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过狐心月占了便宜还卖乖,气坏了涂山樱,涂山樱与狐心月这边剑拔弩张,似乎还想要再斗一场。
胡长老劝道:“樱丫头,若是你真能招个狐族女婿上门,倒也是你的福气啊!我胡家子弟怎么说也算是上古大妖之后!”
涂山樱确露出了一脸嫌弃之色。
这时候,涂山娇也开口说道:“无须赘言,胜负已分,准备比试第二场吧!”
涂山娇话音未落,涂山阵营之中,又有一位小头领跨步走入场中,开口说道:“我涂山梅愿意第二个出场,领教夏后氏部族高招!”
涂山梅面目硬朗,四方大脸,看起来英姿飒爽,到有几分男人相貌,她也是涂山阵营之中的另一个好手,如今已经是先天三重境界。
姒文命本待亲自出场,可是巫支祁看到为了兄弟的利益,小狐狸都已经下场比试过了,自己不出手恐怕手足之间要生嫌隙,于是扶住拐杖,迈步入场,开口说道:“贤弟,让我来!”
姒文命看到巫支祁病怏怏的步入场中,心中感动,口中说道:“巫支祁大哥,你有伤在身,不可冒险,还是让我动手吧!”
巫支祁却摆了摆手,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伸手摸了一把嘴唇,发现满手都是殷殷血迹,然而他却低声说道:“不怕,纵使战败,不过一死而已,我巫支祁磊落丈夫,又何惧一死?何况这位涂山梅姑娘未必舍得下手杀我!”m.χIùmЬ.CǒM
涂山一方没想到对方上场的竟然是一个重伤在身的病人,忍不住面目凝重,涂山梅开口说道:“这位大叔,您还是下去吧,刀剑无眼,我怕一个失手,到时候反而伤了和气!”
巫支祁点头致意,说道:“多谢姑娘体贴,放心吧,我一个八尺男儿,没那么娇嫩,就算是死了,也怨不得你!”
涂山樱在场下开口喊道:“梅子,小心又是对方的诡计!”
涂山梅心中一凛,想起了那只小狐狸喷毒的把戏,暗道:“莫非这个人是在装病唬我吗?”
想到这里,涂山梅面色不善,她拔出腰中长剑,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大叔小心,接我一剑吧!”
涂山梅人高马大,修炼的剑法也自不同,乃是战阵厮杀的斩杀剑法,从她的长剑就能看出来,这柄剑长五尺四寸,比寻常的宝剑长了两尺一寸,力能及远,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威力巨大。
巫支祁修养了十余天,肺腑伤势很难愈合,可是肌体修整完好,见到这个猛妞全力以赴,挥剑就斩,心中哀叹:“苦也,莫要为了贤弟送了我的性命!”
可是他手下功夫硬朗,他得到共工残魂附体,继承了无数绝学妙法,此刻强运金龟护体功法,猛然迈步便向涂山梅贴去,在长剑舞动的间隙之中,瞬间靠近到涂山梅身前一尺,脸对脸对着她呲牙一笑。
涂山梅长剑及远,剑身范围内,越远威力越大,近处却施展不开,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却没想到这个怪人竟然有如此胆量,来到自己面前。不过她浸淫剑法十余年,杀敌之法当然不止一招,只见她横眉立目,怒道:“无耻恶徒,竟然装病骗我!”
涂山梅宝剑一横,一尺长的剑柄猛然出击,被她当做武器直奔巫支祁胸口!
巫支祁没想到这丫头如此随机应变,高喊一声:“哎呀,不好!”
一口金色的乌龟背甲状的气晕忽然出现在他身前,剑柄与金龟甲相撞,发出轰然巨响,涂山梅安然无恙,可是巫支祁却被击处三丈,倒在地上杳无声息。
姒文命连忙走到跟前,抱起巫支祁,低声喊道:“巫支祁大哥?巫支祁大哥?你怎么样?早就要你不该冒险的!”
巫支祁“噗”的一口鲜血,喷出三尺多高,这才缓过气来,满脸苍白,虚弱的说道:“贤弟,我元气运转不便,竟然输了一招,放心,我还能打!”
姒文命感动的抱住他说道:“输赢哪有那么重要,莫要丢了性命!这一局我们认输!”
众人看到巫支祁虚弱的喷血,这才确定他确实重伤在身,涂山梅拱手行礼道:“对不起,出手太重,伤了令兄!我这里有特效伤药,不如你喂他一粒试试?”
姒文命谢绝了涂山梅的好意,开口说道:“肺腑旧伤,药力难及啊!姑娘的好意心领了,我们继续下一场吧!”
虽然巫支祁输掉了一场,可是双方一比一打平,还有机会,而且巫支祁本来就是伤员,能够舍命出战,已经远远超过了姒文命的计划,让他心生感动,把巫支祁当成了亲兄弟一般,倒是狐心月在一旁撇了撇嘴,暗道:“这苦肉计当真使得,若不是那道龟甲金光,连我都要被感动了!”
胡长老见双方分出胜负,开口说道:“第二局涂山梅胜!你们手脚麻利些,可不要伤人性命,我看起来心惊胆战,若是出了人命,这仇怨可就不好调和了!”
姒文命看到巫支祁气息渐渐顺畅,虽然微弱,可是大致无恙,点头说道:“放心吧,大老伯,我巫支祁大哥旧伤在身,比斗场上全靠本事,倒也怪不得涂山梅姑娘!女娇首领,第三场不如我们两个比划比划?”
姒文命如今公开挑战女娇,也是因为受她追踪要挟,心中不爽,想要揍她一顿出气,十六岁的少年,只知道意气相投,还不晓得女人的妙处,因此,才能如此大言不惭的揍人。
涂山娇比姒文命大不了几岁,虽然发育较早情窦初开,可也不会喜欢一个夏后氏部族的人,听闻建议,到和自己想法一致,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就让我们两个一决雌雄!”
胡长老抚弄着胡须笑道:“这有啥可决的,他雄你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啊!”
涂山娇瞪了胡老头一眼,嗔怒道:“胡长老,你到底是帮他还是帮我?”
胡长老眼珠子转了几圈,开口嘿嘿笑道:“我帮你,也帮他,总之,帮的是个理儿!这就叫帮理不帮亲!”
这个老头子明显是要做老好人,涂山娇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说道:“算你狠!”
姒文命开口说道:“我这柄劈山巨斧乃是法器,轻重如意,女娇首领小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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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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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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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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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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