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于他立庙的质疑,他强调他必为李治、武则天立庙祭祀,如有违背,他愿受刀箭而死!
朝臣里老资格的郭待举明哲保身,李昭德新上台而势孤力单,他的声音淹没在一边倒议立武承嗣为皇嗣的呼声中。
眼看着武则天动摇,武承嗣将要达到他的目的。
一份来自远方的奏折,将武承嗣的大好形势瞬间反转!
……
武则天将之前不久收到的太平公主的奏折示众臣。
议立皇嗣是国家大事,在外的重臣有一对,武则天遂遣使相询。
开府仪同三司的太平公主就议立皇嗣之事表明道:“有嫡立嫡,皇嗣当立陛下血脉传人,俾使天皇血食永有!”
她的态度正与李昭德呼应,且两人相隔这么远,不存在勾结之事。
对于她这个女儿,武则天相当看重!
她曾经说过她这个女儿“类已”,除了长得象自己,为人处事也象她。
不同于唯唯诺诺的四子李旦,太平公主杀伐果断,在西域处理政事有声有色。
起初武则天还以为是驸马韦晞在背后把持大权,但经她再三了解,驸马为人懒惰,行政上立了大政方针和热衷于军事、建设、打猎、美食、赚钱甚至是旅游之外,对于行政之事并不热衷。
那当然,骨子里是穿越众的韦晞,喜欢的是双休、年假,爱的是去马尔代夫潜水、瑞士看雪、黑叔叔家里看狮子什么的。
因此,太平公主确是真才实学。
女儿成才,让武则天倍感欣慰。
她也曾怕太平公主有了丈夫不要娘,试探过太平公主(疑心她),太平公主遂以春秋时祭足之事相提并论。
祭足是郑国相国,把持大权,郑厉公想杀掉祭足,就指使祭足的女婿雍纠行动(哄他说杀了老丈人即立他为相国,也不想想杀害尊长岂能在世间立足),却被雍姬(他老婆、祭足之女)知道了。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父亲,帮谁好呢?
雍姬想不通,她去问她母亲:“父与夫谁亲?”,
她母亲起初说:“都亲!”
再问,她母亲爽快地道:“父亲只有一个,丈夫想嫁多少个都行,你说谁亲?”
于是雍姬向父亲告密,雍纠卒!
……
“可以再嫁,母亲却只得一个!”
太平公主以此表明心态,武则天遂不相疑。
见到她的上书,她保着她父亲,必为母亲着想!武则天下定决心道:“皇嗣仍为旦儿,诸卿不可再议!”
武承嗣党羽犹不甘心,还在鼓噪,李昭德适时大声道:“诸将可在?”
一直不作声、集体梦游的诸将一个激灵:天条一,陛下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此诸将齐齐出班道:“臣等领旨!”
李昭德刚刚上位,助拳者不多,但他当过兵部侍郎,哪怕诸将不服他,也混了个熟脸,他狐假虎威,借武则天名义发威,诸将呼应!
文武分庭抗礼,诸武立时哑火!
再说,李昭德敢说他们不奉诏,则为谋反!
他指使诸将平叛,如何?
一场政坛风波就此平息!
……
快要到手的天鹅飞了,武承嗣并不甘心!
“太平公主!“
“李昭德!”
武承嗣俨然是带头大哥,召诸武会商,说起这一男一女,不禁吹须瞪眼地,恨恨不已。
武三思则有更大的忧愁道:“大哥可知,皇嗣又多了一个有力的竞争者!”
“谁?”武承嗣敏感地道。
“太平公主!”武三思分析道:“太平公主奏折上意有所指,说了‘有嫡立嫡’,她乃嫡女!再说皇嗣当立陛下血脉传人,可没说子孙,她亦为陛下血脉传人,而且还是至亲!”
武三思幽幽地道:“她有意不说子孙,为的是方便她将来行事!”(如果她说议立皇子皇孙,将来她登位,她的话与她的行为那就是自相矛盾,让世人不服)
一言惊醒梦中人,想想有道理,让诸武倒吸一口凉气!
真要是她加入争嗣的行列中,事情可就麻烦了!
不同于关在金丝笼中无还手之力的她哥李旦,太平公主开“太平府”,府制如她祖父李世民的“天策府”,意味十分强烈,只不过以前大家没想到这一层去。
单是开府,武承嗣也不用这么怕,满朝文官基本上都听他的,区区一个太平府算根毛?!
然而太平公主的老公,真是人见人怕!m.χIùmЬ.CǒM
他大势已成,只要他一天不死,就是一切野心家的噩梦!
关外(阳关、玉门关)控弦四十万,谁人可制!
胡人骑兵不可怕,唐人也打败过许许多多的胡人,怕的是有纪律的胡人、怕的是制式装备的胡人、怕的是有充足后勤的胡人、怕的是带有陌刀和投石机的胡人,怕的是韦晞统领的胡人!
他越往西打,他的力量在一天一天地增长中。
诸武没少说韦晞的坏话,都说他是曹操了,可是说来说去,说干口水,武则天却不信。
直说她的女儿管得住他,管得住才怪,两公母狼狈为奸,一个扮红脸一个演白脸,一丘之貉!
突然间,发现了一个大阴谋家!
武承嗣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道:“不行,我要进宫,揭穿太平公主的阴谋!”
武三思悲观地道:“疏不间亲,太平公主是陛下爱女,我不看好你能够成功!”
武懿宗却赞同道:“至少让陛下知道太平公主的祸心是件好事!”
于是武承嗣立即动身进宫,气得武三思怒道:“竖子不足与谋!”
武懿宗敏感地道:“你骂谁?”
“骂的是竖子,你自认是竖子的话,骂的就是你,不是竖子,就不是你!”武三思不客气地道。
“你大爷的!我看你也想当太子!”武懿宗反唇相讥。
宾果,说中了!武三思的脸刷的象关公那么红。
两人差点没打起来,被旁人劝住,皆怒目圆睁,骂骂咧咧。
于是不欢而散,锅里斗让党羽中的一些人暗叹:“事情尚未成功就内斗,竖子不足与谋!”
……
“哦,你说太平欲图皇嗣?”武则天淡淡问道。
“是的,姑母!”武承嗣在私下见面时多用家礼,以此拉近关系。
“若是真的,太平胸有大志,朕心甚慰哪!”武则天欣然道,让武承嗣眼直!
她没说什么就将武承嗣打发走了。
待他离开后,武则天问上官婉儿道:“你说我立太平为皇嗣如何呢?她比她哥强得多了!”
“此乃陛下家事,何必问于外人!”上官婉儿哪还不知道此事敏感,来了个王顾左右而言它道。
得不到答案,武则天脸上微微一笑,神秘莫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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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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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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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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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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