如果只是劫狱罪名的话,还不足以让我伤到筋骨!”
王将军乃是一国的大将军,羽国军队之中,权利最大的人。
以他的地位,就算用一个蹩脚到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也足以成立,足以令他将今天劫狱的事平息。
所以如果只是以这个理由,所谓的抓现行想定王将军的罪,自然是不可能成立的。
“当然不止这个证据了!”
天闻先生脸色一冷,挥手道:“带过来!”
两名狱卒带着一个脸上有着些灰尘,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很是狼狈的男子走了过来。
“说,王将军可曾与你在东宫进行了秘密交谈!”
天闻先生冷声喝到。
王将军一眼认出了这被压过来的男子,正是那个拿着银卫令牌,将自己引到东宫,想谈合作的人。
“是,是王将军和我在东宫内谈合作的,他想让我带着玉卫投靠他,并且许诺只要他当上了羽国的君王,就会让我当羽国的大将军,但是后来谈崩了,王将军就拂袖离去了!”
男子说话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瞟了王将军几眼,好像他很畏惧王将军一般。
“将军,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现在人证在,我们也抓到了你来劫狱,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你叛国的事实吗!”
天闻先生目光逼视王将军。
“叛国?哈!哈!哈!”
王将军却是哈哈大笑,指着天闻先生,用嘲弄的语气说道:“天闻先生,如果说劫狱就是叛国,听着这个不知是哪儿来的跳梁小丑在这儿演戏,就是和夏国私通的证据,那您未免也太可笑了!难道您是编排戏曲的文官吗!”
“王将军,你不用在这儿和我耍口头的功夫。”
天闻先生却也不怒:“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到你来劫狱了,这一点不会假吧!你在国相府发现了国相与夏国私通的密信,这不会假吧!那我问你,你如何知道国相府有密信存在,又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密信给找到的?”
天闻先生气势逼人,显然是不想继续和王将军在这儿费口舌了。
王将军这次没话了,或者说他不想说了。
“我来解释吧!”一身穿囚服,头发披散着的人,分开兵卒,走了过来。
“国相!”在场众人都认出了这人的身份,羽国的国相。
虽然现在他的这幅妆容,无比的凄凉,但是他的身份,却是不容置疑的。
“是我和王将军联手,演了这出戏,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这次真正要害羽国的人!”
国相走到了王将军身旁,看了一眼他的伤口,随即目光冷然转向天闻先生:“你没想到吧!不,应该说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你预想中的那样继续,让你很失望吧!”
“失望!你们二人今天的表现,都很奇怪,一个劫狱的好像很无辜,一个刚刚摆脱与夏国私通嫌疑的,却又说自己与他联手,难道你的意思是,你们二人都是叛国贼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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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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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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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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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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